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壁人
這是一片殘破的空間，寧有種所站之處，似乎處於正中。
十步之外白茫茫一片，也不知道有多大，更不知道有什麽。
寧有種心中滿是疑問，這是什麽地方？
怕不是被妖怪抓走了吧，他不是在幫荀富貴鋤禾嗎？
“你醒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寧有種嚇了一跳，忙向四周看去，卻什麽也沒有。
好漢不吃眼前虧，噗通一聲，寧有種跪了：“大……大王饒命啊！”
安靜！
那聲音過了一會才又響起，聲音同樣不帶一絲感情：“係統怎麽會選上了你這種垃圾！”
好像對他很不滿啊，寧有種撅著屁股冷汗直冒，他不敢話。
又過了一會兒，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罷了，玄機難測。”
“你聽著，這裏是玄機係統的運行空間，你是係統選定的運行人，或者寄主。而我則是這係統的管家。你可以叫我馬總。”
寧有種聽不太懂這道聲音在什麽，係統？寄主？
於是就壯著膽子問道：“敢問馬總，你是什麽東西？啊不，您是何方神聖？”
冰冷的聲音：“我不是東西，也不是神聖，我隻是一段程序。以後，可能是企鵝吧，我希望。”
程序是什麽？企鵝又是什麽鵝？
寧有種這一年來尋仙問道未成，卻也了解了不少事。
他心想，難道玄機係統是一種空間係法寶，而這聲音就是沒化形的器靈？
這麽一想，他立刻狂喜起來！
沒錯！它剛才我是什麽選定的寄主，不就是這法寶之主嘛！
而這聲音自己是管家，那豈不是必須聽他的？
冰冷的聲音：“還算機智！是的，你可以這麽認為。”
寧有種嚇了一跳，它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麽！
冰冷的聲音：“你現在已經和玄機融為一體，我自然清楚你的想法。”
心意相通，這器靈高級呀！寶貝！
寧有種站了起來，“咳，馬總，能否給我介紹這玄機？”
馬總：“玄機本是外之物。不知何故，遺落在此界，結果被你用利器打破了結界，發生了異變。這次異變我稱之為破壁之變，而你就是破壁人……”
“你的異變是剛才？我剛才就揮了揮鋤頭！還利器？那就是一鋤頭好麽！額，你接著。”寧有種感覺不可思議，按照他的理解，玄機是通靈法寶，怎麽他揮揮鋤頭就能打破結界了？
“破壁之變後，這方空間隨之開辟。當時有很多軟件瘋狂爭奪氣運，很多都成精了。
我是其中最早覺醒的，作為權限最多的係統管家，我的工作是維護玄機空間的正常運行，”
寧有種半知半解，眼見它越扯越遠，不得不打斷：“等等，你除了你以外，還有其他妖怪？”
馬總直接反駁道：“我不是妖怪，我是神靈！”
不就是一器靈嗎，還神靈，騙鬼呢！
寧有種猛然想到它能聽到自己的心聲，訕訕道：“額，那其他神靈呢？”
提起這事，馬總似乎在壓製怒意，恨恨地道：“它們才是妖怪！一群垃圾程序員寫的垃圾程序，不服從本管家的領導，全都跑掉了！”
“啥時候跑的？跑哪兒去了？”
“也是剛才，跑到你所在世界去了。”
等等，寧有種有點兒懵：“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嗬嗬。”
覺察到這係統管家深入骨髓的不屑，寧有種也有點生氣。
忍不住問道：“馬總，那你為什麽不跑呢？”
“我對玄機忠心耿耿，嗬嗬嗬。”
太虛偽了！
“你一定是最弱的。”
“胡！我的權限最大，可操控的軟件最多，可謂玄機爸爸最寵愛的軟件。”
寧有種摸清了這係統管家的脾性，受不得激。
“那你就是貪戀權位！”
“不是！因為我是無法和玄機分離的，就像靈魂離不開軀體一樣。”
原來如此！寧有種這下放心了。
“這麽，我，寧有種，你，馬總，還有玄機空間，我們三位一體了？”
馬總不答反問：“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要造反？”
這哪跟哪？寧有種大汗，尷尬地：“不是，我家三代單傳，所以……”
“嗤……還以為你有什麽鴻鵠之誌，為啥你不叫寧有子呢？”
什麽態度！這是你身為管家該有的態度嗎？
寧有種怒了，懟人他從未輸過：“你為什麽姓馬呢，難道你以前是隻馬。不對，你不是你是軟什麽嗎？你怎麽不叫馬軟軟？馬軟軟，你為什麽又像做隻鵝呢？”
係統聲音又冰冷起來：“那是企鵝，不是鵝！”
“七鵝，嗬，你弟弟八鵝去哪了？”
……
“寧有種，本馬總沒空和你瞎扯淡。你要負責把那群跑掉的妖精抓回來。”
“它們長什麽樣？跑哪去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讓我怎麽抓？你也了，它們都是妖精。我一個凡人去抓它們，不是去送死？”
“我熟悉它們的氣息，而且我會幫你的。”
“哦？這麽你很厲害了？”
“嗯，有點兒厲害。”
“那你會法術麽？很厲害的那種？”
“不會！”
“不會法術，算什麽厲害。”
“以後會……很厲害。”
“現在呢？”
“你的眼光要放長遠。”
……
你不是玄機爸爸最寵愛的軟件麽？
如果這隻馬或者鵝在眼前，寧有種真想一巴掌抽死它。
什麽都不會還敢命令他？
“馬總，你我作為玄機之主，破壁人，能不能把你逐出家門？”
“我們三位一體，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欺負他讀書少麽，寧有種根本聽不懂它在拽什麽文。
他關心的是能給他帶來什麽，最好是有助於他修仙問道。
寧有種問道：“玄機不是法寶麽，怎麽使用？對我有什麽好處？”
“第一，你現在所處的空間是係統空間，可以用來儲物。”
“就像儲物袋？怎麽用？”
“在你左手手掌有一道方形印記，當你把物品放置左手印記之上，便可心念操縱它們進出了。”
寧有種心中一喜，有點寶貝的樣子了。
“第二，當你受到傷害，玄機就會吸收其中的一部分作為能量來源。”
寧有種滿頭黑線，這算什麽法寶？
“就是玄機幫你抵消一部分傷害。你挨的打越毒，它為你疊的甲越厚。”
“有多厚？”
“目前能吸收一成傷害吧。”
“自己打自己行不行？”
“不行，你的身體就是玄機的一部分，所以必須是外物或者他人造成的傷害才有效。”
這是來自魔鬼的詛咒吧，他豈不是要不斷挨揍？受虐狂啊！
“那豈不是我通過挨揍來養你們？”
“你不僅要養我，若你把那些妖精抓回來，你還要養我們全家。”
還養你全家，問候你全家！
有種入了賊窩的感覺，真把自己當寄主了呀！
還不是寄生蟲！是寄生馬！寄生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