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工作表現
如果沒有在穆森的別墅裏過過不錯的日子，也許還能夠勉強下咽。可是舒服日子真的能夠降低人的苦難忍受能力。我竟然又在思念那個家夥。
再次告訴自己要杜絕所謂的思念，它比世間最慘烈的毒藥還要可怕，我堅硬的讓自己隻想著怎麽應對接下來的考驗。
不一會李韻就走進來了，比我想象的速度還快。
她一進來就笑道：“怎麽樣，關在這裏的體驗挺有趣的吧。”
我沒力氣跟她開玩笑，但是能夠感覺到這是她的風格，她還真是悠閑自在。
我說：“放我出去吧，我支持不下去了。”
她帶著笑意說：“這話好像說的我們是隨隨便便把你關進來似的，你知不知道孟茜臉都讓你抓花了，鼻子也撞歪了，現在正要去整容呢。”
我確實感到驚訝，問：“我有那麽厲害呢，我覺得當時她打我打的比較厲害。”
她同意：“她打架是很厲害，不過你抓住了要害，她的鼻子是整的，本來就不怎麽牢固。”
一句話說的我們兩個人都笑了起來，我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有精神說笑，看來確實是改變了不少。
她又說：“你是真的令我吃驚，到現在連我也猜不透你是什麽樣的貨品了，你要是還有什麽花花腸子，我勸你就在這裏住著吧，別處去了，免得到時候折騰你自己也折騰了我，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
她說的這番話出於真心，我也能夠感受到真心，說是感動有點虛假，可是在這種現實情況下，這已經是符合實際的最貼切的話了。她還能怎麽說呢？放我出去嗎？我們都知道這不可能。
如果是我，我想自己也辦不到的，所以我選擇最折中的辦法，所以我告訴她，“你放我出去，我好好工作。”
她狐疑：“你敢保證你說的是真的？”
我實在沒有力氣，輕聲說：“我保證。”
還要什麽保證，我都可以說出，我憎惡這黑暗，再也不想關在這裏了。我要的自由一定不是這樣的日子。就算接客又怎麽樣呢？我們非要把自己看的那麽高貴嗎？就算自己把自己看的高貴，別人會那你做什麽呢？我想這是我永遠擺脫不了的印記。
李韻最終選擇相信，她也遲早會選擇相信，隻是先前已經做好了花時間的準備，沒有想到勝利來得這麽快速。
我跟在她後麵出了黑屋，一結束到光纖，眼睛立刻迷了下來，眼前一陣眩暈。手扶著牆壁，我沒有辦法移動分毫。
李韻回過頭來，問道：“你怎麽回事，不舒服嗎？”
我回答：“有點貧血，沒有關係，休息一會就可以了。”
她不確定的問：“要我扶你嗎？”
我睜開眼睛，這次覺得好多了，眼前的景物漸漸清晰，便可以自己走了。
我笑了笑，向她表示自己沒事了，可以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這個笑太過難堪，她沒有笑，卻告訴我下去先回房間睡覺，養足精神，晚上再出來。
晚上是大多數人休息睡覺的時候，我回房間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回到房間，剛吃過的食物有些難以消化，我準備在床上躺一會。
這時卻有一個女孩走到了我的床邊，低泣著說：“謝謝你幫我，你沒事吧。他們是不是打你了？”
我看清楚這個女孩，是那個瘦弱的女孩子，我不希望她太感激我，其實是不希望對我產生任何依賴的情緒。因為我知道幫助一個人最終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我沒什麽表情地說道：“他們沒有打我，你別擔心那麽多了，照顧好自己吧。”
她紅著眼睛，“我知道他們打人的，還把人關進小黑屋，可惜我不知道他們把你關在哪裏，不然我會去看你的。要不是你當時站出來，我肯定被打死，他們說像我這樣身材沒料的反正也吸引不來什麽客人，留下我都是賠本的。”
我聽著她的訴說，突然產生了疑問：“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傷心難過？”
她趕緊搖頭，“當然不是，隻是我不喜歡這個地方，也不習慣呆這裏，我不想賣。”
她說著眼淚像自來水似的流淌，雖然用了賣這個詞，卻並不讓人覺得肮髒，反而更加可憐。
我想自己真是栽在她的身上了，一次又一次對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產生憐憫。
我誠懇地說：“你別想那麽多了，想這麽多是沒有用的，因為有時候，或者說很多時候環境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反而我們是環境的產物，竟然待在這樣的環境當中，我們就隻能努力活下去，這是唯一的出路。你不要惹他們生氣，乖乖聽話，有能力的話自己攢一點錢，也許以後有機會就可以出去了。”
最後一句話說的並不實際，我知道自己在哄騙年輕人。就算以後有了錢，有了機會，她也不一定是還是現在的自己，現在的想法，仍然還想出去。
可我說的是最能夠保全的話了，此外我不知道還有什麽更好的建議。
女孩點了點頭，好像對這話十分信服，說道：“我就是要努力攢錢的，不管他們讓我做什麽。我一定努力去做，努力賺錢，有錢了我就自由了。”
有錢了就自由了……這話多美好多動聽，曾經我也是這麽想的。我聽著，不自覺的彎了彎嘴角，說道：“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別讓自己太累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俺懂咧。”女孩竟然不自覺地說了一句家鄉話。
我望著她笑了起來，然後又休息了一會，晚上就是出去工作的時候，他們不會舍得讓我真的休息，那多浪費錢。
我穿著粉色暴露的短裙，先是和一群大學生笑鬧了一會。大學生們雖然一個個看起來如狼似虎，其實他們並沒有那麽大傷害力，酒量也一般，喝了幾巡說話都舌頭打結了，我覺得無趣，不知不覺自己在旁邊喝了起來。
李韻不知道什麽時候觀察到，到後麵的時候，她對我說：“你還挺善於自娛自樂，讓你陪酒你自己一個人喝的歡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沒辦法，他們酒量太差了。不過我喝的酒水都是他們付過費用的，應該沒問題吧。”
李韻笑道：“開玩笑呢，會收你這點酒錢嗎？你幹的不錯，剛才老板也觀察了你的，你可以留下來放心吧。”
我本來就覺得沒什麽好擔心，聽到這話也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