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鬼的真麵目
塔塔西被毫無預兆闖進來的林奇嚇了一大跳。
“你，你你你幹嘛！”他嚇得直接把手裏的草紙扔了出去。
林奇一頭撞在漫天飛舞的衛生紙上，被擋住視線。
他一下更慌，張牙舞爪地揮動著手臂。
“啊啊啊，救命啊！”
塔塔西總算看清這家夥不知中了什麽邪，在這裏瘋瘋癲癲手舞足蹈。
他無奈地提起褲子，伸手把林奇頭上的卷紙一把扯下來。
林奇眼前黑暗褪去，重見光明，一眼看見塔塔西皺著眉頭看著他。
他抓住對方就開始大叫：“塔塔西！有鬼，有鬼啊！”
塔塔西被他晃得頭暈眼花。
過了會兒林奇終於停手，兀自站在原地發呆。
塔塔西歎了口氣，感覺自己是沒法繼續處理個人問題了，隻好洗了洗手，把林奇拖出廁所。
這家夥都不嫌臭的嗎！
“什麽鬼？”他問林奇。
林奇僵硬著身子，張大著嘴，半晌發不出聲。
塔塔西走到一邊坐下，開始擦手。
又過了不知多久，林奇總算是回過魂來，開口道：“.……這房子裏，有鬼。”
塔塔西再次歎氣：“你已經說了十遍了。”
“.……真的。”
“好好，真的。你倒是說在哪兒啊。”
“在我房間.……”林奇想起來又是一陣顫抖。
“然後呢，為啥有鬼？”
“我，我看到他的腳了！”林奇音量陡然拔高。
“腳？”塔塔西不解，“鬼能有腳？”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就是有鬼！”林奇也反應過來能看到腳就說明不是鬼，開始語無倫次，“它，它還在我耳邊吹風！”
塔塔西看著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家夥上次也是，看到山裏的草跑了也是反應奇大，十分丟人。
這回不曉得是不是又是看到什麽花草樹影，以至於嚇成這個樣子。
哪個鬼這麽無聊，啥也不幹就對著你吹風？
“誰在這兒大呼小叫呢？”門外傳來聲音。
凱瑟琳走了進來。
林奇見了她立馬閉嘴。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怕這個女人。
塔塔西也怕，不過是因為一見到她就想起那頓飯，想起那頓飯就想拉肚子。
這不，他肚子又開始發疼。
“聽見有人說，有鬼？”她問。
“呃……這小子看走眼了，一定是食物中毒……啊不是，一定是睡傻了，產生幻覺。”塔塔西趕忙解釋道。
“嗯？”凱瑟琳狐疑地看向林奇。
後者低頭不語。
不一會兒卡洛斯也循聲而來。
他一看這房間裏擠了三個人，皺眉。
“搞什麽？”
凱瑟琳說：“這小子說看到鬼。”
“什麽？”
“我，我看走眼了吧。”林奇囁嚅道。
卡洛斯卻並沒有輕易離開。他問林奇：“你具體看見什麽了？”
“窗簾底下，有，有雙腳。”
卡洛斯聞言，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隨後抬頭環視了房間。
“斯吉洛，出來吧。”
？
林奇一臉懵，看向塔塔西，後者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
凱瑟琳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林奇咽了口口水，緊張得手心出汗。
房間安靜無聲。
卡洛斯歎了口氣：“別躲了。我知道你在。”
這時，桌上的一支百合花開始動了起來。隨後離開純白花瓶，升到空中。
林奇起先還沒注意，等到他的終於看到這支花的時候，又開始淩亂。
“這這這，這是什麽鬼啊！”他緊緊抓住塔塔西的胳膊，開始結巴。
塔塔西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腦門兒開始出汗：“我，我也不知道。”
百合花停在半空，不再移動。
再接著，一個人影的輪廓開始顯現。
從一開始的淡得幾乎看不出，到漸漸加深，最後一個惡魔站在眾人麵前的。
惡魔帶著得意的微笑。
“我就知道是你。”卡洛斯重重歎了口氣，林奇總覺得他其實是想翻白眼。
他顫抖著問：“這，這是個什麽東西？”
對方怎麽看怎麽都是個惡魔，隻不過一副痞裏痞氣的打扮和站姿，跟鬼的形象出入太大，讓他一時不能接受。
“什麽東西？”惡魔似乎很不滿意，挑起眉，“你說我是東西？”
“那……你不是東西？”林奇試探著問。
他抱著塔塔西的胳膊還沒有鬆手。
卡洛斯插話打斷這倆沒有營養的對話：“是巴爾奇克派你來的吧，斯吉洛。”
斯吉洛勾起一絲笑，看著更像個小混混：“你猜。”
“來監視我們的動向？”凱瑟琳問。
“那不是當然的嗎？”斯吉洛一副你這不是廢話的表情。
卡洛斯便道：“那可要讓他失望了。”
“嘻，沒關係，”斯吉洛並不以為意，“我玩高興了就行。”
“.……”
“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斯吉洛一說完這句話，又像他剛出現的那樣，變魔術般漸漸消失，完全消失前還看了眼嚇得臉色慘白的林奇。
“啊啊啊！沒了！”林奇再次驚掉下巴。
塔塔西好不容易合攏嘴，顫抖著問卡洛斯：“那，到底是什麽啊？”
“那是巴爾奇克的手下，斯吉洛。”
“我的意思是，他為什麽會忽然出現又消失。”塔塔西表示無法接受。
卡洛斯盯著斯吉洛消失的地方：“他不過是個契約者而已。”
“契約者？”林奇問。
卡洛斯暫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對凱瑟琳說：“把賽曼弄進來吧。”
凱瑟琳點點頭，抬腳出門。
“為什麽要把賽曼弄進來？”林奇問。
“不弄進來，你怎麽知道那家夥到底走沒走？”卡洛斯看向他。
“這.……”林奇一頭霧水，“賽曼能知道？”
卡洛斯向他解釋：“斯吉洛是名擁有隱身能力的契約者，咱們用肉眼看不見的東西，魔獸能感知到。”
這一句話信息量太大，林奇一時間沒能完全消化。
過了會兒他反應過來，說道：“不對，我不是看見他的腳了嗎？”
要這位是個隱形人，那他剛剛在窗簾下看到的腳又是怎麽回事？
“那是他性格使然，”卡洛斯靠上牆，“他喜歡惡作劇而已。”
“哈？”
“雖然巴爾奇克給他的任務大約是隱藏在這房子裏監視我們的行動，可這位估計是覺得太無聊了，所以裝神弄鬼整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