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沒有不吵架的情侶
寧夜晨斬釘截鐵的語氣讓言婷詩的怒氣一下子消失了一半,吵架的氣勢也隨之減弱。
潛意識裏,她是相信寧夜晨的,可若真是如此,那就是宋淑君故意引導她去懷疑寧夜晨。
這樣一來,不是很明顯了,宋淑君果然是喜歡寧夜晨的,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而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可是為什麽,她不理解,當年宋淑君那麽輕易的就放棄了寧夜晨,事到如今,卻又突然跑出來破壞他們兩人的感情,她很莫名其妙啊。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讓宋淑君突然轉變了心思?
言婷詩一手撫著下巴,就這樣站著陷入了沉思。
“知道我是無辜的了?道歉呢?”突然的發言讓言婷詩一驚,這才想起自己還在跟寧夜晨吵架,不由心虛的轉過了身,“你不也冤枉了我,我憑什麽道歉。”
一聲輕笑,寧夜晨突然攔腰抱住言婷詩,在她的驚呼聲中,把她緊緊的錮在了懷裏。
“你倒是說說,我冤枉你什麽了?”不等她抱怨出聲,寧夜晨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著自己。
凝視著這雙漆黑的眸子,言婷詩有種被黑洞吸進去的感覺,結結巴巴的說:“你、你、那個,對,你說在我心裏,少瀚比你重要,這就是在冤枉我,你明……”
猛地住口,看著寧夜晨滿含笑意的眼神,言婷詩懊惱的拍開他的手,偏過臉去,不說話了。
明明就是在數落他的罪名,結果卻像是變成了她對他的告白,真是太可惡了。
“好,扯平了。”幹脆的結束了爭吵,寧夜晨抱起言婷詩把她放回到床上,接著突然伸手撐在她的身側,沉聲道:“但其他的事我不會道歉的,我就是不爽你事事依賴莫少瀚。”
微微睜大眼,言婷詩猛地抬手捂住臉,悶聲笑了起來,用這麽一張嚴肅到可怕的表情說出這麽醋意滿滿的話,隻會讓她覺得可愛啊。
“噗哈哈哈哈。”一想到這幾天的冷戰全都是因為寧夜晨吃醋造成的,言婷詩就控製不住的笑出了聲。
“很好笑,嗯?”
溫柔的如情人的耳邊低語,卻讓言婷詩猛地停住,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偷偷摸摸的瞄一眼寧夜晨的表情,隻見他冷著臉,黝黑的雙眸似乎更加深沉不可捉摸,而其中的自己的倒影,如同被囚禁了一般。
“我、我錯了。”言婷詩幹笑著退縮,可身後就是床頭,她根本退無可退。
眼看著寧夜晨朝她伸出手,言婷詩嚇得閉上了眼,但卻遲遲沒有其他的動作,她按捺不住的睜開了一條縫,頓時,寧夜晨用力彈了下她的額頭。
捂著額頭痛呼一聲,而在身邊坐下的寧夜晨懶洋洋的說:“下次就不是這麽簡單的懲罰了。”
鬆了口氣,一想到他可能又會不顧自己的意願就做那種事,她就有些害怕。
不過,他應該也是知道自己討厭那樣,才換了這麽幼稚的方式吧,這種細小的體貼出,她完全不討厭哦。
“那,你該去睡覺了吧,明天還要上班不是嗎?”這麽安靜的待著,言婷詩感到說不出的愜意和舒適,但考慮到寧夜晨,她還是忍著寂寞催促他回去。
寧夜晨偏頭看了看她,若有所思的說:“說的也是,早點休息吧。”
說著,他揉揉她的發,本就淩亂的頭發被他揉的更亂,可饒是如此,言婷詩也很開心兩人能夠像這樣親密的接觸。
而寧夜晨的手也慢慢的停下,然後緩緩的,輕柔的用手指整理她那一頭亂糟糟的發絲。
指尖滑過發絲時偶爾會觸碰到她的耳朵,擦肩而過的溫暖帶著酥麻像淅淅瀝瀝的雨,滴滴答答的落在她的心上。
剛才鬧了那麽久,體力早已用盡,在這麽舒服的愛撫下,言婷詩忍不住泛起了困,頭一點一點的。
寧夜晨忍俊不禁,無聲的說了句“笨蛋”,停下了梳理的動作,輕輕的扶著她的肩膀躺下,給她蓋上被子後,關燈離開。
心情舒暢了,睡眠質量也跟著顯著提高,不知是不是拜此所賜,言婷詩的身體狀況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我覺得我現在可以適當地增加外出的機會。”言婷詩整理著散落了一床的資料,笑眯眯的跟寧夜晨商量。
寧夜晨抬眸看她一眼,隨即又把目光放回到屏幕上,幹脆利落的說:“不行。”
“醫生都說可以了!”言婷詩抗議。
“他說的不算。”寧夜晨頭也不抬的反駁。
等了一會兒,見言婷詩沒再繼續吵鬧,他抬起頭,言婷詩正嘟著嘴,拿著筆在廢棄的文件上寫著什麽。
不等言婷詩反應,寧夜晨就把文件從她手中抽了過來,一瞧,上麵畫著一個表情邪惡的小惡魔,而旁邊還寫著旁白,正是他剛才的那句話。
意味深長的哼了一聲,寧夜晨把筆記本放在桌上,慢慢的朝言婷詩逼近,“你就那麽想出去?”
“天天待在家裏都要發黴了!”言婷詩不甘示弱的回瞪寧夜晨,身體卻在他的逼迫下,緩緩的倒在了床上。
見寧夜晨還要往下壓,言婷詩不得不托住他的下巴,另一隻手抵著他的胸口,用力的支撐著他刻意放鬆的身體。
壞笑著欣賞言婷詩快要支撐不住的表情,寧夜晨正打算收手,一陣不耐煩的敲門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兩人隨著轉頭看去,是一身清爽的莫少瀚,他手裏拿著一疊文件,絲毫沒有破壞了兩人氣氛的自覺,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言婷詩臉頰一紅,趕緊催促寧夜晨起來。
不滿的瞥莫少瀚一眼,寧夜晨起身整理了下服裝,但也沒回原來的位置,就在床邊坐下,這樣一來,就好像是他們在麵試莫少瀚似的。
不理會寧夜晨的小動作,莫少瀚直視著言婷詩,將這次外出洽談的情況一五一十的稟告。
認真的聽完之後,言婷詩道了聲謝,讓他趕緊回去休息,雖是出自好意,但在莫少瀚聽來,就像是在趕他走,讓他不要打擾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