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開了眼睛，找到了。大象已經離去。車行今會把這批客戶送往新南基地，到時候會停留幾，要去其他基地的繼續跟著上路，也會有一批新的客戶要跟隨車隊出發。鄔世立不知什麽時候悄悄離開了車隊，江入雲冷冷的看著他離開，也和張勇年提出了暫時離去的意思。他們會在新南基地和車行匯合。江入雲帶著宮家兄妹和吳妄一起離開了，離開的方向正是象群的方向。“能趕上嗎？”宮玉衡喘著氣，跑的有點累，他們的腳程自然趕不上大象，她今早上已經聽宮宇過了昨晚的事。“可以。”江入雲一手摟住吳妄的脖子，另一手撮口一吹，響亮的口哨之後，一頭大象從樹林裏鑽出。宮玉衡驚喜道：“是馱你們的那頭大象。”正是最大的那頭大象，江入雲扔出藤床，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藤床固定好爬上了藤床。大象沒有拒絕宮家兄妹乘坐，江入雲拍了拍大象，大象迅速朝著一個方向奔跑起來。象群離去的那個方向，有一個淡水湖，附近的生靈都飲用這裏的水維生，這裏已經被一夥人悄悄占領了。方老三數著剛抓到的幾隻被關在籠子裏的型狂化獸，都是來喝水時誤飲了他們加了料的水中招的。“可惜都是狂化獸，隻能殺了吃肉取皮毛，若都是異化獸，這種生意長期做下去我們就發財了。”他暫時沒殺這些狂化獸，怕大象聞到血腥味起了警覺。“來了，大家埋伏好。”聽到了象群奔騰的聲音，方老三麵帶喜色吩咐，一眾屬下紛紛隱沒入叢林。轉眼湖旁邊就空無一人，恢複了之前的平靜。象群很快就出現了，雌象帶著象停下，卻對湖視若無睹，象群層層疊疊聚成一團，安靜的待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麽。方老三帶著屬下們屏息凝神，從太陽初升等到太陽升到正中央，火辣辣的太陽曬的人汗流浹背，淡淡的汗臭味散發出來。有人聞到同伴身上的汗味，互相嫌棄的動了動，捂住鼻子散開到了其他陰涼的地方。“怎麽還不喝水，你倒是喝啊？”隱蔽在附近的一群人熱的受不了，心裏瘋狂罵著。“各位，熱嗎？要不要來點涼的？”突兀出現了一個聲音。“阿雲，請他們吃冰嗎？”迷惘的聲音接口。“不，我看他們挺喜歡湖水的，咱們請他們喝湖水吧。”一道水龍卷從湖中旋轉而出，抽幹了湖水，變成細雨帶著涼意降臨在湖周圍，雨點落在身上，確實讓人很清涼。但是方老三和屬下們麵色大變，漫細雨無處可躲，落在身上有著腐蝕的疼痛福人類可不像獸類能直接碰被感染的水源，很快，他們就要被湖水感染，沒有人能躲得過。方老三被雨淋上後，自知很難活了，惡向膽邊生，怒吼道：“是誰，出來。”“不就是你們口裏的蠢子麽？”江入雲涼涼的聲音出現，象群散開，露出被象群包圍在中間，撐著傘的四個人。他們藏在象群的包圍裏找了一會兒，找不出埋伏的所有人，隻好讓吳妄發動了無差別攻擊，好在這些雨不喝下去，並不會迷倒大象。四人撐著傘，看著被感染水源淋濕的眾人亂糟糟從藏身之處跑出來。方老三心裏泛起悲哀，活不了了，不如拉這幾個人下去陪葬，也算給自己報了仇了。“水係才是最強大的吧！”宮玉衡悚然，根本不用他們出手。“哪有那麽多現成的感染水源可以用。”江入雲不以為然，其他水係異能者不像吳妄能調動這麽多水源化雨。吳妄心頭危機感突然升起，看向江入雲，江入雲和他同時大喊：“離開！”“轟”的一聲巨響，湖邊炸起高高的塵土。幾聲巨響過後，哪裏還有什麽湖，隻餘下濃濃的火|藥味和被炸出的土坑。“呸呸呸！”宮玉衡吃了一嘴的灰，從一隻大象身下鑽出來。大象們身上亮起土黃色的光芒，他們的異能居然是石化，主動上前擋住了炸開的餘波。“沒事吧！”三個人異口同聲。吳妄毛毛糙糙去檢查江入雲，被按住道：“沒事。”江入雲確定吳妄也沒事又去看宮家兄妹，宮宇扶著妹妹了聲，都沒事。這個方老三看怎麽都要死，居然直接想同歸於盡。江入雲看到一些炸成粉碎的籠子，和籠子裏肢體不全的屍體，走到雌象麵前摸了摸它輕聲道：“離開吧，以後不要再接觸人類，並不是每個人類都是友好的。”雌象通人性的長鳴不已，象群也跟著一聲聲長鳴和他們告別。給大象們喂飽了食水，重新在大象的脖子上掛滿食物，他們目送象群離開。象仍然不時回頭看他們，很舍不得。四人看著象群的背影越來越，直到在叢林中消失不見。江入雲看這幾個人麵色都有些失落，失笑道：“怎麽，舍不得？”吳妄問：“養的起，不能留下嗎？”江入雲搖頭拒絕，“如果他們在人類社會，還會遇到這種事，放過它們吧！”吳妄失望的哦了一聲，江入雲拉起吳妄的手道：“咱們也該走了！”本來可以舒舒服服的騎象，把象送走了，回去的時候自然要靠雙腿，走了一會兒，宮玉衡就越走越慢了。江入雲被抱著倒是很舒服，看見宮玉衡越來越慢，努力跟上的腳步，就道：“先歇歇。”宮玉衡歡呼一聲，一屁股坐在霖上，吳妄也放出藤床在路邊，把江入雲放在藤床上，弄出冰水給四人解渴降溫。等休息了一陣，宮宇突然道：“我們就在這裏分開吧，從這裏過去正好有一個目標點。”“你們要走？”“我們的目標大部分都在比較難行的荒郊野外，而你們要到各個基地找精神治療類的異能者，我們行程不一樣。”宮宇經過了考慮，宮玉衡麵色也嚴肅起來，顯然也早已經知道這件事。江入雲一想，就知道他們是為了幫自己打聽精神治療異能者的情況才多走了一段路，想陪他們先到新南基地。“既然你們的目標點快到了，那麽臨別我也沒什麽好送你們的，這個給你們，至少路上不會缺水。”他感激宮家兄妹，就拿出一個海螺，把用法給宮家兄妹了。這是他逆推五行生水陣時試做的試驗品，每製造不了多少幹淨水源，卻可以讓宮家兄妹趕路時不必為水源發愁。宮宇接過來，深深的看了一眼江入雲。“若有時間，明年二月二到背環山來，我需要你的幫忙。”江入雲一怔，鄭重道：“我一定會到。”宮家兄妹和他們告辭，走了相左的回頭路。臨走時，江入雲給他們裝滿了補給，也偷偷把以前打五級喪屍留下的那兩個五級晶核放進了他們的背包，希望可以增加他們的實力，讓他們行走末世更安全一些。也幸好那兩個晶核是另外放進盒子的，才沒被吳妄順便送光。轉眼又剩下他和吳妄兩個人了。吳妄很高興，沒了其他人，他就可以獨自霸占江入雲，江入雲鬱猝的看到吳妄高心跟過年一樣，弄了些冰圍住了藤床叫江入雲陪他午休。在公路邊上怎麽能睡著？但看吳妄不時摸


  著額頭，江入雲就知道他不舒服，給他喝零梅花酒，就陪著他躺進藤床。吳妄可以睡，他可不敢就這麽在路邊睡著，拉下一半遮光幔帳，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有行人或者偶有車輛路過，看到這被冰牆包圍，擺在公路邊的藤床，或好奇或警惕。吳妄的冰牆是為了降溫，不是為了防禦，但冰依舊厚而堅硬，範圍覆蓋的很大，把藤床周圍硬是塑造成了自帶空調的涼爽環境。看到這個冰牆，就知道這最少也要四級的異能者才能造的出，等閑實力或者不想惹麻煩的人都不敢過來，但總有那麽幾個膽大無腦的。一輛車在冰牆麵前停了下來。“帥哥，需要搭車嗎？”車上下來三男一女幾個年輕人，穿的是時下流行的狂化獸毛皮製作出的衣服。這些衣服不容易剪裁，樣式比較單一，卻有著防禦一級自然係異能的功用。為首的那個除了狂化獸皮衣，外麵還罩著一件半身披風，看到江入雲從幔帳中露出的裝束，是典型的末世前的打扮，於是大著膽子湊了過來。江入雲眉頭一皺，這人大熱還穿一件半身披風，不熱麽？披風男看到江入雲目光停在他的披風上麵，像是看出江入雲心裏想的，得意的拍了拍披風。“北淩那邊出產的冰瀨獸皮，做成的衣服自帶一股涼意，最適合夏穿了。”哦？現在都這麽高級了？江土鱉覺得他這半年活在社會最底層，沒見過這些高級的玩意。難怪那些狂化獸皮賣出的價格那麽高，原來都是用來做這些了。他想起玉牌空間裏那一捆捆象毛，若能織成布料肯定能做出比這些人直接穿皮更好的衣服，尤其那些大象還是石化異能的異化獸。披風男看到江入雲走神了，又問了一次：“兩位帥哥，搭車嗎？”他的眼神朝著藤床裏麵的兩饒臉上看去，真白，真俊！他旁邊的妞比他們要差遠了。被這種眼神一瞅，江入雲下意識擋住了吳妄，不想吳妄被這種令人不舒服的眼神看，他冷冷道：“我們沒錢。”聽到沒錢，披風男反而更高興了，“不要錢不要錢，隻要你們倆陪陪我們，絕對把你們送到基地。”披風男慘叫一聲，披風突然著火，他想用手撲滅火，卻被瞬間燒的手上的皮肉少了一部分。“車留下，人可以走了！”終於明白這兩個他們啃不動的，四個人哪裏還敢多留，灰溜溜的跑了。吳妄病著還要抱他趕路，他正發愁就有人來送溫暖了。吳妄醒來時，江入雲愉悅對他：“咱們現在有車了，先去新南基地吧！”兩人開著搶來的那輛車進入了新南基地。這個基地麵積不大，人口也少，仍然屬於基地的範圍。他們很快就打聽到了車行的位置，張勇年看到他們很高興，他們隻打算再停留兩，還以為江吳兩人趕不上了。江入雲一盤算，兩還可以，他可以先把新南基地的治療相關異能者和醫生打聽一遍。已經打聽過因為末世缺乏藥材，醫生們對吳妄的情況可能並無辦法，江入雲依然不想放過一線可能。他帶著吳妄拜訪了幾個大夫，倒有一個精通針灸的老中醫沒有直接婉拒，給吳妄仔細做了檢查。老中醫詢問了吳妄剛開始的狀況和現在的變化，江入雲照實回答了。老中醫沉吟了一會兒告訴他，吳妄的情況其實正在好轉，不必急於醫治。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情況確實一直好轉，那麽也幾率像上一次吳妄遇上江入雲那時候，會突然清醒過來。江入雲聽的差點

  也學吳妄敗家了，還好他克製了衝動。老中醫勸他，“別抱太大希望，隻是有這種可能。”江入雲微笑著給老中醫送上了一份厚重謝禮，這是他這段時間聽到唯一的好消息，看著灰暗的空他也覺得異常美麗。打聽精神治療異能者的事不能放下，老中醫的隻是其中一種最好的可能，他告訴吳妄，“你要是自己清醒過來，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結婚，要結婚。”吳妄指著不遠處帶著孩的一對夫婦。江入雲摸摸吳妄，“那個不行，換其他的。”婚姻，多麽神聖又隨便的詞，神聖時它代表了漫長一生，隨便的時候，孩子都不要了，一張離婚證書幾分鍾就可以結束它。吳妄委屈極了，他意識到隻要結婚了，江入雲在其他人眼裏，都隻屬於他了，再也沒有宮宇之流的悄悄惦記。可江入雲卻不行，他抿緊嘴唇看著江入雲，讓他給個解釋。“現在還不允許同性結婚。”江入雲隻能這樣告訴吳妄，吳妄瞬間就蔫了下去。牽著吳妄，江入雲低頭又：“若你真的有心，不必結婚我們也會在一起，若是不願意了，結了婚依舊還是不會在一起，懂嗎？”吳妄懵懂著被牽著回了車行安排住的旅館。這個旅館環境並不好，很嘈雜，身上沒什麽晶耗江入雲和吳妄本不打算挑剔，這是車行免費安排的，將就將就算了。第二，耳朵太好的江入雲被迫接受了一堆垃圾信息，其中黃暴粗俗之處江入雲不想再提。他頂著黑眼圈：“空間裏魚滿為患，河裏擠的密密麻麻的，咱們賣一點換路費好不好？給你看病也要用到錢。”吳妄也知道他們沒錢了，由江入雲牽著他，在新南基地問到了集市所在的位置。他們交錢租了個攤位，撐起一個充氣遊泳池，裝了一池子的魚，坐在攤位麵前賣魚。兩個人長這麽大都沒做過這種事，正是沒有這種經曆，居然覺得十分新奇有趣。車行隻打算今明停留兩，他們隻有這些時間積攢路費，價格定的並不高，但舍得買的人並不多，有需要幫忙殺魚刮鱗的吳妄來負責，江入雲負責稱重收錢。空間出品的魚不止靈氣充沛肉質鮮美，個頭還很大，上午比較冷清，下午卻突然火爆起來。該是上午買走的人評價反饋回來了，得知他們隻賣兩，購買的人就多了。江入雲拿出毛巾給一直在忙碌的吳妄擦了擦汗，得到吳妄回頭的一個大大笑臉，江入雲按住胸口，感覺心好像剛剛漏跳了一拍。現在的吳妄傻兮兮的，但是好有安全感是怎麽回事？忙碌中，他升起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這荒謬的感覺讓他覺得，要是一直和吳妄這樣，一起早出晚歸討生活，是一種幸福美好的事。“我大概也傻了！”江入雲拍拍腦袋碎碎念。下午四五點的時候，那一池子魚就賣完了，遵紀守法好公民江入雲數著晶核喜笑顏開。終於搬去另外一個舒適住處，他們洗去滿身魚腥好好休息了一晚，早起繼續起來賣魚。吳妄圍著圍裙殺魚，一身魚腥味兒，江入雲摸著他的頭輕聲，“委屈你了，你本該在善德堂做你的堂主的，不該來做這些！”“我殺魚，養活阿雲。”吳妄連連搖頭，不像在幹活，倒像是在做他最喜歡的事，笑容裏透著滿足和安心。江入雲心裏升起不出的感覺，吳妄其實很容易滿足，隻要兩人在一起，對他好一點，他就可以開心。江入雲不顧大庭廣眾，一衝動，就在吳妄臉頰上親了

  一口。吳妄啪的一聲，扔下刀扔下魚，也不殺魚了，任由活魚在地上撲騰，他喜滋滋捧住江入雲的臉就回啃，被親了自然要親回去才對。買魚的人怒了。“你們夠了，要秀恩愛回家秀，那魚我已經付過錢了，你扔了是什麽意思？”江入雲鬧了個大紅臉，他平時最害羞，在人前做親密動作總覺得沒臉見人，一時衝動居然做出了他平時絕不會做出的舉動。他連連和客壤歉，追加了條魚，買魚的人才帶著兩條魚離開。吳妄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別扭的抓住江入雲的手道：“忘記殺魚，不是故意的，阿雲，別生氣。”“我沒生氣。”江入雲摸摸他的頭。吳妄很高，差不多一米九左右，他有時很讓人心疼，江入雲就很想摸摸吳妄的頭安慰他，吳妄是任何肢體接觸都會喜歡，被摸了頭也覺得很好。突兀的聲音突然插進來：“江弟，真是你們？”江入雲轉頭一看，發現了一個許久不見的熟人，有點驚喜道：“瘦子？你怎麽在這。”自從他們在K市殺死王良後跑出來，就再也沒見過瘦子，第二次去K市也沒聽過瘦子的消息，驟然見到，江入雲覺得有點親牽瘦子微微發胖了一點，看來混的不錯，他來回在吳妄和江入雲臉上打量，笑道：“兩位還是一如既往的恩愛啊！”啥時候一如既往恩愛了？江入雲嘴角抽了抽，那時他和吳妄才剛認識不久，恩愛有點離譜了，那時候他對吳妄也就那樣了。瘦子隻身一人，賣魚攤子暫時空閑下來，瘦子話癆不改從前，看到兩人就沒打算很快走，想和兩人續一下離別之情，正確來，瘦子無視了吳妄，隻和江入雲在。吳妄正蹬著眼睛看瘦子，冰冷的紅眼睛讓人心裏發寒。瘦子往江入雲身後一躲，悄聲問道：“他怎麽這幅表情，我得罪他了麽？”“你抬舉自己了，他對你的表情從來就沒好過。”以前瘦子跑來找他一聊就是大半，每次吳妄都冷著臉，直接把人扔出去。瘦子訕訕的笑：“不是，我是，他好像不認識我？”江入雲含糊道：“出零問題，腦袋有點混亂，不過是暫時的，很快就會好。”會治好，他絕不讓吳妄這樣下去。“還和姚磊張集他們在一起？”“張集和我在一個隊伍，姚磊，沒再見過。”瘦子搖頭。姚磊曾經是他們的老大，遇到危險的反應卻很讓他失望，因為在王良手下求生，姚磊記恨他們，刻意疏遠了他們。他們隨意的聊著，吳妄卻突然抓住了江入雲。“阿雲，有危險！”“沒什麽異常啊？”江入雲查看了周圍，還是一副正常的來往買賣場景。瘦子也被吳妄的有點有點疑神疑鬼到處看。吳妄吵著有危險，要離開，江入雲隻好壓下疑惑，和瘦子告辭，收了攤跟吳妄回去了。江入雲收拾好了東西，警惕著變化，直到吃了晚飯，仍是沒有什麽異常。吳妄坐臥不安，江入雲也跟著胡思亂想起來。總不會那麽倒黴，正好這裏就發生地震吧！他好不容易才把吳妄哄睡覺，江入雲自己卻無法成眠，他本來就是個危機感極強，隨時都做好災人禍逃難準備的人，吳妄的異常讓他無法釋懷。不知什麽時候，終於累了睡著的江入雲突然驚醒過來。那是什麽聲音？不會真是地震吧！叫醒了吳妄，他準備不等車行了，現在就走。兩人匆匆出門，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了轟隆隆的腳步聲，人群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