056撫琴大會
赤兔寶馬甩了甩頭,這女人在它的眼裏太凶了啦,不過它轉兒一想,這配主子也好,誰讓他一看就是個欠收拾的貨。想想平時拽得不行的主子,在那女人的麵前一團糟的那個傻樣,它就忍不住想笑。這會兒就隻見一匹赤紅寶馬咧著腮邦子露出了滿口的大白牙。
“靠,你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小心我晚上不給蘋果你吃。”容芷看著赤兔寶馬咧嘴大笑,他覺得自己玄幻了。然後隻見赤兔寶馬把馬頭兒自動的伸到容芷的手臂處摩蹭著他一副討好的樣子。
“好了,好了,兩隻蘋果中了吧?”容芷摸了一下愛馬的馬頭,接著他足下一點,整個人便上了馬背,“不過下回你載著我媳婦兒,可要乖巧點,要不然禁你一年的蘋果吃。”
赤兔寶馬聽到容芷的話兒,馬頭兒朝天一仰,悲鳴了一聲,哎,現在做隻寵物也不容易呀,居然討好了男主人還要討好女主人,看這架式以後一定是女主人當家,它在考慮,要不要以後跟著女主人混算了,女主人一定不會拿禁吃蘋果來威嚇它。
不過現在它撩開了蹄子向前跑,男主人現在還是它的衣食父母,所以不能得罪。(擦,這是匹神馬品種的馬呀?這麽會審時度勢的?)
再說秦子沫,春蘭駕著馬車載著秦子沫回到了王府。
秦子沫下了馬車,剛想要跟春蘭說話,可是春蘭卻是搶先和秦子沫冷淡地說道:“小姐,我出去巡查一下產業,晚飯就不用等我回來吃了。”
呃,還沒有等秦子沫反映過來,春蘭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看來這丫頭今天讓她在寒風裏等了這麽久生氣了?秦子沫看著春蘭離去時有些孤寂的背影,自我反醒了一下。算了,還是讓她出去散散心也好,老是窩在她的身邊,也是會悶壞的,也該讓她出去走動走動去會會她的心上人。秦子沫到現在都認為在春蘭的心裏其實有一個心上人存在,隻是她不知道是誰而已。
她一個人走過長長的回廊,在打算走向東院的岔路時,轉念想了一下,已經邁出的腳步又縮了回來。
近幾日都沒見到秦子川,不知道他在幹嘛,不如去西苑看看他。想到這,她的身子一轉,腳步不由歡快的走向了西苑的方向。
進入西苑的大門,這裏已然沒有了以往的蕭條模樣。隨著三夫人的重新得寵,這西苑裏也被湊置進了不少的下人。
他們在見到秦子沫時,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對著她行禮尊稱了一聲:“大小姐。”
“嗯,你們忙吧,對了,子川在哪?”秦子沫看向了其中一個年紀尚輕的家丁。年紀尚輕的家丁突然被秦子沫這麽正眼一問,臉上突然就漲得通紅,他對著秦子沫說道:“小少爺在書房裏。”說完之後,他手指了一下藏在梅林深處的幽靜書房。
“謝謝。”秦子沫禮貌的向他一笑道了一聲謝後蓮步輕移的走向了西苑書房的方向。
身後,那個年輕家丁,癡愣地看著秦子沫的背影,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麗的女人,大小姐美得真像是年畫中走出來的仙女似的。而且她還好親切,居然會向他這麽一個身份低微的家丁道謝。
“喂,看傻眼了?”邊上一同與他幹活的另一名家丁心中帶著一絲微酸的心態調侃他道:“再看她也是與我們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她是你一輩子都期盼不上的。”
“你在胡說什麽?”年輕家丁一臉怒色的瞪了邊上的同伴一眼,“大小姐永遠是大小姐。”
“切。”另一名家丁輕恥笑了一聲。
隨後兩人不再說話,繼續埋頭幹活。
秦子沫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本來是想要敲門的,後來想想還是給秦子川一個驚喜,所以沒有敲門就直接走了進去。
此刻的秦子川正在書桌前畫畫,素白的衣袍襯得他那張絕世的美顏,讓人感覺就像是欣賞一副絕美的畫一般。
秦子川感應到房間裏有人注視他,於是放下了毛筆,平靜地看著走進房間裏的秦子沫。
“你來了?”
“嗯,來看看你和朵兒,她人呢?”秦子沫左右看了一下,發現朵兒並不在房間裏。
“她不在。”秦子川寧靜地眸子直視著秦子沫,他不知道她來他這裏是為了什麽?可是他卻是為她能來這裏而內心感覺到了一陣的竊喜。
“那你忙,我走了。”秦子沫見秦子川一臉冷淡的樣子,很知趣的提前走路了。
秦子川看著秦子沫離去的身影,那眸子有那麽一瞬間閃過了一道黯然之色。
而桌麵上鋪開的白紙上麵,儼然是一個美女的畫像,雖然沒有畫出眉眼,可是那身資風範,不是秦子沫還能有誰?看來秦子川對於秦子沫並不如表麵看起來那般的冷淡。
撫琴大會轉眼即到,為止耶律府把宴會都往後延遲了。
秦子沫用過早餐之後,便乘上了去往皇城的馬車。
馬車裏秦子沫坐在了右側,左側坐著的是穿了一身素裝的林詩詩。
在秦子沫剛上馬車之時,林詩詩便驚豔於秦子沫這身豔麗無雙的海棠色。可是轉眼間她又有些嗤之以鼻,今日是撫琴大會,是風雅之所,秦子沫穿成這樣是為了哪般?誰人不知北齊國的太子拓跋烈是天人之姿,他所看中的女子,是那種清雅素淨之人。還以為經過先前之事,這秦子沫已經轉了性變得聰慧無雙,可是現下一看,她似乎又恢複了無前那般庸俗不堪的老路。隻是她在心底下絕不會承認,秦子沫的這身打扮確實是奪人眼球。
“怎麽表姐這是趕著去奔喪呢?穿得這麽的素淨?”反正坐在馬車裏閑著也無聊,秦子沫主動的就去招惹林詩詩。
“我可沒有妹妹這般如舞伎歌伶般美的身段兒,”林詩詩這口舌也不示弱,直指秦子沫是妓子歌伶。
“那是,平胸沒臀的人自然是穿不出我這味道的。”好吧想要打擊人是吧,那就讓她好好的打擊一下她吧。
林詩詩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部確實與秦子沫的沒法比,她冷哼了一聲,便扭頭不再搭理秦子沫。
秦子沫見林詩詩不搭理自己,覺得有些無趣。於是她就把目光調向了馬車的窗口上,她輕輕的掀起了窗簾一角,看著外麵的景色。
這京城不虧是大周國的國都,道路兩邊的街市都繁華異常,特別是靠近皇城根腳下的地段,更是繁華街市中的黃金地段。一路看來,賣的東西五花八門,從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可謂是應有盡有,而且個個精致。你們想問為什麽?這還用問麽,因為一些從宮中例假出來的公公與宮女們都會就近在這條街上采辦各宮所需的物品啊。
這供應給各宮娘娘們使用的物品,那能差得了嗎?所以這裏才是京城裏陣容最豪華的商業街市,不,套個奢華兩詞也不過份。隻是這裏超過半數的商鋪都掛著一個標記,標示著這家商鋪的歸屬權。那標記的所屬東家,便是大周國裏屈指可數的皇商上官世家。不過在為數極少的另幾個商鋪的門口卻是掛著一個紫荊花的標記。嘿嘿,這紫荊花標記所屬的東家麽,正是屈屈不才姐姐我秦子沫啦。
這幾家有著紫荊花標記的商家經營的東西,清一色供應的是女人專用的東西。小到胭脂水粉,大到首飾羅衫,舉凡是女人用得上的東西,全都經營囊括了。這二十一世紀要說什麽錢最好賺?那隻能說女人的錢最好賺啦。不過這個法則沿古通今。
舉凡是有女人的地方,誰不希望自己長得像嫦娥?就算是長相比嫦娥差那麽幾個檔次,也希望通過後天的化妝技術、身上華精美服的搭配以及美容保養等等的手段,讓自己無限接近於嫦娥吧。這後宮裏的女人,天天巴望著皇上一個男人來睡自己,這爭寵的手段自然是不用說的。那怎是一個慘烈可以形容的了的?所以秦子沫在賺了第一桶金後,就瞄準了這個行業,琢磨著開了這五間一排的女性專用品專櫃。針對的就是宮裏的那些各宮的娘娘貴人們。不過沒有想到的是秦子沫才開張了近一個月的鋪子就給她賺了近百萬兩的銀子。這生意的對象不光是宮裏的那些娘娘貴人們,還有京城裏數得上台麵的那些貴族婦人與小姐千金們。原來這女人圈裏存不住秘密,這娘娘貴人的前身也是京城裏各大世家的子女,總有個接訪女眷啥的,這一來兩去的見到了娘娘們身上穿的帶的東西,那是個精致考究。這愛美之心人偕有之嘛,所以秦子沫開的這女性專櫃便很快的一炮打響了。
看著商鋪門口絡繹不絕的客人,秦子沫漂亮的嘴角那是往上翹的,那些人代表的都是銀子和金子啊,怎麽能不讓秦子沫的眼睛發亮?就連她身上的這套衣服都是標記有紫荊花專屬花樣代表著紫荊花商鋪出品之貨物。就跟現代服裝後麵的標簽似的,秦子沫在她賣出的物品上都打上了紫荊花的標記,而她的這套衣服便是在領口處繡了一朵紫荊花的標記。
外來的馬車隻能停靠在皇城腳下,秦子沫與林詩詩一起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來這次來參加撫琴大會的千金小姐們不少。因為在皇城腳下麵已經排了一排的各式馬車。在皇城門口也站了不少正在等著領號牌,乘坐皇宮裏負責接送的專屬馬車的千金小姐們。
“對不起,出於安全角度考慮,馬車隻負責接送來參加撫琴大會的小姐,小姐們帶的丫環隻能與馬車一起留在皇城門口之外。”內侍總管太監宣布著接待的事項。
“什麽?不能帶丫環?”聽了這條規定有人已經在那驚叫。
“啊,小姐為什麽不可以帶丫環啊?”春蘭好不容易期待到小姐帶她來,可是沒有想到居然不讓帶丫環進皇城的。這都什麽破規矩啊?春蘭撅起的嘴老高。
“這是你的號牌。”總管太監把一塊帶著數字的竹牌遞到了秦子沫的麵前。秦子沫拿起來一看。呃,已經派發到96了。看來這北齊國的太子龍三力還真大,大家都爭著搶著要嫁他。她看了看後麵排隊的人數,估計不下三百多個人。雖然趕不上皇上的選秀人數,可是也差不離了。
瞧瞧這陣仗,環肥燕瘦、高矮錯落的,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好似大周國的春天提前到了一樣。
林詩詩高傲的眼神兒瞅了瞅周圍一眾的千金小姐們,心裏嘀咕,真是些庸庸脂俗粉。
等秦子沫臨走時,春蘭想起上回宴會的事,忍不住拉住了她囑咐道:“小姐,你處處小心一些。”
“嗯,知道了,在皇城裏麵還能出啥事呀。”秦子沫回給春蘭一個甜美的笑容。
春蘭看著秦子沫離去的背影,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踏實,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皇宮裏準備的馬車是一輛可坐十人,秦子沫與林詩詩與別外八名佳麗們一起上了馬車。林詩詩自然是不理人的,而另外八名佳麗們大概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所以認識的不認識的都顯得異常的興奮。她們的年紀最多與秦子沫一樣,都是十五、六歲像花季一般的少女。
不過這另外八人在看過了皇宮外麵的風景之後,目光不由的在秦子沫與林詩詩兩人的身上轉悠。當然秦子沫更是注目的焦點,因為她穿的這套海棠鳳尾裙,可是紫荊花店裏最新款的衣裳。坐在秦子沫邊上的少女羨慕的看著秦子沫衣領處的紫荊花標記,一隻小手還偷偷的摸了摸秦子沫散在座位上的衣裙麵料。
“怎麽喜歡這裙子?”秦子沫側頭看向了邊上那個偷摸她裙子麵料的女孩。
那是一個長相甜美嘴角兩處帶著兩個小小酒窩的可愛少女。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摸的,實在是這裙子太漂亮了。”可愛少女如同犯了錯誤一般,微低下了頭一副認罪態度良好的架式回答秦子沫的問話。然後她還補充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紫荊花店裏賣出來的裙子呢,真的好漂亮。”
“嗬嗬,那想不想也買一條穿穿?”秦子沫這個時候有點像是誘惑小羊的灰太狼。
“可是紫荊花店的衣服都是訂製的,聽說訂單都已經排到下個月去了,能買得到嗎?”可愛少女瞪大了眼睛一副疑惑樣的看著秦子沫。
這個時候另外七名少女也帶著好奇的目光看向了秦子沫,對於愛美的她們來說關於紫荊花店的消息就代表了京城的時尚前沿。
秦子沫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然後從裏麵倒出來一個刻著紫荊花標記的銀製小令牌。在可愛少女的麵前晃了一下問她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紫荊花店裏新推出的產品?”可愛少女看著秦子沫手中的貴賓令,有些不解的問。
“不,這是紫荊花店的貴賓令哦。”秦子沫用手晃動了一下手中的貴賓令,“你猜猜我身上的這件衣服花了多少時間買來的?”
“十天?”可愛少女想了一下說道。
“不,兩天。”秦子沫比了一下兩根手指。
“這怎麽可能?”可愛少女驚呼了出來。
“為什麽不可能,我隻要有這個貴賓卡,在紫荊花店裏所有的貨物都可以享受九折的優惠,而且定製的東西決不會超過三天就能拿到。”秦子沫得意的揚了一下眉。
“啊,這麽神奇?”可愛少女驚詫的看著秦子沫手中的貴賓令。“那這個東西怎麽弄到?”
“買貝,一個貴賓令一萬兩銀子,正麵除了有紫荊花店特有的標記之外,它的反麵還會刻有特殊編號。想想看,隻要拿著這個令牌便能在紫荊花店裏受到像是貴賓一般的待遇,外加買所有的東西都是打九折,和訂製的東西隻需三天就能拿到手的速度這也太劃算了。悄悄跟你說哦,這東西才剛出來,我還是托紫荊花店裏的一個掌櫃的才搶先買了一塊。這不前兩天知道要參加撫琴大會,我才訂的衣服,兩天內他們就給我送來了。”
敢情秦子沫之所以有這麽大的熱情參加撫琴大會一來是為了她今後的幸福,這二來麽,就是給她的新店打廣告來的。窘,妞你還真無孔不入啊,這都被你鑽了空子?切,你不知道麽,姐就是來圈錢的。
不要小看八卦的力量哦,這裏幾百名的佳麗可都是京城裏有頭有臉人家的千金小姐,想要讓自己的店更有名氣,賺更多的錢,這可不失為一個極好的宣傳時機。
“啊,那我得叫我娘去買一塊。”可愛少女羨慕的看著秦子沫手中的貴賓令,這可是個好東西,她回去了趕緊得跟娘親說這事去。雖說這一萬兩的銀子是有些貴,可是相對於它的打折優惠與訂製衣服的速度,應該也值了。
另外七名佳麗也都互相點頭,她們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改明兒都去紫荊花店裏買塊這樣的貴賓令牌去。窘,看來妞,你忽悠的很成功。
秦子沫看自己的戲演得差不多了,趕緊把貴賓令放回到了自己的荷包裏,重新塞回了自己的懷中。
林詩詩則是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她在心裏想著,難怪秦子沫身上的這套衣服這麽的與眾不同呢,敢情是京城裏貴婦們的新貴紫荊花店出品的裙子啊。隻是幾時聽說她與那紫荊花店的掌櫃熟識了?她怎麽不知道?其實現在她臉上的胭脂,手上戴的首飾,好些個都是從那裏買來的。這紫荊花店裏賣的東西確實與別的店裏賣的不同,出品的東西更精致更獨特。讓人往往睢對了眼便愛不釋手的買回來了。
“小姐們到了。”趕車的公公把馬車停好之後,掀開了車簾。
秦子沫與眾女一起下了馬車,她先是觀望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這裏有些像是她家的校場。不過這裏可是比她家的校場大了足足有十幾倍的麵積。在靠近場地中間的邊沿上築有一個高台,像是有一個大劇院舞台那般大小,上麵正中擺放著一對龍鳳金椅,那估計是皇上與皇後所做的位置。隔著龍鳳金椅邊上一段距離排放著數排的看桌,那估計就是等下她們要去坐的地方。
秦子沫那一身火紅色的海棠鳳尾裙在一眾女人中婉如鶴立雞群般的耀眼。隻要她一走動,從她腰間發出的輕脆鈴聲,又讓她平添了幾分的靈動。她就像是一名誤落入凡間的海棠花仙一般,美得張揚,美得奪人心魄,美得無論男女見了她之後都移不開目光。
就在她眼著眾女快要落座的時候,一個如同被掐了喉嚨的尖細聲音向人宣布著,“北齊國太子拓跋烈到。”
不管是有沒有落座的眾女們在這個時候全都把目光看向了看台樓梯口的方向。
此刻一個身著白衣,高大修長的身影漸漸從樓梯口處顯現了出來。先是那戴著玉冠的飄逸墨發,接著是那若遠山之黛的劍眉,然後便是一雙如點漆般的晶亮黑瞳,他的麵如凝脂白玉,膚若冰山雪蓮,一張薄唇微微的勾起似是帶著無限春風,他的外表容貌完全看不出一絲的瑕疵,是一個俊美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超極美男子,特別是他的一身風骨飄然若仙,又帶著皇家子弟特有的優雅貴族範兒,真正可稱得上是個如詩如畫般的神仙人物。
隻是瞧在秦子沫的眼裏,這拓跋烈的容貌似乎有些眼熟。
就在眾女用癡迷的眼光看著拓跋烈的時候,秦子沫隻是用饒有興味的目光看著拓跋烈。這個男人有給她一種詭異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她確定,自己這是第一次見過他。不過還真別說,這人的眉眼之間與容芷倒是有幾分相似。秦子沫不由的用手掩住了拓跋烈的上半段臉,然後用一副探究的目光看著他的下半段臉。果然那種詭異的似曾相識的感覺由此而來,這拓跋烈與容芷下半部分容貌的相似度竟然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難道他與容芷有血緣關係?
容芷曾經說過他是北齊國人,他要她奪得撫琴大會裏的鳳棲琴,依著鳳棲琴的傳說,那麽擁有鳳棲琴之人必定是北齊國的太子妃。這事情表麵看著是個非常簡單的謎題可是細究之下,卻是讓人感覺有些撲朔迷離。容芷的身份有些神秘?他和這個拓跋烈如此相像,那他們會是個什麽樣的關係?秦子沫不由的轉入了沉思之中。
“皇上、皇後娘娘駕到。”傳令公公用他特有的尖細聲音向著眾人宣布南寧宮最高統治者駕到。
緊接著他又掐著脖子似的喊到:“太子駕到。”
秦子沫不由的把目光落向了耶律齊出現的方向。
這耶律齊雖沒有北齊國太子這般風華絕代的傾城容貌,可是也是個十打十的俊美男子,今日他穿了一身紫色長袍用玉帶束腰,帶著皇族貴氣優雅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的光芒,整個人看起來謙和又優雅,十足代表了皇家子弟的典範。讓秦子沫不由的覺得這耶律齊倒是個可以拿影帝獎的最佳候選人。
耶律齊的目光隨意的掃了一眼在場的眾女,隻是在看到對麵左邊席位的一角停了下來,他看到了穿了一身豔麗海棠色的秦子沫。透著溫和的眸子裏閃過了一道不可明滅的驚豔,這個女人幾天不見倒是越發的美麗起來了,盛裝精心打扮過的她竟然會美得如此動人心魄。
在耶律齊注意秦子沫的同時,拓跋烈其實也已經把對麵的秦子沫從頭到腳打量過了一番。上回在梅林中的時候隔得比較遠,他沒有看清秦子沫的容貌,可是隻要是被他看過一眼的人,無論經過多久,他都有記憶。雖說他沒有看清秦子沫的容貌,可是秦子沫的身影已經隨著容芷一起烙印到了他的心間。後來他的手下送來了秦子沫的畫相,乍看之下,她果然是個傾城的美人兒,所以他一眼便認出了對麵人群中穿得那身豔麗海棠色的女人更是容芷心愛的女子。
很好,她終於來了。
拓跋烈點漆黑瞳看著秦子沫的方向,緩緩地勾起了紅豔的薄唇。那如春風拂麵冰蓮盛開的傾城一笑,瞬間秒殺了秦子沫周圍坐著的一眾少女們。
“快看北齊國太子拓跋烈在看著我呢,啊,他用這麽溫柔的眼神看著我,還對著我笑,這讓我如何是好?”一個花癡少女用手捂著臉作害羞狀。
“呸,你少在那裏發花癡臭美了?人家哪是在看你,這是在看我呢。”另一個長相不俗的美貌少女則是自信的挺了挺胸。
“別吵,別吵,你看咱們大周國的太子耶律齊也在看我們這個方向呢。”不知是誰又插了一聲嘴。
“啊,莫非兩名太子同時看中的是我?呀,呀,這該讓我如何選擇?”還有更甚的一個壯碩少女捂嘴尖叫,這妞估計是哪一武將家出身的女兒,那塊頭隨了她的父親。
嘔,眾人看著她那副搓樣,全都作一嘔吐狀,隻有秦子沫,她專注的不是對麵的那兩名一剛一柔的俊美太子們。而是專注於擺放在她麵前的糕點。
看這塊糕點看上去粉粉糯糯地拿起來聞一下還有一股淡淡地玫瑰清香,難不成這就是大周國禦廚房裏的招牌玫瑰酥?輕輕的放到嘴邊咬了一口,嗯,入口即化,味道甘甜,在吞下之後齒間還留有玫瑰花的淡淡香氣,果然直供給皇帝老兒的禦廚房所做出來的糕點必屬精品。真不知道在她邊上那群花癡女一個勁的盯著那兩男人瞧幹嘛?這再俊再好看的男人,隻要沾上了太子這一名詞的邊兒,那將來就和一馬桶刷沾上了邊。話說刷過那麽多馬桶的男人,她可是不屑要的。
隻是她不知道容芷為何非得要她奪得鳳棲琴不可,難道說鳳棲琴本身還帶著什麽秘密不成?
不過目前她的目標是桌上的糕點美食,這禦廚房出品的糕點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吃得到的。她趁著邊上花癡少女在癡望對麵兩大太子美男的時候,快速的從她的盤子裏撈了幾塊轉到了自己的盤子裏,然後若無其事的享受著吃了起來。
一直注意著秦子沫的耶律齊全程看到了她偷糕點的一幕,他不由的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丫頭還真與眾不同,在別人為他與拓跋烈癡迷的時候,她居然隻記著吃?難道在她的眼裏,他們就連一盤糕點都不如嗎?
拓跋烈看著對麵的秦子沫,他的心裏也是千轉百回。她居然在與他相視一眼之後,便低頭不再看他,現在似乎看起來她麵前的那盤糕點都比他來得有魅力。他不知道容芷是怎麽會舍得讓她參加撫琴大會的,難道他就不怕他的女人奪得了鳳棲琴後就會成為他的太子妃?不過現在看她那樣的舉動,難不成她參加這次撫琴大會隻是迫於皇上下的詔書,想走個過場而已?
哼,不過既然已經來了,那他怎麽還有可能放她離開的道理?容芷,他會讓他後悔讓她來參加他所舉辦的撫琴大會的。這個女人命中注定是他的,他要讓他嚐盡痛失所愛,近在咫尺卻不能碰她的痛苦折磨。隻有這樣方才能消去他加注在他身上的恨意,才能讓他比他還痛還疼一百倍一千倍。想到這裏的時候,拓跋烈的黑瞳眸底已經完全的變成了墨黑色,在看向秦子沫的眼神帶著一絲陰冷的笑意。
這撫琴大會第一個比試項目出來了,考的居然是騎馬。
呃,這容芷果然猜得奇準,這比試項目裏比的第一個便是騎馬。
“我北齊國子民個個能騎擅射,今日雖是撫琴大會,可是想要碰我北齊國的聖琴,就必須要會騎馬。下麵就是從我北齊國帶來的十匹良駒,隻要哪位小姐能安然的騎上馬在半柱香之內繞著這大校場跑三圈,那麽就能成功晉升下一項比試。”北齊國使者開始主持此次的比試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