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漢皇少帝
玄武顯聖,佑真皇少帝,救漢室危難之際,大廈崩塌之間,還百姓黎民居有定所,食可果腹,不知疾苦,下歸心,廢諸侯,立九品中正製,延續國祚千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少帝南征北戰時,所禦之敵,無不是破土諸侯,然少帝每戰必為先登,率軍死戰,手下大將無一不是萬人之敵。
誠然,真正曆史上的劉辯,被董卓廢帝而立劉協,後來又慘遭殺害。
這些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事。
這位古帝,跨越了時間長河,紀元的牆壁,再一次,出現在了曾經征戰多年的土地上。
身後,那人頭攢動,整裝待發,陣列嚴明的不死漢軍一百萬眾!
劉辯①堅毅的臉龐上浮現出各種表情,有傷心,有回憶,有嚴肅,但更多的是激動。
幾千年了,他都快忘記自己還是一個現代人了,他魂穿漢末,要不是憑借超前的思想和意識,他可能早就死在三尺白綾下了。
一生征戰,換來了萬裏河山,殺出了一條血路,南平蠻夷,北征胡擄,殺盡覆漢反賊,方才換取開平盛世。
他坐擁百萬裏河山,整個下,除了他自己之外,六界八荒,無一人敢不俯首稱臣!
可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回到這片土地上!
這一刻,真正現在這片大地上的時候,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朕!回來了!”
“啊!”
他仰長嘯,壯懷激烈,這一刻,他放下朝堂上那個手握神器的刻板威武,沙場上殘忍的手段,撕下和臣子偽裝的虛偽麵具!
他劉辯!重臨九州!
良久,劉辯緩緩抬頭,一縷發髻垂下,遮住左眼,低聲喃喃道:“玄武以至,燭龍、修羅何在!道,你若敢哄騙朕,朕,讓你生不如死!”
回身,威嚴的神情看向他那百萬大軍。
“轟隆”
百萬漢軍,數百大將文臣,轟然下跪。
“吾皇萬歲!”
劉辯閉上雙眼,兩臂張開,身上的黑金龍袍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腰間那把湛藍佩劍一搖一擺。
山崖邊,這位上古大帝享受著這一刻,他任性了一回,數分鍾後,淡淡的開口。
“眾卿家,平身!”
百萬軍卒再次起身,盔甲與兵戈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謝陛下!”
最近的鄉鎮距離這裏不過十來裏路,百萬人的齊聲呼喝,地為之震顫,蒼穹之上雲霄之巔,一群仿若仙人的修士遙望此處,俯瞰眾生,這一聲夾雜著大漢子國祚大勢的呼喝,讓上人頓感如臨大敵,身上異彩紛呈,有一人竟被這雷聲般大喝震懾當場,久久未能平複。
回頭看了一眼山下還有燈光的鄉鎮,若有深意的一句話,讓距離皇帝最近的一眾文臣武將,身體一震。
“客人來了。”
客人來了。
僅僅半月而已,原北涼王,現在的涼國大君徐鳳年,以人之姿,摧枯拉朽之勢,侵占八成以上的西方諸國,三十萬北涼士卒,就像二戰時期的納綷,手段狠辣,不論軍隊還是平民,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西方,遍地狼藉,滿地屍骸,一隊隊士兵,不眠不休硬生生殺出條血路。
自西往東,浩浩蕩蕩。
劉辯翻身上馬,一群將領簇擁著他來到陣前。
自從降臨者現世,各方風起雲湧,各懷鬼胎,滾滾利益的誘導下,無論任何一方,都無法平靜。
下熙熙皆為利來,下攘攘皆為利往。
黑壓壓的軍隊,躍入眼簾,無斥候探路,無敢死軍士領馬擾襲,就那麽大搖大擺的踏過平原,翻過丘壑,滿麵風塵,難當軍卒暴虐與興奮,不知疲倦的北涼軍卒,奔襲萬裏,終於到了。
“來敵多少?”劉辯問道。
“回陛下,探馬報,十二萬三千五百人。”一身輕甲的年輕軍士單膝跪地,雙手一稟,道:“敵眾詭異,一人兩馬,不走山道,偏走大路,不畏埋伏,為首先鋒一人麵黃肌瘦,黑衣黑袍,胯下騎一偌大黑虎,其所部統帥應該就是那黑衣少年,令有兩人,著重甲,板甲者,應該就是此次隨軍大將。”
“既是鐵騎”劉辯將劍樹立身前,兩手搭在劍柄上,閉目養神一般,淡淡道:“著令,李存孝部,率五萬大軍出嶺,阻截敵軍,此戰許敗不許勝。”
輕甲軍士領旨回身欲走,身後卻傳來一聲:“且慢!”
他回頭看去,連忙又躬身施禮。
“參見廬江王!”
一襲重甲,魁梧的身軀,剛毅的臉龐,握著一杆大槍的廬江王劉無忌,正是劉辯的皇子,最有出息的兒子。
生子當如劉無忌。
“免禮,不必客氣。”
劉無忌看向劉辯,撓了撓頭道:“父皇,聽對方領頭的家夥騎著一隻黑皮大蟲,想必此人武力定然極高,不如、不如兒臣去會會他??”
劉辯搖了搖頭,道:“敵軍蹤跡雖然摸到了,但具體這支騎軍戰力如何,尚且不知,你就在這好好待著,有你出頭的時候。”
劉無忌一聽父皇這樣,瞬間臉就苦了,試圖改變父皇的想法,可一想到自家老爹的脾性,向來一不二,兩眼一轉,便告退了。
……
山道下,李存孝奉命領軍掠陣,阻截涼軍,雖然陛下下了諭旨,許敗不許勝,可這第一戰就讓他老李來打,確實深得陛下信重,可他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殿下!你怎可這般魯莽,陛下有旨意,不許你隨意出山!你!”李存孝看向身穿普通軍士輕甲的劉無忌,頭疼的道。
“唉,師父哪裏話,父皇都了,這一戰就是試水誘敵的,輸贏無所謂,來回幾個回合,咱們便撤了,不礙事的!啊。”
劉無忌咧著白刷刷的牙,青春好戰的氣息撲麵而來,李存孝更頭疼了,這要是陛下降罪,咱老李也隻能受著呀!
……
華夏古國,傳承萬載,這樣一個文明古國,禮儀之邦,出過太多英傑,也遭受過前所未有的打擊與毀滅文明的殘酷時代,可每當大廈將傾,獨木難支的時候,總有英雄站出來奔赴沙場,共赴國難,血不流幹,死不休戰。
華夏古國的多民族文化,始終圍繞著一個叫做家國大義的東西,誓死保衛,無論民族無論好壞。
萬年的文化傳承,讓這個古國即便在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也不去搶掠周遭弱的國家,甚至哪怕自己遍體鱗傷飯都吃不上,衣服都穿不暖,仍然奮不顧身去幫扶他們。
這個古老的國家,剛剛蘇醒的巨人,又將再次麵臨生死攸關的考驗。
而英雄,隨後就到。
李存孝,跨越千年的古人,此刻身體裏的血液再次沸騰,千年時間,太過漫長,從他被漢皇劉辯召喚到漢末時期,乃至最後重回這片大地,太過漫長了。
烏泱泱的騎兵,少兩三萬眾,自西而來,馬兒不知疲倦,重騎兵不覺困乏,奔襲萬裏,從未停止,一路殺伐,北涼東征大軍,前鋒大雪龍騎,以至近前。
北涼鐵騎甲下,大雪龍騎雄北涼。
三萬龍騎,勢極豪雄,裹挾著君臨下,勢不可擋的大氣魄,奔至近前。
那黑衣少年,座下黑虎如牛犢一般,正是這支大雪龍騎的統領,涼王徐鳳年親弟,徐龍象。
涼軍鐵騎以至,早已攔住去路的李存孝部,肅然沉重,同為騎兵,自然知道重騎的可怕,而且是這樣一隻鐵血強軍,所有人都在高度集中注意力。
馬槊橫握胸前,一擰馬栓,雙腿緊夾馬腹。
“拒馬迎敵!”
五萬漢軍騎,矛戈橫立。
“出馬!”
幾乎一瞬間,李存孝胯下戰馬奔騰而過,隨後五萬鐵騎緊隨其後。
大雪龍騎臨危不懼,三萬鐵騎井然有序,軍紀嚴明可見一斑。
李存孝馬槊一挺,這一槊奔著徐龍象麵門打來,那黑虎有靈,左右猛退,躲開攻擊。
“哢!”
這一槊猛砸之下,直接撞在徐龍象心口,但好像內裏有護心寶鏡格擋,未傷分毫。
李存孝自然謹記劉辯的聖旨,適才一擊,未出全力,可這一槊,心下就有底氣,這少年定是身負甲胄。
長年的征戰,讓他下意識橫槊胸前,做格擋狀,一隻瘦弱的手衝他抓來,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擊,才隻碰到李存孝槊柄,竟讓他感覺千斤巨力,追風馬悶哼幾聲,立即調轉馬頭,向後跑去,看著彎曲的镔鐵槊柄,李存孝暗中慶幸幸虧躲閃及時,不然那少年隻這軟綿綿一掌,他今日怕是三軍陣前出醜了!
既然如此,趁勢退兵便罷了,可卻有一騎與他相悖而行,自左側而出,那是一個身著普通軍士輕甲的魁梧青年,李存孝眼角一撇,輕呼道:“殿下!莫戰!”
可一騎祭出,如何能回,廬江王劉無忌,大槍拖地,臉上露出不屬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成熟。
“且戰!”一聲大喝,傳遍四野。
黑衣少年那坐騎黑虎一撲,二人便橫眉冷對。
劉無忌大槍掄圓,隻感覺周圍空氣都炸裂一般,發出“嗚隆隆”聲響,對著徐龍象脖子,一擊即中,徐龍象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好像沒料到這個卒一樣的家夥竟然刺中自己。
雖然未傷分毫。
徐龍象手指輕輕一彈,崩開大槍槍頭,右手一拳打出,像是枚核彈炸裂,超過音速的拳頭捶向劉無忌,後者大槍一挺,槍尖對上拳頭,巨大的威力讓劉無忌的戰馬雙腿抖得厲害,而撞擊後甚至看見空間以他倆為中心在震蕩。
二者分開,徐龍象看著劉無忌,劉無忌也打量著徐龍象,右手持槍斜挎,盡量掩飾崩開的虎口,但鮮血還是順著槍杆留下幾滴。
“你,叫什麽名字?”緩緩的聲音傳來,是徐龍象的。
“大漢廬江王,劉禦劉無忌!”
“嗯,很厲害。”
“你更厲害。”
李存孝馬頭一調,回身喊到:“殿下,不可胡鬧,速走!”
“再會!”劉無忌二話不禦馬狂奔。
五萬大軍,如同潮水一般,退走。
“統領要不要我領軍去追”
徐龍象搖了搖頭,沒話。
“繼續”
左手邊威武大將上前,輕聲道:“怕有埋伏啊…”
“這麽明顯的戲,當然有埋伏。”第三個將領有些輕佻的道。
“那?繼續?”
“嗯,繼續”
“那個少年很厲害,勝過金剛。”
“嗯”徐龍象仍然簡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