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就是死也要帶回陸家
陸初暖活化的當天中午,N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曾經雄霸一時的白氏集團,一夜之間股票大跌,幾個項目遭到了連續的毀約,就連白氏集團的董事長白守業都被以涉嫌經濟犯罪被警方逮捕,而白氏集團唯一繼承人白樂迪以涉嫌強奸罪名被逮捕。
一時間曾經風光無限的白氏集團成了人人茶餘飯後閑聊的談資。
白守業被警方逮捕了,但是白樂迪卻一直沒有抓捕歸案,甚至銷聲匿跡了。
警方甚至找上了顧嶼,但此時的顧嶼還昏迷在床上。
陸初暖的葬禮三天後舉行,而彼時,顧嶼躺在曾經陸初暖睡覺的床上,將自己深深的埋進沾有她氣息的枕頭裏,感受著她的香氣,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覺得陸初暖沒有死,她一直都還在,隻是出去旅遊了。
他的暖暖一定是生他氣了,所以選擇一個人去旅遊了,等到暖暖知道他當時那麽絕情的原因後,他的暖暖就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接到陸初暖出殯的同時後,夏銘立馬趕到了茉苑。
看著坐在床上目光呆滯沒有一絲生氣的顧嶼,夏銘實在不敢說出那句話。
自從三天前敢去搶奪陸初暖屍體回來後,顧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吃不喝也不睡,甚至連廁所都不去,一直坐在床上,每天靠著營養針支持著,眼睛始終注視著窗外,日落日出,整整三天。
白守業被抓,白樂迪逃跑之後,整個白氏成了一盤散發,顧嶼也一蹶不振,所有的重擔都落在了夏銘身上,夏銘更是透不過氣來。
可是他最擔心的還是顧嶼的身體。
夏銘也找過醫生,但是看顧嶼的狀態,他連話都不說,就是心理醫生都無能為力,隻是搖搖頭說:“心病還須心藥醫。”
顧嶼的心病就是陸初暖,可是現在連他的藥都沒了。
夏銘躊躇很久,終於站在顧嶼麵前說出了那句話:“顧總,今天……陸小姐出殯。”
一直處於呆滯狀態的顧嶼終於在聽到這句話後有了些微的反應。
無神的雙眼看向夏銘,像是僵化了一般的張口問道:“你……你說什麽?”
“陸小姐的葬禮今天舉行。”
顧嶼猛然從床上站起來,因為久不活動,整個人險些跌倒在地上,好在一旁的夏銘及時的一把拉住了顧嶼的胳膊。
“顧總.……你慢點,你慢點。”
“我要去找暖暖,暖暖生我氣了,所以暖暖現在不理我了,我要去找她,我道歉,我真摯的道歉,我道歉的話暖暖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對不對,夏銘,對不對!”
夏銘,唐唐七尺男兒竟然因為顧嶼的幾句話而留下來眼淚。
“顧總,你別擔心,我陪你一起去,陸小姐不會生你氣的。”
心裏有愧疚的人,才會麵對強烈燈光的時候才會有躲避的本能反應,就像此時的顧嶼一般。
有多久沒有見到陽光了,顧嶼不由的伸手遮住了眼前刺目的陽光,伸手將太陽略過自己的指縫,顧嶼抬頭看著明媚的陽光以及無垠的藍天,他的心卻依舊難以平靜。
顧嶼一言不發,俊美的側臉如同冰山一般,讓人不由心顫。
夏銘打開車門,顧嶼彎腰坐上車,後視鏡中不斷變小的別墅,顧嶼的眼底染上了黑墨一般的神色,隨著車子的前進不斷加深。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到靜園的時候,葬禮剛剛開始,所有人身著黑色衣服站在墓前,楊明佑站在墳墓前,周身圍繞的悲戚揮之不去。
人群中不自覺的有人讓出來一條道路,所有人不僅竟然的看向了不斷走進的顧嶼,剛才還有些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一開始因為楊明佑將一個落魄的昔日的陸家的大小姐還在竊竊私語的人,因為顧嶼的出現都不安的吞咽一口。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這個能在白家倒了之後還能屹立著的男人,原來有這樣一股強大的力量。
當年那個頂著所有人看笑話的眼神下登上了白家的決策中心,成為白家唯一一個非本家姓的當家人的候選人。
外界傳說的顧嶼是靠一張臉迷惑了白樂迪才能進駐白家的消息根本就是假的,顧嶼身上的那股‘王者’一般的霸氣足以讓人不寒而栗,他俊美外形下的能力誰也無法預測。
顧嶼的出現在人群中引起的不小的轟動,楊明佑遠遠就看到顧嶼一臉陰騭的超著他們走來,早就安排好的人立馬上前,在顧嶼麵前一字排開,將陸初暖的墳墓與顧嶼隔出一道人牆。
“顧嶼,你來做什麽?”楊明佑連頭都沒有回,眼神直直的盯著墓碑上那個笑著一臉幸福的女孩。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是顧嶼幾乎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的人,是陸初暖.……是笑著的陸初暖。
“我來接暖暖回家。”顧嶼語氣裏看不出情緒,像是不過陸初暖隻是出去玩,他來接她回家一般,平常不過。
楊明佑冷笑一聲,轉過頭看著被包圍的顧嶼,冷言問道:“顧嶼,你哪裏來的底氣要帶暖暖回家?你配嗎?你憑什麽!”
“就憑我是暖暖最愛的人。”
一句話,擲地有聲,像是一聲悶雷一般立馬在楊明佑的心裏炸出一片瘡痍。
“哈哈哈……哈哈哈.……”楊明佑大笑一聲,眼神悲切的看著顧嶼道:“可是她最愛的人卻將她親手推向了地獄,顧嶼你還有臉來接暖暖回家?你就不怕我打死你為暖暖報仇嗎?”
顧嶼不以為然,終於從照片中抬起頭,“楊明佑你有什麽資格在跟我說這些話?你以什麽身份?陸初暖的愛慕者還是.……備胎?”
“顧嶼!你.……”楊明佑心裏冒出一股火,剛想要發作,可是想到今天的日子,暗暗的壓下了心裏升騰的怒火。
“顧嶼,那天晚上你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你以為你逃脫的了法律的製裁,你逃脫的了自己的心嗎?午夜的時候你就不怕暖暖去找你嗎?”
顧嶼的心裏‘轟’的一聲,有什麽東西倒塌了。
照片上的女人依舊笑顏如初,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但是卻再也沒有見過那抹微笑,哪怕是夢裏,她都不會再給他一個微笑了。
“今天我一定要帶暖暖走,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楊明佑你別怪我不顧念昔日的情分!”收起眼底的悲痛,顧嶼陰狠的開口。
楊明佑早就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麵對眼前的顧嶼隻是冷然一笑,“那就來吧,你以為我會怕你?”楊明佑眉頭輕佻,對上顧嶼的眼睛,絲毫不示弱。
沉默良久,像是暴風雨前的冷靜一般,也是不聲不息越是讓人膽戰心驚。
顧嶼氣的手顫抖起來,朝身後的夏銘擺擺手,一群黑衣人立馬出動,對上楊明佑的人,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
“動手!”一聲令下,楊明佑的人全部出動,一時間安靜肅穆的陵園瞬間被打鬥聲掩蓋。
前來參加葬禮的人被楊明佑安排人全部送走了,整個陵墓隻剩下他們兩方勢力。
都是挑選出來的精兵,誰都不輸給誰,打鬥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一聲警鈴聲響起,所有人才被迫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