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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蜀惠帝的時代來臨

  李昭平繼位以來,主張“恭儉有製,勤政愛民”,大膽啟用信任,選賢舉能,將能臣委以重任,繼續實施新法改革。


  先是將先帝留下的一批弄權舊臣盡數罷去,逮捕治罪,那些不學無術、依附權貴的黨羽皆被治罪。


  勤於正事,更定律法,嚴懲奢靡之風,政治清明、處事公正,凡事遞上來的奏折一一親閱批複,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前朝,忙到很晚才會到婉儀宮與皇後如膠似漆恩愛。


  惠帝的寬厚仁慈,體恤臣子,愛民如子,深得大臣的擁護,百姓的愛戴,很快蜀國朝堂上的矛盾緩和下來,百姓們也安居樂業。


  兩年來,李昭平不封妃嬪,獨寵皇後一人,與皇後白起寧日日同起同臥,閑暇的時候,兩人讀詩作畫,聽琴觀舞,談古論今。在變法上,李昭平經常會聽取白起寧的一些建議,兩人也會商議如何作為。


  惠帝僅寵皇後,拒納嬪妃,非但未引起閑言碎語,反而民間有了明君與賢後的傳奇故事。


  這個後宮裏沒有勾心鬥角的宮闈鬥爭,白起寧任皇後兩年後,誕下一子,李昭平取名李隆。


  這兩年期間,蜀國重視安定發展,邦交使臣也極力奔走,與鄰國和平共處,未有戰亂。


  各國之間邊界有摩擦也是有常事,晉國與梁國之間積怨已久,爆發了一場大規模戰爭,持續了一年。


  最終以梁國的戰勝而告終,兩國之戰致使國庫空虛,梁國雖勝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梁國靠著這一場戰爭,廣闊疆土,成為了五國之中領土最廣之國。


  晉國遭受重創,國力大不如前,皆因晉君拓跋翰沉迷於享樂之中,沒有以前勵精圖治的精神,任用諂媚之臣,排斥平陽侯趙無忌,反而專寵廣陵候趙湛。


  廣陵候趙湛原本就沒什麽治國之才,但有貴妃雍憐相助,趙湛又懂得揣測聖意,討得晉君歡心。


  雍憐也是得到了趙湛的扶持,才能在後宮中立於不敗之身,成為後宮之寵,皇後都要忌諱三分。


  當然晉君的貴妃身份,滿足不了雍憐的欲望,她心裏的仇恨種子一直在萌芽。


  “兩年了,李昭平,你和白起寧過得很恩愛吧。”雍憐手裏握著拿著一塊白玉玉墜,眼中透著狠辣的目光。


  她隻要一想到,獨孤家被滅門,而李昭平和白起寧帝後琴瑟和鳴,就恨得咬牙切齒、難以入眠。


  她手中這塊白玉玉墜,原本是一對兒,她不知道還有一塊同樣的玉墜在白起寧的腰間係著貼身佩戴。李昭平的生母王皇後與其妹各有一塊傳家至寶,而雍憐手中這一塊是從李昭平的身上搶來的,當日莫霜視死如歸,將玉墜給了李昭平。


  “早晚,我會回去找你們,為獨孤氏一族,為爹娘報這血海深仇!”深夜裏,雍憐坐躺在床榻上,手裏緊緊拽著那塊玉墜。


  ……


  李昭平剛得到消息,梁國國君蕭泓病逝,太子蕭炎繼位新帝,派司徒蘇儀出使梁國恭賀新帝。


  下了早朝,李昭平就迫不及待去鳳儀宮,看白起寧和長子隆兒。


  在路過禦花園時,如今已經深秋時節,花期已過,院子裏的花兒都差不多凋謝了。而李昭平的目光很快被一處吸引,花壇右角落中,幾簇菊花在秋風中怒放。


  “皇上,怎麽了?”身後的公公見李昭平忽然停下了步子,問道。剛才皇上明明走得很急,趕去鳳儀宮。


  “沒事。”李昭平走了過去,注目那爭相開放、流光溢彩的鄒菊,伸手輕輕拂去。


  還記得那一日,他與白起寧同遊菊林時的樂趣,臉上綻放了比花開還美的笑意。


  “瘦菊依階砌,簷深承露難。莫言根蒂弱,翻足奈秋寒。”李昭平口中念叨,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他日日操勞國事,似乎很久沒有和白起寧到外麵的好好玩過了。


  李昭平輕歎了口氣,移步去了婉儀宮,婉儀宮裏很熱鬧,都圍著孩子逗趣。李昭平看到田言也在這兒,爽朗笑道:“德妃也在啊。”


  得不到惠帝寵愛的田言,整日在後宮吃齋念佛,自從白起寧誕下孩兒後,她也會時常來婉儀宮走動,看看孩子。


  “臣妾拜見皇上。”田言屈身行禮。


  “言兒快起來,你現在的氣色越來越好了。”李昭平輕輕扶起田言。


  田言淡淡看著李昭平,他當日為了救她而娶她,卻終日冷落,從不給她半點希望,那她寧可在當時就死了,也不會有如此的淒涼。


  兩年前,白起寧剛剛冊封為後,田言嫉恨得著了魔,甚至在想這個世上沒有白起寧就好了,興許李昭平會分些愛給她。


  意識到自己癡戀成魔,快要發瘋崩潰,田言擔心自己會做什麽天理難容的罪行,便潛心修佛,強迫自己心如止水,現在心緒好了許多。


  她內心深處知道自己是不能傷害白起寧的,即便是心中恨她怨她,但白起寧沒有錯。


  望著繈褓中可愛的孩子,田言心裏又是歡喜又是難過,她喜歡孩子……可她永遠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言兒心靈手巧,還給孩子做了新衣裳和帽子,很好看。”白起寧微笑著,“這個虎頭帽子就是言兒剛送來的。”


  “朕看看。”李昭平接過了白起寧懷中的孩子,隆兒衝李昭平甜甜笑著,小腦袋上頂著老虎頭像的可愛帽子。


  田言閑來無聊,就會學了刺繡什麽的,擠出一抹笑容:“姐姐喜歡就好。皇上來看姐姐,定有心裏話跟姐姐說,言兒先告退,不打擾了。”


  留在這兒,看他們恩愛如此對田言來說,是一種煎熬,她眼不見心不煩,轉身離去。


  田言的背影是孤單落寞的,是那般柔弱與無助……


  白起寧深切地感受到了田言心裏的那份失落:“皇上,有句話,臣妾不知當不當講。”


  “皇後啊,你什麽時候跟朕如此客套了?”李昭平笑了笑,白起寧在他麵前說謊從來不需要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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