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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要我安慰你

  ”你這隻狗。”我注視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他與我對視,對我的話沒有絲毫怒氣,反而說:”你這隻母狗。”


  我怒極反笑,”你覺得這樣子有意思嗎?跟我對打,跟我對罵,能讓你活得特別的的快感,還是能讓你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我說的不無嘲諷,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麽可笑,現在所做的事情又是多麽毫無意義,我有點厭倦和他這樣的對抗方式,讓我覺得自己就像被拖著行走的物品。他不高興了,往死裏整我,高興的時候再摸一摸我的皮毛,言歸於好。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但是我知道會有印記的,那些爭吵,那些互相踐踏的所作所為,都會留下傷疤的。


  我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多麽狼狽,滿臉淚水,並且眼睛紅腫,幸好平時不怎麽化妝,不然再添上哭花了的妝容,該更加可怕了。


  他撫摸著我的了臉頰,將那些多餘的液體擦去,沉沉地說道:”有時候我真想殺了你,殺了你,就在也沒有這麽多煩惱了,再也不會被你騙得團團轉了。”


  被我騙的團團轉?我幾乎哭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求求你,放過我吧。”


  他冷哼了一聲,“放過你?讓你跑到別的男人的懷裏,讓你跟他們眉來眼去,投懷送抱,再讓你在別的男人的懷裏婉轉承歡?”


  很明顯他要說的是什麽,也很明顯所謂的結果是怎麽樣的。可我拚命搖頭否認,“不是的,不是的,我可以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可以永遠不結婚。”


  我想這時候自己真是卑微到了極點,不僅身體方麵放棄了抵抗,連精神也低落到塵埃裏麵。我寧願委曲求全,寧願拋棄自尊,隻是換來他能放過我。


  可是真的有這麽容易嗎?穆森對我提出的條件不僅沒有動心,反而露出愈加陰狠的表情,他輕輕的伏在我的耳邊,說道:“你就死心吧,你這個賤女人。”


  是呀,我真的很賤,這次不僅他這麽說的,連我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賤。


  我沒有反駁,麻木的躺在那裏,感受著身心以及周圍一切帶來的冰涼的感覺。


  後來穆森離開了床,他穿衣洗漱,拉開門走出去再關上門,他無情地把我留在原地,甚至沒有任何理由。我躺了一天,不知道是昨天晚上沒有睡覺還是今天白天睡得太多,我生病了,無力的躺在床上。一開始並不在意,反正也不想起床,就那麽躺著,但是後來連自己也感覺到了渾身滾燙,呼出的氣息那麽灼熱。


  我發現自己發燒了,可是這房間這麽大,喊出的聲音樓下的人根本不能聽見。而喉嚨處的疼痛也證明我根本喊不出聲音。我想自己可能死在這裏,越是這樣越是不能夠死,我要活,竭盡全力地活。就算在舒服的日子裏,看得見希望的虛假的生活當中,也沒有感覺到如此強烈的求生欲望。


  可是現在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會死,卻讓我不顧一切地要活著。這種感覺一定很奇怪,如果有時間精力的話,我會找自己問個清楚,不然也是想想清楚。


  發燒中的頭腦是沒有力氣思考任何問題的,那昏昏沉沉的感覺已經足夠讓我痛苦了。而身體憑借強大的毅力爬下床,來到門邊,企圖讓外麵的人聽到,更是占據了所有的意識。我記得以前外麵會有人專門守著的,那時候我嫌他們多事,現在卻明白了這是多麽必要的舉動。可是穆森一定不願意有人守著我,不願意我過得舒舒服服了。


  那麽如果我死了呢?我想要是我死了,一定會讓他感到滿意吧。就像他親口說的,恨不得殺了我的話。那樣的話既不用他親自動手又可以永遠接觸後患,可以讓我們都不必苦苦掙紮,不必沉浸在苦難之中。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死可以成為最好的解決方法,這種感覺真的十分複雜。我是不是應該為穆森感到慶幸呢?還是給自己掬一把同情之淚?

  在我在兩難之中做不出選擇的時候,意識已經斷了線,沉重的黑暗忽地蓋了下來,淹沒了我的頭頂。


  我再次醒來,是躺在柔軟的床上。和之前睡的床好像都不一樣,這次身體底下給人的感覺十分鮮明,可以用每個細胞感受到的柔軟,仿佛直接摸進了心裏。我不知道是之前堅硬冰冷的感覺太記憶深刻,還是因為生病所以身體變得特別敏感。我躺在這柔軟的海洋當中甚至久久不願意睜開眼睛,寧願就這樣睡下去,就這樣舒服下去。


  可是總有人冒出來打攪你,那個聲音堅持不懈的呼喚著我的名字,“離歌,離歌。”


  我聽著,內心想著,誰會叫離歌這個名字啊?一聽就不是什麽有福氣的名字,不是注定了一生悲傷不幸,一生心酸流離嗎?我好像看見了淒慘的畫麵,聽見了悲哀的挽歌,然後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叫離歌的人就是我啊!


  我猛地睜開眼,看見麵前一張放大的冷峻臉孔。似乎很久沒睡了,臉色顯得蒼白沒有血色,而眼睛也發紅,眼角好像疲倦的睜不開了。


  我愣了愣,看著這張麵孔,問道:“你怎麽了?”


  他表情狂喜,“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我不理解他的喜悅之情從何而來,醒了又怎麽樣,有什麽值得開心的嗎?如果非要慶祝什麽,也不一定要用這個名義吧。


  見我滿臉懵懂,他又問:“你怎麽了,不記得我了嗎?”


  十分罕見的,這個人的臉上竟然還有些愧色,這可和他一點都不像。我扯了扯嘴角,說道:“當然記得,全部都記得,你不會以為我發燒一下子就失憶了吧。”


  我沒有嘲諷的意思,沒有完全退去的熱度也不允許我有什麽過於明顯的語氣,隻是嘶啞的回答他的話。他卻有些尷尬,往後坐去,離我的距離遠了起來。同時那些細小的東西也借此隱藏起來。我們真的需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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