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工作

  澤和猛被耳提麵命到飯吃完,這才罷休。


  族長看著他倆那副渾身難受的樣子,麵色不太好看。放下碗筷,族長從地上拿起手杖拄著地就起了身。看著他倆一言不發,族長用手杖敲了敲地麵,放下一句“你倆好自為之”便轉身離開了。


  雖然族長是好心好意,但是能這麽長時間,肯定坐不住了。


  猛看著族長離開,這才放下早就扒拉幹淨的碗,長長舒了口氣,道:“終於結束了。”


  澤瞟了一眼猛手中比他的臉都幹淨的碗,也生出同樣的感慨。


  “澤。”猛放下碗,轉頭對澤問道:“梅呢,她怎麽沒來吃飯啊?”


  澤簡單收拾一下碗筷,起身道:“梅這幾身體不太舒服,吃的不多,我早就給她喂過飯了,這會功夫,應該睡著了。”


  “唉!”猛歎口氣,祈禱道:“保佑咱妹子千萬別病,千萬別!”


  病這個字,在整個部落,甚至整個地區,都是一個恐怖的字眼。沒有人願意和這個字扯上半點關係。


  這個醫學落後的年代,得病那就意味著死亡!病尚可,能捱過去就捱過去,稍微嚴重的病那就是死神的通知書,沒有一丁點生的希望。


  “閉上你的破嘴!”澤不滿地嗬斥住祈禱的猛,微微有些發怒地衝著猛道:“梅她不可能生病,她隻是身子不太舒服,你最好管好你那張破嘴,不然,我就給它撕爛!”


  “行行行,我不了還不行嗎!”猛是怕了,直接認慫,自顧自得收拾碗,起身回洞裏睡覺去了。


  月明星稀,所有族人草草收拾收拾就由族長安排四個戰士輪流守夜,其餘人都勞累一了,都回洞碎覺了。


  澤想到明就要去狩獵,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畢竟自己出去的話,要是收不回來,那可就打臉了。


  但是一想到狩獵,澤剛剛提起的氣立馬泄了一半。莫現在的他體力上還是力量上都比不過禽,就連猛都比自己厲害何止一倍。再看看禽他們今狩獵的成果也不過一頭鹿和一頭野豬。換作他,那必定空手而歸。


  要是不想一想辦法解決,明澤一定會成為部族最大的笑柄。


  至於自己當初為什麽腦袋一熱,就跟禽懟起來。他自己也不曉得,可能出於本能,也可能出於自尊心,亦或是生長的環境。但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明。怎麽才能完美的交一份答卷,這才是澤現在該考慮的事情。


  跟著禽他們打打下手?這肯定不行,聽族長的意思,禽明是不可能幫助他們完成任務的,能不使絆子就已經謝謝地了。


  光靠自己這副身體?那肯定不行。即使拿著石矛,他也不是野豬的對手,隻能另尋他法。


  那隻能依靠工具和陷阱了。


  其實澤一開始就在考慮這個問題,自己擁有的頭腦,不用不就是浪費資源?依靠自己手頭的資源,能做的也隻有弓箭和陷阱了。這兩樣可以大大提高自己狩獵的幾率。


  這也是為什麽澤問猛要骨頭的原因。因為他要做骨箭。


  澤來到距離部族不遠的森林。


  不得不感歎,這原始森林簡直就是賜給原始人最好的禮物,一切資源都能通過雙手獲得。


  澤拿著石斧左右搜尋適合做弓箭的材料。弓的材料比較好找,隻要粗細韌度適當即可,箭的材料也好找,畢竟自己手裏有收集好久的野雞毛以及從猛手裏要過來的骨頭。但是弦的材料比較難找。畢竟能達到理想狀態的材料,幾乎不可能自己一個人找到。牛筋?開玩笑,整個部落都不敢輕易對野牛下手,自己一個人不是找死?麻繩?麻在哪?

  搜尋半,也隻找到兩種材料,一種是不知名的樹皮,一種就是白用來抬水的藤條皮。琢磨來琢磨去,澤還是感覺藤條皮比較靠譜。畢竟這種藤條皮自己是見識過的韌性十足,而且能用很久。


  把材料找齊,澤就回到火堆旁邊,開始忙活起來。首先要剝樹皮把做弓坯子做出來,然後就是些細活,打磨弓自己搓弓弦上弓弦。至於箭矢也就打磨骨箭頭比較麻煩,那種頭部三棱尾部圓柱長9厘米的骨箭頭需要反複打磨。畢竟慢工出細活。


  夜深了,頭上的月亮已經升到半空了,那輪明月散發出皎潔的月光,把大地照亮,山洞裏的人都睡得很深,周圍守夜的人呆在窩棚裏衝冷。周圍寂靜無聲,隻能聽見石頭摩擦所發出的響聲,即使原本並不是很大的聲音,此時也能隔的很遠卻聽得很清楚。


  “成了!”


  澤深吐一口氣,把製作好的弓箭拿在手裏,趁著月色仔仔細細得觀察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便張弓開弦,試了試弓。


  “不錯,就是不知道威力怎麽樣。”


  澤從地上拾起一隻箭矢,張弓搭箭,瞄準五十步開外的一棵樹。


  “嗖!”


  在澤鬆手的那一刻,箭矢瞬間彈射而出,直奔那棵樹而去。


  “咻……吧”


  之間那箭矢還沒到那棵樹就就已經失去力道,掉落在地上。


  “唉!”澤失望地搖搖頭。看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可轉念一想,畢竟也就這條件,能做出這樣的弓箭也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澤背上弓箭從原地開始計算步伐,直到來到掉落的箭矢邊上。


  “這距離,估摸著也有個二三十步了,嗯,二十多步差不多,三十步有點勉強了,這個成績湊湊合合,差強人意。”


  澤俯身撿起箭矢,往前走了四五步又一次張弓搭箭,瞄準剛剛那棵樹。


  “咻!”


  隨著澤放手,那支箭矢就像是張牙舞爪的猛虎撲向那棵樹。


  “嗒啷啷……”


  那支箭矢狠狠地釘在樹幹上,箭身不停晃動。澤快步走到樹跟前,仔細觀察箭矢。


  “箭頭進入將近一半,威力還是挺大的了。”


  對於這次結果澤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沒有打到預期效果,不過勉勉強強能拿的出手。能射進樹幹這麽多,射進身體,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澤便從樹上使勁拔出箭矢,觀察箭頭損傷情況。


  “箭頭有些損傷,但是不礙事,最起碼能用好多次,這次做了二十多支箭應該夠用了。”


  澤弓箭做好了還用剩下的藤條皮做了箭帶和一捆繩子,留著備用。


  還剩點木頭,應該夠做幾個木釘子,留著做陷阱。


  做陷阱材料,比做弓箭要簡單的多,把臂粗的木頭削成一個個尖銳的木樁釘子,就行了,其餘的隻能到了現場再另行布置。剩下的時間,怎麽安排?練箭唄,就剛剛那箭法,簡直丟人現眼,不堪入目。


  “就這樣吧,得好好休息休息了,不然明怎麽跟著去狩獵?”練了許久的箭法,已經勉勉強強能應付一下。畢竟箭法不是一練成的,需要長時間的鍛煉和自己領悟其中的奧妙。但是眼瞅著就要亮了,要是在不休息明早起可就是一丁點精神都沒有,到時候別狩獵了,能不能跟上隊伍都很難。澤將做好的木樁子用繩子捆好弓箭放置好,便將剛剛辛勤工作的場地打掃幹淨,洗了把臉就會洞中睡覺了。


  “哥哥,哥哥快起來,哥哥……”


  迷迷糊糊中,澤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見梅急促的聲音。澤慢慢睜開眼睛,隻感覺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得眼睛都有些疼。


  “完了!”


  澤猛然起身,用手使勁抹了抹臉強行打起精神來。


  “禽叔他們呢?”澤趕緊跟梅打探消息。


  梅神色著急得晃著澤的手臂,道:“他們都吃飽了,收拾東西準備去狩獵了,族長讓我趕緊把你叫起來,他們都有外頭呢,哥哥,你趕緊去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澤趕緊站起身子,把昨自己做的工具,一股腦得往身上套,轉頭對梅道:“你自己一個人要聽大家的話,不要亂跑,等哥哥我回來!”


  “嗯,知道了!”梅點點頭道。


  澤著急忙慌得跑到洞外的場地。隻見大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就等他一個人了。


  “對不起,我起來遲了!”澤跑到大家麵前,趕緊鞠躬道歉。


  本來怒火中燒的禽,看見澤這般模樣,也不好發作,擺擺手,轉身對族長道:“族長,人都到齊了,我們就走了。”


  族長點點頭,拍拍禽的肩膀,叮囑道:“一切要心,安全歸來!”


  “是!”禽答應一生便一揮手,大聲命令道:“出發!”


  “澤,你子這身上掛得都是些什麽玩意?”猛圍著澤身邊,好奇地打量著澤身上掛著的拿著“稀奇玩意兒”。


  澤指著身上的東西,自信滿滿地道:“這些啊,是我連夜趕製的工具,狩獵用得,能不能獵到大家夥,就看它們的了!”


  “這些玩意,管用嗎,得跟真的一樣,別到時候哭的難看!”猛努努嘴,臉上的神情告訴澤“我才不相信呢”。


  “你不信?那咱們就瞧好了吧!”


  路上澤吃了幾口猛偷偷帶出來的肉幹,喝了口清水。走了快半的路程,中間還停下來休息片刻吃了飯,終於到了了他們此行的終點——一望無際的草原!


  從禽的口中打聽到,這片草原其實並不算太大,最起碼在北方有一片更為廣闊的草原,人們叫它綠海,寓意綠色的海洋。而眼前的這片草原,據叫湖,寓意賜神湖,這是上賜給大地上的人們最寶貴的禮物。


  這片草原雖然比不上綠海廣袤無垠,但是森林、河流、湖泊和草原交相呼應,其中蘊含了大量動、植物,可以沒有災人禍,一個部落占有它就可以衣食無憂,什麽都不用做,用度不盡。


  正因為這麽好的地方,所以大大十幾個部落對它虎視眈眈,都想據為己有。正因為大家對它都抱有占有欲,所以大家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所以這片區域相對來比較安全。


  “行了,既然到了,我就給大家分配任務了!”禽蹲下身子,開始給眾人分配任務。


  “塗、飛你們各帶三個人,把那群厚毛羊給驅趕過來,就在前麵的位置,記住聽我口哨!”禽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深草地帶。


  那個叫塗的和叫飛的點點頭拿著石矛帶著幾個戰士離開,去做準備了。


  禽點了剩下的幾個戰士,道:“你們幾個跟著我,埋伏到剛剛我指著的草深的地方,誰都不準亂動,等著我的口哨一響,他們會把厚毛羊趕過來,隻要到眼前了,就別猶豫,一齊動手!”


  “知道了!”幾個戰士點頭答應。


  看到禽把所有戰士都安排好了,猛迫不及待得湊上去,用渴望的眼神看著禽,問道:“禽叔,那我倆呢?”


  聽到這話,澤澤按耐不住心情,湊上去。


  “你倆?”禽眼光掃了一下倆人,道:“你倆就在旁邊好好看看,學著點,用不到你們。”


  “什麽?”聽到禽的回答,猛一下子就站起身,忿忿地道:“咋就讓我們看著,那我們來幹嘛!”


  “不服氣就滾回去!”禽也不做過多的解釋,扔下一句話,就帶著戰士離開了。


  “真氣人,大清早就起來了,結果卻在這呆著,啥都幹不了,澤你,有這樣的嗎。”猛心裏肯定一萬個不願意。這不是把他倆逗著玩嗎?


  澤無奈地聳聳肩。


  猛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肉幹狠狠地啃上一口,氣呼呼地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澤雖然知道,他們初出茅廬的倆子最缺的就是大量的狩獵經驗,禽這麽做就是要他們在旁邊好好的看著,多學學,但是自己也忙了一晚上,做了這麽多準備竟然沒有用武之地,實話,擱誰誰也不好受,感覺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猛,你想狩獵嗎?”澤忽然問道。


  猛瞥一眼澤,雖然不知道澤打的什麽主意,但是隻要能狩獵,他現在啥都能幹出來。


  “你吧,你子是不是有啥主意了?”


  澤把身子挪到猛的身邊,湊到他耳朵邊輕聲道嘀咕兩句。


  “什麽?”猛震驚地扭頭看著澤,問道:“你我們倆單幹?”


  “是啊。”


  澤臉上神秘兮兮的表情,讓猛有些捉摸不透。他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問道:“我們倆,這能行?”


  “你就你信不信我吧!”澤懶得跟他解釋這麽多,一千道一萬不如眼見為實效果好。。


  猛沉默片刻,猛地站起身子,將手中的肉幹狠勁摔在地上。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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