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奴家隻是想你了。
陸遠沉默了,畢竟這種事有風險,他也舍不得讓陸笙去冒這個風險。
眾人猶豫著,直到深夜。鵝毛大雪又開始下了起來,再加上城中士兵的不懈努力,大火終於被撲滅了。
但是徐清晨卻還沒回來。
陸遠和王芳熬了半宿,已經被勸去歇息了。房中如今隻剩瑾心和張堯。
二人深知對方的性情,洛景風如今重傷在此,徐清晨不可能無故在徐府拖延至今還不回來的。
那麽看來,極有可能便是出事了。
“我去帶他回來!”張堯等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站起身,焦慮開了口。
瑾心皺著眉搖了搖頭,她的雙眼還很紅腫,“不行,如今就隻有你我守在主子身邊。若是你這一出再出意外,那誰來保護主子?”
“我等不了了,”張堯搖了搖頭,“這兩名太醫雖然是聖上留下的,但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被皇後收買了。所以我一定要帶回徐清晨,王爺的身子可是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你照顧好主子,我去去就回。”說罷,他便趁著夜色翻牆而出。
他知曉徐清晨的身世,自然是直奔徐府而去。
然而,張堯從未來過徐府,並不知道徐清晨的院子在哪。所以,他的作法很直接粗暴,直接趁夜潛入一名下人房中,然後匕首一拔橫在對方脖子下,“走,帶我去你們清晨少爺的院子。”
那人剛想呼救,一轉眼嘴裏已塞進自己的臭襪子,然後果斷放棄,乖乖帶著張堯前往目的地。
這夜,大火剛剛被雨雪澆滅,整個京城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焦味。
張堯不知究竟死了多少人,也管不了死了多少人,如今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帶走徐清晨,快點救醒洛景風。
不多久,下人在一處小院門口停下,然後哆哆嗦嗦指了指裏頭。“左……左邊那間。”
嚴冬已至,他從溫暖的被窩裏被張堯拉出來,甚至都沒來得及穿衣,確實冷的夠嗆。
張堯看了他一眼,伸手點了他的穴位,便翻牆而入。
院子相當簡陋,並沒有什麽值錢的擺設和物件。他並沒有思慮太多,輕輕走向下人所言的那個房間。
然而,張堯的手甚至還沒碰到房間門,旁邊一左一右便忽的竄出兩人。
張堯一驚,連忙後退。誰知腳踝卻倏地一緊,隨後一道衝勁往上一提,他整個身體便被提到了空中,緊緊吊起。
夜幕中,又有人緩緩從黑暗中走出,陰測測望著他。
張堯定睛一看,心底頓時一沉。
是南宮行!
對方似乎早就料到有可能會有人來帶走徐清晨,所以一早就埋伏在這了。
難道,徐府已經和太子黨勾結到一處了?
張堯頓時有些憤憤,徐閣老一生光明磊落,正是信了他的人品,王爺這才對徐家不設防的。沒想到,王爺的眼光也有錯的時候。
南宮行卻沒說話,在黑暗中揮了揮手,立馬有人點了張堯的穴道,然後麻袋套下,他便感覺自己被人扛出了徐府。
不知過了多久,張堯感覺自己被扛上了馬車,又是過了小半個時辰,馬車終於幽幽停下了。
張堯被蒙著麻袋丟進院子,南宮行倚著門靠了一邊,沒開口問什麽,隻是淡淡朝手下人開了口,“先去把他手筋腳筋給我挑斷了。”
“唔,然後給我好好教訓他,對了,命給我留著,其他你們隨意。”
說罷,他蹲下身解開張堯身上的麻袋,語氣淡然問道,“知道我為什麽不殺你嗎?”
張堯冷冷盯著他不出聲。
南宮行從容自然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然後猛地一紮,淡淡道,“我要留著你這條狗命,等著陸笙來求我。”
說罷,他便哈哈哈笑著站起身,看也不看一眼,轉身離去。
他緩步踏在街上,心中更是有所感慨,還是皇後娘娘料事如神。
傍晚時分,一封信從太子府送到他的書房中。
信中第一點,便是讓他送一樣錦囊進徐家。未多久,徐家便派了人帶走了徐清晨。
第二點,皇後讓他埋伏在徐家,隨時準備帶走前來營救的人,因為她料定了洛景風拖不起。
待確定完成了這兩點,他就要去做第三件事了。
拜訪其中一名太醫的府邸。
據可靠消息,聖上留在陸府的,是王太醫和秦太醫二人。
王太醫作為院首,一開始便未被皇後拉攏,那麽此事便不用再浪費時間拉攏,那麽剩下的,便隻有秦太醫了……
洛景風受了重傷,徐清晨又不在,對付起來已經相當容易了。
隻要稍許在藥裏動點手腳,很容易便可造成對方病重不治身亡的假象。
他甚至不需要額外下毒,隻是少許適當加減下藥材,便可改變藥效。
即便是有王太醫在,隻是輕微改變點藥草比例,料想他也無法那麽快發現。
南宮行的腳步是愉悅的,這段日子幫皇後娘娘做事,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順利和痛快。
果然,太子還是嫩了一些。
正步行著,忽的一道身影閃出,然後熱情撲到他懷裏。
“公子……”
南宮行聽到這聲音,頓時眉頭一鎖,拉著人抵到附近小巷中。
“你還有膽子出來!”
他瞪大了眼,眼中滿是暴怒,“你這個賤人,婚宴上安排刺殺的是不是你!要不是碰巧,老子差點就被牽連了你知道嗎!”
玉無雙自然知道他在說什麽,軟軟的身體靠在他身上,抽泣道,“公子為什麽生氣呢。如果不是奴家,這次睿王府的爆炸事件,可就全算到你們頭上了呀。”
“閉嘴!”南宮行低吼,“你突然找我做什麽!”
玉無雙微微垂下眸,眼中閃過絲絲的恨意,語氣卻軟軟得著實誘人,“公子,奴家隻是想你了。”
“滾開!”南宮行推開頭,然後用手掐住她纖細的脖頸,十分暴力低吼,“快說,做什麽。”
她就任由他如此掐著,最低喘著令人遐想的輕吟,“公子即便想殺人的模樣,也如此讓奴家著迷。”
南宮行的雙手緊了緊,隨即又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