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陸初暖的靈堂
直到走到別墅門口,白樂迪整個人渾身一震,看著別墅正中間擺著的是.……是陸初暖的照片。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靈堂?陸初暖的靈堂!
“這.……這.……這是什麽?”白樂迪渾身一抖,身上的衣服沾了水之後緊貼著她的身體,濕漉漉的被風一打,像是透過毛孔鑽進她的骨肉裏一般。
白樂迪轉身就想跑,結果剛一轉身就被門口的兩個男人攔住了去路。
“進去!”身後的保鏢一邊一個的拖著白樂迪的胳膊就往裏拉,白樂迪掙紮著想逃離,越是掙紮卻被抓的越緊。
保鏢的力道幾乎要把她的胳膊扯斷一般。
“不要!我不要進去!啊!!!”白樂迪哭喊著,拚命的掙脫著。
夏銘拿了一根白繩子遞給禁錮著白樂迪的兩個男人,男人接過繩子,兩人一邊一頭,將白樂迪緊緊的捆成了一團。
“嘭!”夏銘照著白樂迪的膝蓋踹了一腳,白樂迪承受不住力道的一下子跪倒在地,嘴裏發出慘痛的尖叫聲。
夏銘煩躁的掏了掏耳朵,撿起地上的一塊白布扔給一旁的男人,男人立馬竄成團塞進了白樂迪嘴裏,尖叫聲戛然而止。
白樂迪眼裏冒著熊熊的火焰直直的盯著夏銘,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夏銘早就死了一千次了。
顧嶼就坐在一旁,雖然整個過程他看不到,但是單憑聲音就能猜到此刻的白樂迪一定狼狽極了,心裏就等著他來拯救了。
可是,他……
“小迪,冷嗎?”顧嶼悠悠的開口,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綻。
白樂迪不能說話,隻能猛點著頭,可是這些顧嶼都看不到。
“暖暖在地下也很冷,你說怎麽辦?”顧嶼陰森的口氣說著。
白樂迪渾身一顫,終於在顧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顧嶼安排的!
“唔!!!嗯!!!唔!!!”白樂迪暴怒的不停叫囂著,結果傳出來的聲音隻有單音節的悶哼聲。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想罵我?質問我?還是你想殺了我!”顧嶼忽然的怒吼一聲,還在掙紮的白樂迪瞬間老實下來,不敢再妄動了。
“哦~~~”顧嶼故意拉長了聲音,狡黠的微笑對著白樂迪的方向,“聽說白氏集團被查封是因為有人舉報,並提供了大量的證據.……你不想知道是誰嗎?
白樂迪眼裏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瞪大了雙眼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顧嶼。
他雙眼平靜而沉穩,仿佛不過就是一個舉手的動作,可是他卻毀了她的家!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麽做!
她那麽愛他,為了愛他甚至做出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怎麽可以這麽殘忍的傷害她呢!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那個人就是我!是我舉報的白氏集團,也是我親手將白守業送進了監獄!”
當真相從顧嶼嘴裏說出來的時候,白樂迪還是忍不住的戰栗起來,尤其是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更是灼傷了她的眼。
“想知道為什麽嗎?”顧嶼明知故問。
白樂迪冷冷的看著顧嶼,恨不能將他吞入腹中。
沒等白樂迪做反應,顧嶼自顧自的說著,“還記得五年前在美國的那個相遇嗎?你沒有想過那次意外怎麽就那麽巧合呢,怎麽我就那麽巧的出現,那麽巧的救了你,然後那麽巧的丟了手機,那麽巧的我們剛好又見麵?”
白樂迪眼神一怔。
原來……原來那些美好……那些一見鍾情的緣分全都是假的?
五年前的聖誕節,她剛到美國留學的第一年,跟朋友出去參加party回公寓的路上,路過一個十字路口,剛好一輛摩托車飛馳而過,眼看著就要撞上白樂迪,忽然一個身影從人群中衝了出來,一把將她抱進懷裏。
兩個人雙雙倒地,在馬路上翻滾幾圈,那人的手一直緊緊的護著她,整個過程像是偶像劇裏的橋段一般,激情又浪漫。
那人起身後,什麽話都沒有說,轉身再次消失在了人群中,而那個人俊秀的臉龐卻一直浮現在她的腦海。
看著那人消失的背影,她以為就這樣擦肩而過時,朋友卻撿到了他的手機。
就這樣,一來二去,他們認識了……成了朋友……約過幾次會.……確定了戀愛關係.……
她不是第一次愛人,更不是什麽純情少女,但是在麵對他的時候卻,卻顯得束手無措,像是經曆初戀的女孩子一般。
直到回國前,在她的苦苦哀求下,他終於答應跟她一起回國,然後帶著白樂迪男朋友的身份,頂著整個公司的質疑成為了候選人.……
她一直以為他會是自己的MrRight,卻原來,她不過是他複仇的一個工具而已!
白樂迪想笑,可是此刻她的嘴裏被白布塞著,就是哭都由不得自己。
顧嶼擺擺手,保鏢立馬伸手將白樂迪嘴裏的白布拉出來。
終於可以說話了,白樂迪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顧嶼,你有……哪怕一刻愛過我嗎?”樂迪頹然的問道。
顧嶼冷笑一聲,手裏抱著陸初暖的骨灰盒,輕輕的撫摸過雕工精細的骨灰盒,聲音忽然充滿寵溺的開口道:“我從12歲進到陸家,我的世界便隻有陸初暖一個人,她的笑、她的哭、她的鬧、甚至是她的呼吸都是刻在我心裏的刺青,我此生唯一愛的隻有陸初暖一個人而已。”
白樂迪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極有穿透力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客廳,蒼涼卻悲戚。
“你隻愛她一個人,可是你這輩子最愛的那個人死了!她死了!你不想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嗎?你都不知道她在臨死前還在呢喃著你的名字,想著你可以救她,可是,就是當她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都沒有見到你最後一麵,可悲啊,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
白樂迪的話徹底擊垮了顧嶼的心,憤怒的一巴掌拍在一旁的桌子上,顧嶼怒吼著:“是你殺了她,你這個狠毒的女人,該死的人是你,是你們白家害死了暖暖,我要你們整個白家給暖暖陪葬,我要你們白家都死無葬身之地!”
“我們?顧嶼,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害死了陸初暖,是你的愛害死了陸初暖蠢女人!這就是你玩弄別人感情的下場,這就是老天對你的報應!這是報應啊!老天有眼,這是對你的懲罰!”
“你給我閉嘴!”顧嶼大喊著憤怒的站起身,夏銘立馬走上前扶住了顧嶼胳膊,走到白樂迪麵前,在白樂迪疑惑的眼神中蹲下身來,一把扯過白樂迪的後頸。
“這是你們白家欠下的債,是你們白家欠陸家的!”
白樂迪越發的疑惑起來,盯著顧嶼毫無波瀾的雙眼,問道:“你什麽意思,我們白家從來不跟陸家往來,你別找理由了,就是你害死的陸初暖,拚什麽怪我們白家!”
“沒有往來?”顧嶼嗤笑一聲,“是你的好爸爸白守業造的孽!我原本沒有打算動你,可是這一切都是你逼的我,讓我不得不將白家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