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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摳(一)

  有了錢財,當然馬上就要修繕監獄,不然就這麽坍塌著,顯然丟的就是縣衙的臉麵了。


  當然,這一應事宜,周舉岩都要親自過問,監牢顯然不比別的,一定要監控到位,將每一文都用在刀刃上,讓堂堂縣衙,不再出這樣的事情。


  至於許宿,則第一時間回到了京城裏,倒不是他想通了,而是中間有寧鬆蘿和周舉岩送的“消息”——董奉之病危的原因。


  當然,這個“消息”,並不是全是假的,雖然董奉之沒病危那麽嚴重,但馬上到大限,情形自然也樂觀不了多少。


  當然,生命的最後,自然是希望看看兒子,而寧鬆蘿和周舉岩不過是根據青蛾消息,將董奉之想說而沒說的,給說出去而已。


  許宿那邊自然和自己父親和好了,並最終沒讓董奉之含恨而終,雖然眾人看不見青蛾,但一家“三口”在一起,也算其樂融融。


  不過,周舉岩這邊顯然就沒那麽好過了,因為曲徑山正式和其打起了擂,周舉岩想辦什麽,曲徑山就是明目張膽的刁難禁止,二人見麵臉上雖都是笑著的,但眼神之中,已是刀光劍影。


  不過這畢竟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所以涉及不到寧鬆蘿,所以過的還是安寧。


  因為剛到縣城,什麽都需要料理,雖然不至於沒有住的地方,但這住的地方,已然荒廢許久,想要收拾起來,著實要費一番力氣、


  所以,這一個月就在眾人的繁忙中結束,等周舉岩月末休沐,住的地方,顯然也有了個“家”的樣子。


  亭台樓閣抄手畫廊假山壽石菊花芳香,稍微一收拾就顯出原來的麵貌,雖和大家族的所謂的“三步一亭,五步一景”差很多,但勝在精致。


  房間雖然不多,但各個都有特色,有的比較粗獷,房屋大而不空,東西雖腐朽了很多,但不論是角落裏的台架,還是牆上掛著的沒有弦的弓,都依稀可以看出主人豪邁與激情。


  有的則比較精致,窗欞細密,帷帳精致,雖然因為年頭兒太多而失去其原有的顏色,但依稀看到其的繡工和樣式,一看就知道出自一雙巧手。


  還有的就是明顯是夫妻住的房間了,以為什麽都是雙份的,雖然多數的東西都已經損壞,但一看擺放的位置和習慣,就知道當家主母是個精細的。


  另有客房書房雜物房等等數間,雖都說不上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還處處透出一股精細與溫馨,讓人覺得生活在這裏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而寧鬆蘿和水仙的目的,就是盡量的將這些還原,然後就是加入一些他們獨有的東西,讓這裏真正的變成他們的家,他們的周宅。


  小花園自然是開辟出來了,寧鬆蘿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了四季的鮮花栽種了下去,周青還突然奇想,不知道從哪裏挖了些許的荷花種了下去。


  之前一直蔫蔫的,讓人一直以為活不了,讓人誰知就在這幾天,竟然株株神采奕奕,慢慢的,竟長出花苞來,好似原本就生長在這裏一般。


  當然,就在寧鬆蘿還來不及好好享受一番愜意的生活的時候,周舉岩忽然就開始收拾東西了,這可將寧鬆蘿嚇壞了——不會又調任了吧?這也太勤了些吧?

  看到寧鬆蘿哭著臉的樣子,周舉岩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翹,摸了摸小丫頭的頭,方解釋道:“不是又調遣,而是出趟門。”


  “哦!”寧鬆蘿不禁長出了一口氣,苦著的小臉兒瞬間又充滿了笑意,眼眉彎彎的,馬上就恢複了好心情。


  “你不去嗎?還不去收拾東西?”看著寧鬆蘿嬌豔的小臉兒,周舉岩好懸沒一口親上去,雖然此時的他們依舊沒到最後一步,但周舉岩看的出來,自那日回來,寧鬆蘿的眼裏再無別人。


  多少次他們相擁而眠,多少次他們相互吐露心聲,雖然寧鬆蘿每次都睡的安心甚至做夢嘴角都帶著笑意,渾然不知周舉岩始終是煎熬的。


  畢竟,這麽一個嬌俏的人兒隻穿著中衣窩在他懷裏,就是那柳下惠在世,也受不了這般夜夜如此吧?

  但是,他又不敢輕易做什麽事,好容易寧鬆蘿接受了他,他可不敢讓其生氣,到時候再離他而去。


  他這顆心啊,一直都是她一個人的,他受些苦可以,但真不敢讓她傷心。


  所以,周舉岩一直在等,等寧鬆蘿真正的接受他,那時候,他們再前進一步,然後再要個孩子,再然後,再要一個……


  周舉岩如此想著,不禁輕笑出聲,雖然刻意回避,但還是被寧鬆蘿捕捉了去。


  “你笑什麽?”寧鬆蘿小臉一黑說道。


  對,她剛才是沒看到腳底下的東西,而差一點摔個五體投地,但她不是著急嗎?這麽些天悶在家裏,要是在不出去,估計都要長毛了吧?


  倒不是她自己出去不行,而是一出去就碰到那個曲徑山,著實讓人心中憋氣,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之前總覺得他“一舉手一投足”盡是風流,但如今看來,不過是“做作”而已。


  不好好走路一步三晃不說,還一個勁兒的說他大人大量,給她機會,她現在生活的好好的,要他的機會作甚?要說當初的肯定是得了眼疾,怎麽就看中了這麽個人?


  真是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嚇一跳,周舉岩好似哪裏哪裏都好,怎麽就之前那麽多年覺得曲徑山不錯呢?寧鬆蘿在內心都是鄙視自己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自己表現太不好,每每在周舉岩麵前出糗,讓他看到她最狼狽的一麵。


  他怎麽想的?會不會嫌棄她笨?寧鬆蘿心裏直打鼓,又一次看向周舉岩。


  但這貨的臉上,就好似是石頭開鑿的一般,不見任何的情緒波動,隻是專心趕車,一點都不了解寧鬆蘿的意思。


  不管怎麽說,他們相約的是三年,如今才兩年多,寧鬆蘿覺得,他們還有時間,就算周舉岩不喜歡自己又怎麽樣?那她就變的讓他喜歡不久得了?

  想到這裏,寧鬆蘿的心情瞬間變好,她又一次掀開車簾,但並第一次沒有偷看周舉岩,而是看著兩旁青的草,五顏六色的花默默後退,就好似他們行進在一張巨大的畫布之上一般。


  “哦對了,周舉岩,我們這是去哪裏啊?”這都走了半天了,寧鬆蘿才想起這個問題來。


  很顯然,看周舉岩的樣子,今日他們必然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然周舉岩不會這麽小心謹慎的改變容顏,應該就是怕人注意吧?

  “去請一位老先生畫畫。”周舉岩一邊輕輕晃動驢鞭,一邊回答。


  眼角看到寧鬆蘿那一臉嬌俏的模樣,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不過寧鬆蘿的周舉岩的後方,所以周的表情,她無法看到。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其說話的內容是上麵。


  “畫畫!”寧鬆蘿重複著,心裏簡直好奇極了,雖然他們家的牆上是有些空了,但他們不是文人雅士,所掛的畫作,自然是他們看著順眼就好,顯然沒必要這麽遠去求什麽畫。


  “你可知桃花扇?”周舉岩雖沒有回頭,但依舊好似寧鬆蘿肚子裏的蛔蟲一般開始解釋了。


  “當然!不就是之前被燒掉的那把七皇子拿著的扇子嗎?”此時的寧鬆蘿自然已經八大鎮器很熟悉了,她自然知道桃花扇的怎麽回事兒。


  “它與其它的不同,它是可重生的……”


  “怎麽回事?”聽到這個答案,寧鬆蘿不禁有些懵,這鎮器就鎮器,重生是一回事?


  “因為它的畫者還在世,所以隻要得到其傾心畫作,再交於玄學大能們加持,自然就可以重生了。”


  好吧,寧鬆蘿知道,她依舊沒聽太明白,但很顯然“桃花扇可重現”是天大的好事,畢竟是一方鎮器,作用自然不言而喻。


  “就是求畫,可能不是很容易……”周舉岩不禁說出猶疑。


  “怎麽會呢?很顯然這是對大鄴王朝天大的好事,有了他的手筆,文人雅士,甚至是所有人自然會感謝他的。”這道理多明顯?寧鬆蘿很不明白為何會有人不明白。


  “那是你沒見過他,他是一個,很摳的人,所以……”周舉岩不禁有些猶豫。


  據阮碣灘帶來的消息,這位可是大鄴最為摳門的所在,雖然周舉岩未曾親見,但單單聽這大名,就知道不是那麽容易辦到。


  “所以很貴?”寧鬆蘿秀眉微鎖,好似抓到周舉岩話中的重點。


  “當然了,但隻是一方麵……”周舉岩道。


  實際上,人,周舉岩也沒有親見,但但通過傳聞來看,應該不是一個好相與的,這位當年被皇帝親封的“第一摳”,自然不是一般人比的了的。


  就在此時,驢車搖搖晃晃走進了一個村落,炊煙嫋嫋,應該一般人家,在做午膳。


  但驢車並未停駐,而是依舊沿著坑坑窪窪的街道前行,直到走到了一個簡陋至極的院門之前,周舉岩才下車將車子停到一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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