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些陳年往事
當年,陸初暖的爸爸陸建邦在一次政府的商業招標中碰到了當時還不是白家當家人的白守業,兩個人都是棒球愛好者,兩個人相談甚歡,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那個時候趙夢嬌剛剛加入陸家不久,顧嶼也剛搬進陸家,整個陸家因為他們兩個的到來而充滿了生氣。
一次聚會,白守業醉酒後對趙夢嬌輕浮了幾句話,因為是陸建邦的合作夥伴,趙夢嬌便一個人偷偷的咽下了這口氣。
沒想到一次的忍讓換來了白守業的越發放肆,甚至在陸建邦看不見的地方對趙夢嬌動手動腳,有一次恰好被陸建邦當場碰見,陸建邦是百分之百相信趙夢嬌的人品的,當者所有人的麵痛打了一頓白守業,從此以後白、陸兩家徹底斷絕了往來。
後來,白守業不知道得到了什麽人的幫忙,成了白家的當家人,而他成為當家人的第一件事就是對陸家展開了猛烈的攻擊,不僅搶斷了陸家的好幾單生意,更是大批收購陸家的股權。
那個時候的陸建邦身體不好,對於公司的事情更是應接不暇,最後在白守業以及聯合的幾家公司的聯合圍攻下,陸氏集團破產了,而陸建邦更是因為這個原因突發心髒病,死在了趕往醫院的路上。
趙夢嬌在操辦一係列後事的時候,因為過度的悲痛,最後鬱鬱而終。
直到來趙夢嬌死後,顧嶼在整理趙夢嬌遺物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趙夢嬌跟陸建邦是初戀情人,而顧嶼的父親卻是橫刀奪愛的那個人,是顧嶼的爸爸強奸了趙夢嬌,迫使她嫁給了自己,從而有了顧嶼。
他是一個犯罪的結果!
他一直以為趙夢嬌是拋棄老公兒子的人,卻不曾想過原來她才是那個受害者。
直到顧嶼11歲那年,因為忍受不住常年的家暴,趙夢嬌離開了家裏出去工作,沒想到剛好遇到了陸建邦,而此時的陸建邦已經成為了N市赫赫有名的陸氏集團的董事長。
這麽多年來,陸建邦一直對趙夢嬌念念不忘,陸初暖的媽媽去世後,陸建邦一直未娶。
兩個人再次相遇,青春萌動時期最美好的感覺再次回來,趙夢嬌終於下定決心跟顧嶼的爸爸離婚了,離婚沒有多久,顧嶼的爸爸就查出了肝癌晚期。
趙夢嬌也曾掙紮過,哪怕為了顧嶼她也甘願忍受著顧嶼爸爸的言語的辱罵,甚至是惡劣的毆打照顧了他一段時間,可是顧嶼爸爸的劣性已經根深蒂固,將趙夢嬌最後一點的愧疚消耗殆盡。
這一切的內情,顧嶼一定而都不知道,他甚至還在怨恨著趙夢嬌,甚至當麵指責她‘拋棄家庭’,這麽多年來趙夢嬌一直忍受著他的冷眼與記恨,甚至整個陸家都被他列為了仇恨的源頭。
原來,都是一個錯誤。
從一開始就是他一個人杜撰出來的仇恨。
後來,他查到了造成陸家破產的背後黑手是白守業,於是他便展開了長達五年之久的複仇計劃。
原本,陸初暖就不在這個計劃中,但是這個傻姑娘非要投身進來。
顧嶼最不想傷害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安慰,所以她才會設計了讓陸初暖以死亡的假象消失在N市。
那天在懸崖底下早就有他安排的人在等著了,他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隻要陸初暖一旦掉下海裏,立馬有人會將她救上來,然後送到醫院。
陸初暖的心髒跟別人不一樣,她的心髒在右邊,所以,那一槍如果及時止血的話,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顧嶼在賭,他賭的就是陸初暖的這個不一樣。
她肚子裏懷著他的孩子,那是他的骨肉,他就算再不是人也不可能會殺害自己的孩子,更何況,顧嶼能夠忍辱負重堅持下去的最主要的動力就是陸初暖。
是因為他要替陸初暖報仇!替陸家討回公道!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天他的人被海上的漁民攔在了海邊,而他被楊明佑帶來的警察帶回了警局,等到他被審查完出來的時候,才知道陸初暖已經不見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有多恨,他恨不能立馬衝進白家將白樂迪碎屍萬段,恨不能立馬就把整個白家連根拔起!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樂迪依舊活蹦亂跳的在他麵前,他依舊得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配合著白樂迪演繹著濃情蜜意!
即使過來這麽久,他依舊能感受到當時在聽到夏銘一次次的跟他說著:“還是沒有找到。”時候心髒窒息的感覺。
可是,他無能為力!
那種感覺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吞噬掉他的心,吞噬掉他的靈魂,他開始變得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甚至是變得暴戾,雙重人格一般的生活早就將他逼得看不到前方,看不到光明。
於是,那天晚上,在陸初暖一次次的將他推開的時候,他終於爆發了,潛在的那個‘自己’終於爆發了,擠壓在心裏的憤怒像是一團熊熊的烈火一般,嫉妒的火苗灼傷了他的心。
他不允許她的心裏有任何一個其他的男人,她隻能有他,隻允許有他!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對楊明佑不利,因為他知道楊明佑是真心保護著她,可是她卻看不到他在極力隱忍時候的疲倦,在她的心裏他就是一個惡魔,一個可以摧毀一切的惡魔。
她求情,她跪在地上為另一個男人求情。
她求他放過楊明佑,求他不要傷害楊明佑。
為了楊明佑,她甚至可以委曲求全的呆在他身邊,哪怕是受盡折磨,她也甘願。
甚至,為了楊明佑,他們的孩子,他們得來不易的孩子也沒了。
他經過無數個夜晚的激烈的鬥爭,終於下定決心哪怕是相互傷害,哪怕萬劫不複,隻要她在身邊他都不會懼怕,既然放不開手,那就幹脆一起墜入地獄。
於是,他想,隻要一個孩子,如果用一個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將她囚禁在自己身邊?
那個時候的顧嶼沒有辦法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放在了這個孩子上麵,隻要孩子在身邊,她應該不會走遠的,可是誰曾想孩子……流掉了。
他有責任,這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他,孩子就不會流掉,可是……他怎麽可能想到楊明佑有膽子竟然找到了茉苑,甚至翻牆爬進了陸初暖的房間。
他怎麽會想到,他拚勁全力想要留下的人竟然會想要逃離他?
怎麽不讓他心寒,怎麽不讓他迷失了自己!
他隻是想要嚇唬她,既然一個孩子留不住她,那麽他就威脅,哪怕是暴力的逼著她就範,哪怕她恨自己,顧嶼都在所不惜,隻要她在身邊就好。
可是,事情為什麽會發生了這麽大的轉變。
他萬萬沒有想到不過一個電話的時間,竟然將她推進了地獄!
是他親手將她推到了地獄的邊緣,可是……
不,是白樂迪!是白樂迪親手殺了她!是白樂迪殺了陸初暖!
所以,他要讓白樂迪付出百分之兩百的代價!他要讓白樂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要整個白家給陸初暖陪葬!
“顧嶼,你瘋了嗎?是我讓你坐上了現在的位置,是我!你現在是恩將仇報,顧嶼你不是人啊!你不是人!”白樂迪拚命的嘶吼著,聲音尖銳犀利。
顧嶼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煩躁的說道:“著聲音聽的我耳膜疼,夏銘,你幹什麽呢!”
夏銘了然的點點頭,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刀子,透明色的酒精緩緩的澆在刀刃上,嘴角冷笑著朝著白樂迪緩緩走去。
白樂迪在看到刀子的那一刻就嚇的沒有了聲音,身子不住的往後退著,用盡全力的想要逃離,可是身後的兩個黑衣男人怎麽允許她逃離,一人一個肩膀的將白樂迪按在原地,另一個男人粗糙的大手揪著白樂迪的頭發使勁的一扯,將白樂迪的臉正對著夏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