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半夜來我家
王勝佳轉身看向我,雙眼紅.腫,明顯哭多了。
“你是?”聲音有些嘶啞。
“我是王叔的……的朋友,王叔臨終前,就是躺在我懷著,當時留了幾句遺言,有句話我不大懂。”我把聲音壓得更低,“你媽……”
我還沒把後麵的話說完,王勝佳快速伸出左手食指,豎在嘴唇上,朝我做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用極低的聲音回道:“晚上十二點,你一個人悄悄來我家。”
說完也不等我回應,轉身出了門。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啥意思?約我半夜到她家,難不成……隨即打消了這個齷齪的念頭,大腦飛速旋轉:一聽我提到她媽,立刻不讓我說話……讓我半夜去找她,肯定是有什麽話想告訴我,但又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一定是這樣的!
想明白這些,我也裝作所無其事的樣子,和幾個老頭聊了會天,就說自己困了,轉身出門回壩屋子睡覺。
在路上先給吳敬涵打了個電話,她說準備過幾天和韓彬華回趟學校。
一聽她要回學校,我的心立刻揪了起來。
“你……你還回來麽?”
電話對麵的吳敬涵竟然笑了:“當然回來啊!再回來後,年前也就不用回去了。”
這話讓我踏實了,之後倆人閑聊了幾句後,便掛掉了電話。
緊接著我又給李國誌打電話:“喂,誌哥,賀站長脖子和臉上長鱗片的事知道原因啦?”
李國誌聲音很深沉:“醫生在他體內檢測出一種奇怪的元素,這種元素應該在他體內潛伏了一二十年,可能是這種特殊的元素導致的。”
這話當時我根本聽不懂,啥微量元素這麽厲害?比潛伏的特務還牛逼,潛伏期直接就是一二十年。機緣巧合下,後來我專門谘詢過一個著名的醫學博士。
醫學博士是這麽解釋的:
微量元素和人的神經係統都是很奇妙的東西,所謂的死亡,從醫學角度解釋,就是某種病毒或者類似病毒的東西殺死了神經係統。
也存在這麽一種情況,那就是這種病毒並不是第一時間和神經係統起衝突,而是像個“敵軍特務”一樣深深潛伏於體內,需要一定的時間“發酵”才會露麵。
比如說狂犬病毒。
被含有狂犬病毒的狗咬傷後,當時不會有事,但並不代表以後沒事。
被狗咬傷的人,有的幾年後狂犬病毒發作,有的十幾年發作,有記錄的最長潛伏期為二十年。說到這裏博士還給我講過個小實例。
河南還是山西,一個名牌大學大四學生忽然變得精神亢奮,雙目發紅,而且嘴裏難以自製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老師和舍友趕緊送他到醫院。誰知還沒到醫院,他就變得更瘋狂,甚至開始襲擊人,咬人。
人是被綁起來,進得手術室。
做完檢查後,醫生出門後連連搖頭,這時候家長也趕到了醫院,就一起問醫生,到底得了什麽病。
醫生說是狂犬病。
這讓家長不理解,孩子沒有被狗咬傷,怎麽會得狂犬病呢!
後來雙方一交流,家長說孩子五歲那年被一條流浪狗咬破過小腿,當時傷的也不嚴重,家長也就沒當回事。
後來確定,就是這次體內有了狂犬病毒。他被狗咬傷那年才五歲,幾年二十一歲,期間整整隔了十六年。
醫學博士還說,還有種病毒更邪門,並不是直接殺死神經係統,而是控製它,讓神經係統完全處於脫離人.大腦控製的狀態。
身患這種病毒的人在西方有個瘮人的稱呼,叫喪屍。
……
對於賀站長死後,脖子和臉上長出類似蛇身上的鱗片,醫生用類似狂犬病潛伏期現象解釋,他們判斷賀站長在二十年內接觸過某種特殊的物質,染上了某種病毒,或者被受到什麽輻射。
聽到這裏,我又是心頭一顫,果然又和黃河裏的那種神秘物質有關。
當晚我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幾乎每隔十幾二十分鍾,就看一下手機,時間這東西和某些人一樣,你越在乎它,它越走的慢,越會拿一把兒!
剛想閉眼睡一會,忽然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梁福音,我這才想起答應過,幫她尋找姐姐的屍體。
記得聽梁福音說過,她家也是六合鎮的,好像叫西河村,今天早晨從吳敬涵村子回水利站時,還注意到這個村子,巧的是和吳敬涵村子緊挨著。
趕緊收回神,接通電話。
“你好,劉大哥,這兩天有什麽發現麽?”透過話筒,能聽出梁福音有些急切。
“不好意思,這兩天有點事……派出所的也沒回音。”我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岔開話題。
在電話裏,我再次做了一番承諾,其實心裏已經很沒底了,因為距我發現女屍,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沒準屍體早就順河漂走了。
再次躺到床.上,我睡意全無,一會兒想到老王臨死前說的那幾句話,一會想到老洪,甚至還想到了失蹤了的王玉玨。
好不容易等到十一點多,我趕緊穿好衣服,拿起手電出了門。
農村大都睡得早,又加上這幾天村裏連續發生怪事,害死了不少人,所以差不多一到天黑,千家萬戶就進入睡眠模式。
這個點,整個河王村一片漆黑,好像是個荒村一樣。
我借著手電光暈很快到了老王家院門口,讓我疑惑的是,院內也是一片漆黑,明明是王勝佳約我來的,她怎麽會關著燈呢!
我怕引起別的注意,也關掉了手電筒。
納悶之際,我下意識推了一下大門,門竟然“吱喲”一聲開了。
原來門沒有關!幾秒鍾前,我頓時緊張起來,怕驚得鄰居,就從門縫鑽了進去,然後輕輕帶上了門。
老王家我來過好幾次,知道王勝佳閨房在哪,也就別浪費時間,直接朝著她閨房走去。
也不知道為什麽,越靠近王勝佳的閨房門,心裏越顫抖的厲害。屋內靜悄悄,我站在門口停了足有一分鍾,屋內也沒有絲毫聲音。
這一瞬間,我甚至都懷疑屋子裏是否有人。進還是不進?我內心打起了鼓。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啪.啪——啪!”
雖然我沒用力,但聲音卻格外刺耳。
屋內沒有回應。
我有些著急了,不自覺地手上多用了幾分力氣。
“啪——啪.啪!”
門竟然再次“吱喲”一聲開了一條縫。嗯?竟然又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