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十軍聚唔、燭龍、修羅、玄武
李定國怔怔出神,身後士卒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抿了抿幹涸起皮的嘴唇,自降臨之始,他率部十萬大軍,由西往東,數萬裏,從印度南,步行東襲,欲回歸故國,一路行來,看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東西。
那個大鐵皮發出轟隆隆聲響的汽車,還有千裏之外也可互通的手機,甚至有能飛往九之上的鋼鐵怪物,以及數百丈高的大樓,一切簡直駭人聽聞。
在探馬得到消息,西方也有同他們一樣的降臨者在四處燒殺搶掠,擴張地盤,一直按兵不動待在深山的李定國終於按耐不住,舉兵回國。
而在第二,茚度就被那一隻恐怖的西方大軍以雷霆之勢馬踏寶萊塢,他不敢怠慢,終於回返故國。
這翻地覆的變化,讓他愣住了,當年就是在這,功敗垂成,這一敗,讓他一蹶不振,後轉戰滇緬,再次聽永曆被害時,李定國老淚縱橫,再難起身。
眼前的雲南,仍然有山有水,卻在晚上也燈火通明,人民衣豐食足,再也不像他那個時代,百姓窮苦,吃不飽穿不暖。
一切都就好像在夢裏,上給他這個機會,讓他魂穿幾百年後,看到這一幕,他真的安心了,可還有西方的那群號稱下無敵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涼州鐵騎,他們帶著殺戮與血腥,西方諸國在毫無防備之下,上億的無辜人被屠殺著,現在,他們到了這個古老的國家,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腳下的故土,曾經,他李定國敗了,丟了皇帝,丟了漢人江山,丟了一切,可今,昔日王者重臨故土,九州大地在次陷入混亂之中,他李定國,為下,為漢人,在所不惜。
雲南多山地,這對於野戰經驗豐富的李定國如魚得水,他翻身下馬,遙望對麵峰頭,道:“我部勞師,行軍過急,雖然我等如同行屍走肉,不吃不喝腹中仍然不餓,也不覺疲倦,但也要休整一下,傳孤令,就地紮營,大軍整理甲胄軍容!”
下手親兵領命告退。
寒冬將臨,十一月,一日,李定國持劍注目前方。
“陛下,你看啊……它,又活了……”
明末清初,下漢人,為奴為婢。
三百年的地獄,才換來安生!絕不能再讓它落入異族!
……
“起奏陛下,東南方向有近十萬兵馬,高懸明字大旗,中軍有皇賬數頂,隨軍重騎無數!”
“恩,應是燭龍以至,再探!”
“諾!”
“陛下北方有鐵騎數十萬之眾,以至五十裏外!掛秦字大旗!”
“再探!”
“諾!”
端坐中軍將台龍椅上,劉辯神情不變,聽著斥候匯報一條條無比重要的消息。
從前幾日,陸續傳來各路大軍齊聚雲南的消息,到今日,重頭戲才真正登場。
秦明二帝,終於到了。
手指輕擊龍椅,劉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當今大戰在即,千古誰賞。
“陛下!敵前鋒重騎與後軍二十萬,以兵臨嶺西,合兵一處,斥候來報,敵軍營中,或有神仙人物!能飛遁地,駭人聽聞!”
“無妨,你領兵在探!”劉辯點點頭,肅然道:“三軍聽令!”
嘩啦!
帥台前眾將匍匐在地,齊聲道:“臣等聽令。”
“嶽飛①何在!”
大紅披風隨身體起伏,一甩,手握腰間佩劍的嶽飛起身,雙手抱拳,踱步而出,大聲道:“末將在!”
“著令,嶽飛此次會戰兵馬大將軍,統領三軍,不可有失!”
“末將領命。”
劉辯起身,一伸手抄起案上虎符,走到嶽飛跟前,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看著他的眼睛,放在嶽飛手中,緩緩道:“愛卿啊,你與朕,與我百萬大軍的老卒,算下來也活了千歲了,敵軍來勢洶洶,我等為這神州大地,把這老骨頭在賣一把力氣?”
嶽飛兩眼發紅,轟然跪下,五體投地,哽咽道:“臣,承蒙吾皇萬歲不棄,委以重任,願為下生民立命,敢叫敵寇入關!末將梟首以示三軍!”
“好!”劉辯聲音瞬間拔高,高聲道:“龍且、李存孝、劉無忌、文鴛何在!”
四將跨步而出,抱拳施禮:“末將在!”
“著令,四位上將軍,各領兵五萬,為嶽飛部將,虎視山西,坐鎮中軍!”
“末將等謹遵聖諭!”
一把講嶽飛妥起,劉辯緩緩道:“諸位將軍,且行!”
“諾!”
嶽飛的大紅披風滌蕩開來,翻身上馬,看了一眼身後,領兵出境。
劉辯毫不停留,再次撈起虎符一枚,看向簇擁著的眾將,大聲道:“征東大將軍李靖聽令!”
英武的中年男子,整甲撫劍柄,一步踏出,高聲道:“末將領命!”
“著令,李靖為征西大將軍,領左翼二十五萬野戰軍,先鋒出擊,此戰隻許勝不許敗!”
“諾!”
“大將軍,敵軍來勢洶洶,意在九州全境,如不能在滇緬阻擊成功,那屆時國中百姓將被這群凶殘的野狼屠戮一空!屆時將血流漂杵!滇緬背後就是九州,我們,無路可退!”
李靖抱拳下跪,橫眉如箭在弦,聲似鳴鍾,:“陛下!此戰即臣左軍為先鋒,臣,不為任何人,隻為自己!”
劉辯眉頭微微一皺。
“臣為自己如不能擊退強敵。”李靖抬頭,微笑道:“豈不被賊人恥笑我大漢無人?那臣,恐怕要被我百萬大軍老卒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
“好!李靖!你果然還是那個朕之文虎大帥!”劉辯麵部抽搐,自他稱帝以來,第一次失態,聲蕩三軍:“楊再興!冉閔!秦瓊!尉遲敬德!梁紅玉,韓世忠命爾等為李靖部上將。聽候差遣。”
“末將等!領令!”
……
一連數道將令,從劉辯帥台傳出,百萬士卒,終於開動了。
劉辯下帥台,一躍馬上,領三千鐵騎出嶺。
大山嶺的背麵,就是一望無際平原,在中央國政府的疏散下,平民早已經安置在了幾百公裏外的裏,現在,劉辯就在山嶺外。
轟隆隆!
馬蹄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平原,被踏起的灰塵如飛沙走石,鋪蓋地的軍隊,浩浩蕩蕩從各個方向奔來!
重騎!重騎!還是重騎!
劉辯眉頭緊皺,略有沉思,輕聲道:“成都,你去通傳。”
“諾”
一騎策馬而出!那風采何其無雙蓋世,劉辯的貼身保鏢,武力值爆表的宇文成都鳳翅鎦金镋斜傾,速度快如閃電,在平原上一勒韁繩,馬蹄急停。
如神下凡!
一聲:“大漢子聖駕在此!”
六個方向,八支重騎,七支急停,一支急衝而下!不見絲毫停滯
宇文成都麵頰微抽,手中鳳翅鎦金镋豎起,衝著地麵一震,戰馬奔騰而出,雖千萬人吾往矣!
“亂臣賊子!”
這支鐵騎,足有十萬!
麵對不知敵我洪水一般的十萬鐵騎,宇文成都甚至眼皮都沒眨一下,便衝了進去。
一刻鍾,兩刻鍾!
噗!
血跡斑斑點點,滿臉都是,戰甲被染的血紅,宇文成都,再次策馬!
衝陣!
十萬重騎,被宇文成都一人一馬像是切豆腐一樣切的橫七豎八!
“我大漢!下無敵!”
有一騎自右方出,橫馬陣前,冷聲道:“話的太早了!”
宇文成都,臉色不變,高聲道:“來將何人!”
“大秦上將李信!”
“大漢驃騎將軍宇文成都!”
二人戰馬打著響鼻。
李信長劍一抽,率先殺向宇文成都,後者手中鏜挺直撞,兵器撞擊的聲音在原野上乓乓作響。
三百回合,久弛不下!
二人愈戰愈勇。
正當時,有數騎從各方奔來,二人一瞥,手中兵刃各退半步,齊聲道:“來將通名!”
“大明盧象升!”
“大晉呂布呂奉先也!”
“大明李定國!”
“哇呀呀!某張飛張翼德也!”
……
黑壓壓的軍隊,圍著十數名混淆一團,大亂鬥狀態的眾將!
沒有一個喝停,沒有一個人叫好,除了馬蹄塵楊響鼻嘶鳴,再就是武將的匹夫之勇。
恍惚間,一襲白衣橫空而出,落在眾將中央,一時間各式兵器多個方向掃來,沙場中猛將何其警覺,連忙收手,可饒是如此,短兵相接,直接砸在白衣袈裟身上。
“呔!兀那禿驢,來送死嗎??”環眼的將軍,名張飛張翼德,狠態畢露,抽矛不急,恍然砸去。
白衣僧人雙手合十,袈裟樸素無華,白淨臉龐看不出喜怒哀樂,眼皮半耷,高宣佛號:
“阿彌陀佛!”。
一道金光由內而外綻放而出,形成虛空盾狀,長矛力道轟然而下,最終隻掀起道道漣漪。
“眾位聖王,大敵當前,諸事未畢,大業未成,卻自亂陣腳,糊成糟糠,同根本源何苦來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