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本王今天就想睡你!
他這段時間跟楚惜見麵確實是有些頻繁了。
楚惜那天找到他,問他能不能在她報完仇後,帶她離開皇宮。
他自然是答應了的。
他的妹妹知道自己的病時,曾哀求過他帶她到世界各處轉轉,隻可惜當時的他一心沉浸於學識,根本就沒注意到妹妹的情緒和變化。
直到後來,她再也站不起來了,他才醒悟過來。
所以,現在的他,亦不忍心看著楚惜被關在皇宮這個牢籠裏,尤其是知道了這些年她的故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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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楚毓宮。
齊楚嫣哭了一天,撒了一天潑,正精疲力盡準備歇息時,寢宮的窗口突然翻進來一個人。
來人束著發,一身全黑的夜行衣,一雙鷹眸在黑夜中散發著危險的光。
幾乎是立即,齊楚嫣就往床的角落裏縮,可笑地用被褥裹住自己,以為這樣對方就無法看見。
“嫣兒,本王不過出了趟京都,怎的就這般躲著本王?這也太傷本王的心了。”恭親王的聲音不同於宋軼戈的低沉,他稍微尖一些,此時聽起來令人不寒而栗。
“本宮不是說過你我不要再見麵了嗎?你快走,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麽辦?”齊楚嫣害怕極了,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這個人,是個瘋子。
“嫣兒。”他低低笑出來:“最近的事情本王都聽聞了,你說你跟著宋軼戈有什麽好?不如光明正大地跟著本王。”
一邊說,他一邊慢慢走向床榻。
從窗口到齊楚嫣的床並不算近,他卻像能夠夜視一般,熟悉得繞開所有障礙。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本宮是大魏的貴妃,你切莫要亂來,皇上定會要了你的腦袋的!”齊楚嫣慘白著臉,聲音慌亂。
她本來並沒有想過恭親王會因為她這句話停下腳步,沒想到恭親王竟然真的停了下來。
“本王切莫要亂來?”他像是在細細咀嚼這句話,隨後又像是覺得這句話可笑,竟瘋狂地大笑起來。
“齊楚嫣,當初可是你跪著求本王給床你爬的,怎麽今天又開始給本王當立牌坊了?”他爬上床,準確無誤的摸到了齊楚嫣胸前的溫熱渾圓,用力一握:“本王告訴你,本王今天就想睡你,就是你今天死在這,本王也要奸屍!”
熱淚如滾珠般流下,砸在恭親王的手上,齊楚嫣猛地推了他一把,高高揚起手,一巴掌揮了下去:“你閉嘴!本宮勸你現在就滾出楚毓宮!你剛剛笑地那麽大聲,殿裏的奴才肯定都聽到了,你要是不想掉腦袋就趕緊滾,本宮會諒在你曾經幫過本宮的份上幫你瞞下你今晚的混事!”
‘啪’的一聲,比剛才齊楚嫣那一巴掌要響了個十倍,直教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打本王?”恭親王像瘋了般的撕扯她身上僅剩的裏衣:“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今日楚毓宮的宮女太監幾乎都死絕了!本王告訴過你,在楚國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但凡上了本王的船,就別想幹幹淨淨地下去!你當真如此天真,以為你幫本王偷的那些圖紙隻是普通的圖紙?”
“本王幫你對付延碩公主,幫你弄死蘇王後和楚王,本王如今不過是要你去禦書房給本王偷些文書你也不願意?行,本王諒你是婦人做事不幹淨,一個賤人僅剩的價值不就是這具破身子?當初爬上本王的床時怎麽就沒有想過有今天?”
要把床板都頂破的撞擊聲、男人肮髒的怒罵和女人的慘叫交織在一起,令人膽顫心驚。
宋軼戈蹲在房頂,麵無表情地聽著自己曾經最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苟且。
今夜暗影來報,說恭親王偷偷潛入皇宮,正好他長夜難寐,便親自跟上了恭親王。
異性親王不得入後宮,結果這恭親王竟然熟門熟路地摸到了楚毓宮,還走的是窗戶。
他也想知道這恭親王到底來找齊楚嫣做什麽,又擔心恭親王會突然從窗戶裏翻出來,隻好迫不得已地蹲在房頂。
倒是從沒想到他們給他送了這麽一份大禮。
他寵了這麽多年的她,居然在楚國時就跟恭親王勾搭上了。
宋軼戈突然想起,剛封齊楚嫣為貴妃時,他特意到常寧宮,想看看齊楚惜有多難受。
那日齊楚惜瘋了似的,竟然想拿刀殺了他,隻可惜最後卻下不了手。
他還清楚記得她那時說的話。
“齊楚嫣是冒充的!我才是救你的人,你為什麽不信我!?”她聲嘶力竭,肝膽俱裂:“她殺了我的父王,還讓太監侮辱我的母後,你是不是瘋了,怎麽能讓她這種人做貴妃?”
他當時隻當她在演戲,抱著雙臂看她胡鬧完,才冷冷地問她:“演夠了沒?”
嘲弄一笑,這些年來,他到底是怎麽將當年好心救他的姑娘弄的遍體鱗傷?
恭親王曾與他馳騁戰場許多年,宋軼戈深知他這個人警惕的很,一直直到寢宮裏完事、恭親王吃飽饜足的離開了,他才翻下屋頂。
透過窗戶,裏麵被單淩亂,渾身青紫的女人,也沒有蓋上被褥,就這麽身無寸布地趴在床上苟延殘喘,仿佛下一秒就會變成一具死屍。
他的眉眼仿佛化不開的千年寒冰,冷漠地注視了齊楚嫣好一陣子,才踏著月色離開楚毓宮。
恭親王和齊楚嫣。
宋軼戈低低的笑出聲。
十日後,他定要讓他們知道,背叛他、欺騙他的下場!
不過,生辰宴前還是要先送齊楚嫣一份大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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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楚惜是被痛醒的。
原本蠱毒發作時,總是會痛得她精神恍惚,甚至是昏過去。
現在好不容易吃了解藥,蘇太醫跟她說著藥是有副作用的;用齊楚嫣的鮮血和各種藥材熬製的湯藥每日一碗,一共吃四日,這四日每晚身體都會鑽心的疼,但隻要能熬過這四日,蠱毒就算是解了。
這已經是第三日了,她還是覺得很痛。
她痛得在床上翻滾,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不過是一個時辰,咬咬牙挨過便是了,這些年這麽苦都這麽過來了,如今怎麽區區一個蠱毒就不行了?
痛苦間,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那人的手很大,亦很溫暖,他幫她拭去額間的汗水,翻身上床,用力將她摟在懷中,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就像是擁有魔力,他的安撫,莫名讓她覺得痛感在減少,最後終於歸於平靜。
齊楚惜想抬頭看他,卻隻能看到他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