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給我把小刀
我還想問問“這事怎麽可能和黃河有關”，可還沒等開口，昊宇已經扣掉了電話。如果真和黃河有關，那麽目前種這種毒的應該都是黃河兩側的人……南方和西部的居民肯定沒事，如果不趕緊製止或者查出病因，製造出對症的藥，那麽……我們省就成……
怪不得省裏這麽重視，甚至出動了刑警和教警。
我一頭霧水地沿著公路往前走，稀裏糊塗地又回到了大學街，從一路上行人的反應看，這次奇怪病情已經造成了群眾的恐慌，如今是網絡時代，估計就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住。
隨意往前走著，又看到幾個暈倒的，可沒有救護車趕來，哭聲、喊聲讓人聽得心中一陣發酸。
趕緊給吳敬涵打了個電話，還沒等我開口，就聽到她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聽不清有人在喊什麽。
“怎麽啦？”我忙問。
“剛才一個同學突然暈倒了……渾身不停顫抖……好象是癲癇。”
我頭皮一麻：“是不是臉上肌肉扭曲，雙眼外突？”
吳靜涵過了三十秒鍾後才回話：“是啊！看上去挺嚇人的——我們已經打了十幾遍120，可是……可是沒人接電話啊！”
“不用打了，估計現在120沒空，其實就是去了醫院也沒用，因為這病他們治不了。”
我直截了當地說。
“啊！你……你見都沒見，怎麽知道醫院治不了呢？”
我冷哼了一聲：“我雖然沒見到，但卻知道這種病——你同學其實不是得了癲癇，而是一種比癲癇厲害很多倍的怪病……”
我話還沒說完，話筒裏邊聽到了吳靜涵嗚嗚嗚的哭聲。
“你怎麽啦？”聽到她哭，我心裏一慌——怎麽就忽然哭上了呢！
“雨萱是我關係最好的同學，這幾年沒少幫我忙……”
“雨軒？你說的是現在得了病的同學？”
我小聲問道。
“嗯!剛才人還好好的，我們一起回了學校，誰知道突然就得了病……”吳靜涵邊說著，邊嗚嗚嗚地哭。
“你們現在在哪呢？”
“就在學校——現在她在門衛室了！幾個男同學正商量著，出門攔一輛車送雨軒去醫院呢！”
“奧！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功夫，這種病他們真的治不了。”
話筒裏再次傳來哭聲，我見不得女人哭，忙打斷：“先別哭啊！這樣……我現在距離你們學校也不遠，先讓我去看看，別忘記，有些疑難雜症，我也能治啊！”
“對啊！我……我怎麽把你給忘了……那太好啦！你趕緊來啊！”
其實我也是剛剛想起自己小腹中還有本命蠱。
我都快要忘記裏自己肚子裏還有個厲害蟲子——真是奇怪啊！這段時間本命蠱沒有動過，更不和我交流——不會是死了吧？
有些擔心，趕緊用思維語言問：“你最近還好吧？”
之前每次我問話，本命蠱幾乎都秒回，這次卻等了三分鍾左右。
急得我啊！要不是知道我倆是“係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同命運，共生死，我真以為它已經掛了。
不過，本命蠱總算是回了：“啥事啊？又遇到麻煩了吧！”
“你真聰明！知道這種讓人渾身僵硬，語言思維能力迅速喪失的病，是啥病？”
等了又有一兩分鍾，本命蠱才回道：“這不是病，而是中毒！是一種十分古老的病毒，甚至比人類和我們存在於世界上的時間都久遠。”
“啊！那……那怎麽之前沒聽說有人種這種病毒？”
“這個我就不知道原因啦！”
明顯感覺到本命蠱回複速度比之前慢很多，回複的內容也沒以前那麽詳細。
“你最近怎麽啦？不會也和我們人類一樣，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不舒服吧？”
“我們蠱類要冬眠的，這段時間不用吸食毒素，沒事就處於睡眠狀態。”
原來如此。
“對啦！那你知道怎麽解這種毒？”
等了一分多鍾，本命蠱才回道：“對症的方法我不知道，但你的血應該沒問題，別忘記，你的血可是萬毒的克星！”
我的血？對啊！我這可是寶血。
對話間，已經來到了山東大學門口，吳靜涵和另外幾個同學滿臉著急地站在大門外，看到我忙招手：“快去看看——雨萱的臉都變形啦！”
“好！”
雖然中毒之人我不認識，可此時此刻看到吳靜涵著急，我心裏就不舒服，跟著他們幾個小跑著到了門衛室。
門衛室分內外兩間，外物擠著十幾個人，看模樣和穿著，除了學生外，還有幾個老師和學校的門衛。
看到我進來，個個臉上露出質疑的神情，但還是自覺給我讓開一條路。
“小夥子，你……你懂醫術？”
“略懂——也僅僅是會看一些疑難雜症！”我擔心自己如果說“不懂”，他們會拒絕讓我看病。
裏屋有張床，應該是門衛的休息室，被褥有些髒舊，不過這一刻也不計較這些了。床上躺著個二十來歲的女孩，隻能看出這人皮膚很白，臉已經嚴重變形，根本無法辨認出模樣。
床邊上坐著兩個同齡的女孩，其中一個臉上還掛著眼淚。
“小靜、阿雅！這就是我提到的劉魯東，先讓他看看吧！”
倆人看了我一眼，站起來騰出個地方。
我視線再次掃到床上。
軒身材很不錯，隻是此刻渾身僵直，缺失了女人特有的曲線美。
“有小刀嘛？”
我裝模作樣地瞅了幾眼，才想起自己身上沒帶匕首。
身後的幾個人估計沒想到我會要小刀，全都愣住了，過了足有十秒鍾，其中一個人才小聲問我：“你要小刀？什麽……什麽小刀？”
“什麽樣的都行啊！能割破皮肉就行。”
“啊！你要小刀做什麽，不會是……”
我轉身看了一眼，說話的五十幾歲的矮胖子，有點禿，應該是學校的領導——看著模樣好像還有幾分眼熟。
“放心啊！拿小刀來，你不就知道我要幹啥了！”
“你是……你是省公安廳的那位……”這位學校領導手指著我，瞪大了眼。
他這麽一指，我也一下子想起來，當時跟著秦主任到醫院看望神秘人襲擊的山東大學校長時，他當時就站在病床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