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古井謎團之一
聽大舅這麽說,我更是氣都不打一處來,朝著電話喊道:“大舅,你這是什麽話,昨晚為啥就見死不救呢?”
大舅明顯愣了一下,反而笑了:“我說大外甥,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對勁?”
既然話已經說開,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幹脆一股腦全都說出來:“大舅,昨晚你知道法顛受了重傷,算起來你們也有過兩次合作,咋就甩甩手離開了呢?就算……就算你救不了他,至少也能給我們出出主意啊!”
我對著電話一番職責後,總算是把內心擠壓的情緒全都發泄了出來。
等我說完後,大舅才輕聲回道:“說完啦!”
“說完拉!”
“那好,我告訴你原因!”大舅說話依舊慢條斯理,語速慢悠悠的,“棺材李也算是我們圈裏的人,這個圈有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能插手別人的事,剛才我已經告訴過你,和尚這次傷了元氣,當前的人,隻有棺材李的剪紙術可以救他,我在的話,他不會出手。”
“啊!”我頓時有些啞口無言,劇情反轉的有點快,原來大舅著急忙慌地離開,是有原因的。
“還有這事……大舅……實在……實在不好意思!”
磕磕絆絆地,我竟無法說出一句連貫的話。
大舅不怒反樂:“這幾天照顧好他,這和尚也是少有的好人。”
“好人?大舅,你可能不知道,他可能是個兒童販子……我把紅孩兒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大舅聽完後,隻淡淡地回了句“這事背後一定有玄機,但事實真相絕對不是你想得這樣。”
“大舅——小孩就在他家呀!這又不是假的。”
“真的假的,不能隻看表麵,總之你相信我,老老實實守著老和尚,什麽事都不要擔心!”
我想反駁大舅,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麽。是啊!大舅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說什麽?大舅算是當世高人,我的親娘舅,絕對不會害我,他的話,我沒理由不信。
扣掉電話,我覺得無比輕鬆,趕緊回到院子裏,就看到紅孩兒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滿臉幸福的樣子。
“平時家裏就隻有你和爺爺嘛?”我還是不甘心,繼續嚐試著問小男孩,想著看看能不能問出點有用的線索。
“不是啊!”
我一喜:“那還有誰?”
紅孩兒眨了眨眼睛:“黑子有時候會來和我玩,不過……不過都是夜深人靜時,那晚你們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黑子呢!”
我驚得差點喊出聲了。
“黑子?哪個黑子!!”
紅孩兒一笑,露出了倆小酒窩:“黑子就是黑子啊!除了爺爺,他不會見任何人。”
我被紅孩兒的話急出一身汗:“你說的黑子不是……不是人吧!”
紅孩兒想了想,才回道:“這個我實在區分不開——不過記得有一次爺爺說他是蛇!”
我後腦勺瞬間像被電了一下,剛才聽到“黑子”這名字,我心裏已經打了個哆嗦,隻是自己所想到的事實太過震撼,尚存一絲僥幸的心理:萬一不是呢!
聽紅孩兒說“黑子”是蛇,我心中的那個震驚程度啊!
怪不得這麽一條巨蛇生存於村子裏,村民都不知道,原來是棺材裏在搗鬼,這個老家夥到底在想幹什麽?難道半夜裏撿拾這麽多動物的屍體,都是用來喂蛇?這麽一想,頓時覺得事情複雜起來。
不過大舅的話一直縈繞在我腦海,他說棺材裏不是壞人,就一定不是壞人,這些事情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願意。
看到紅孩兒在院子裏一個人玩得很開心,我隨便找了個理由,說去超市買點東西,便出了院門。
我尋思著或許能從村民嘴裏打問到點什麽,畢竟他們和棺材李是一個村的,應該多少知道點什麽。雖然剛過了秋收時節,可七裏井村的百姓們依舊忙得熱火朝天,我沿著村中間的街道往裏走,一路生碰到兩個老頭和一個婦女。
厚著臉皮攔住第一個老頭。
“大叔,打問點事啊!”
老頭年紀有點大,明顯耳朵也有點聾,問我說的啥,我連續說了三遍,最後一遍幾乎是吼出來,他才點了點頭,表示聽見了,還埋怨我這麽大聲做啥。
“棺材李有啥親戚嘛!”
“棺材李啊!他父母四十幾歲才有了他,也沒個兄弟姐妹,哪還有親戚啊!”
我又問:“那他家的小男孩是誰啊?”
“小男孩,什麽小男孩?”
“一個五六歲,穿著一身紅的孩子!”
老頭搖了搖頭:“沒見過啊!也沒聽過他家有小孩。”
我不甘心,繼續問:“棺材裏院外的井裏是不是有條大蛇?”
老頭裂開鯰魚一樣的嘴,竟然笑了,又咳嗽了幾聲後,才緩緩開口:“小夥子,你不是俺們村的人,既然知道那口古井,一定是聽到了些什麽!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那井裏沒有蛇,但是有水鬼,還是一大一小呢!”
類似的話,我聽過,倒是也沒覺得太奇怪。
“大爺,水鬼這種說法一定是謠傳吧!世上哪來的鬼。”
老頭很認真地搖了搖頭:“可不是啊!很多人晚上從古井旁經過時,聽到過井裏傳出過女人的哭聲,哭得可慘了!”
奧?女人的哭聲——打開時黑蛇發出的聲音吧!
“大爺,我知道你這麽說,還有個原因,那就是這井裏曾經淹死過一對母女。
老頭歎了口氣:“是啊!死得有點慘啊!姓魏的那家子也算是受到了報應,全家先後得了怪病,死啦!”
這時候挽著籃子的婦女也走了過來,先是和老頭打了個招呼,喊他“海伯”,應該是聽到了我倆的對話,插了一句嘴。
“善有善報,而又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大嫂,你咋發這樣的感概?”
婦女撅了撅嘴,回道:“還不是姓魏的那一家,因為媳婦生了個閨女,他們覺得很沒麵子,所以根本不把人家母女當人看,母女倆也是實在忍受不了,才尋得短見!
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