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心有白月光(1)
鏘鏘鏘——防盜在此迎戰!小可愛, 補足訂閱可退敵, 等待亦可破! 「姑娘, 這補元丹, 您還是聽王爺的吧,一日一顆。」如茵說著,將方才趙光瑜留在桌上的小瓷瓶拿了過來, 「這瓶奴婢幫您收著, 日後每天都會提醒姑娘服藥的。」
白露剛剛才在心裏面狠狠地記了趙光瑜一大筆,一聽如茵的話, 她整個人都蒙圈了。
如茵看她那迷茫的模樣,就知道自家姑娘是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情了。
她嘆息一聲,解釋著:「這補元丹是頭幾年宮廷御手徐大人寫下的方子,陛下多年來龍體欠安, 這補元丹就是專門為陛下補足元氣所制……」她又幽幽地嘆了口氣,語氣頗有些感慨,「京中多少人, 不求金銀珠寶, 但求陛下御賜一瓶補元丹。先前老爺也和夫人商量著怎麼要也得要向陛下求一瓶, 好給姑娘調息一下身子。可惜了,沒能求到……您瞧瞧,今日老太爺八十大壽了,也不見陛下御賜一瓶補元丹。」
白露緊緊地盯著如茵手中的小瓷瓶, 心中暗道: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千金難求?
——那我可不可以拿去換個萬金什麼的啊?
要是如茵知曉她家姑娘腦子裡在想什麼, 估計會想要撬開她腦子認真地看看裡面究竟是裝了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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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大的男子, 從遼闊的宮道上疾步而來,暗色銀綉在那墨色錦衣上隨著他的動作而隱隱約約地浮現。他行色匆匆,步伐急促之間,衣袍一角翩翩欲飛,於空中劃出一道急切的弧度。
「阿瑜……為兄近日以來頗有些力不從心了,昏昏沉沉中總是夢見宗兒喊我父皇……阿瑜啊,為兄還是希望我與珍兒的孩子,可以繼承大統……」
皇帝的聲音,又一次在趙光瑜的腦海中響起。
趙光瑜眉頭緊皺,那邊守著馬車等他的戚離遠遠地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恐怕是大事不好了!
「王爺……」一時之間,戚離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又該開口說些什麼。
好在趙光瑜沒想和他說什麼,只是吩咐一句:「回府!」
「是!」
趙光瑜面色凝重地坐在馬車內,先前與皇兄的談話,又一次在他腦中響起。他頓時頗有些頭疼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這事兒……不好辦!
在馬車的搖晃中,趙光瑜的思緒輕輕地飄忽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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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木珍與當今聖上趙光旭青梅竹馬,是他的髮妻,也是他的皇后,更是他這一生最深愛最愧對的人,聖上對陳氏的情意非同一般。
陳氏管理內府事物,事必躬親,多年未出大錯,侍奉先皇后更是衣不解帶,她是一個完美的女人,當今聖上心中最可敬可愛的妻子,先太后心中賢媳,同樣也是趙光瑜心中敬佩的大嫂。
當年若不是先太后,也就是趙光瑜、趙光旭他們的母親,母族沒落了,趙光旭根本就沒有納妾的心思。
後為了得到世家的支持,趙光旭陸陸續續地從各大世家中挑選女子……他府中貴妾眾多,當年甚至出現過一個平妻……當年的太子府,陰私多如牛毛。
所以當今陛下登基之前並無子嗣,就算有,也盡數夭折。而夭折的孩子,並不登記在族譜上。
直到他登基的第二年,趙光瑜三歲,皇后陳氏育有一子,視為嫡長子,賜名趙崇宗。這個孩子,在趙光旭心中,早已經是太子的人選、自己衣缽的繼承人、國家未來的主人。
趙光瑜心中的大嫂,只有陳氏一人。趙光瑜心中的親侄兒,也只認趙崇宗。
幼年時他與趙崇宗可謂是親密得不分你我,皇兄疼愛他,他便同樣地疼愛自己的侄兒。
好在趙崇宗確實不負眾望,他幼年即表現出過人的天資,他七歲時寫的詩詞歌賦竟然能得到當世大儒的稱讚。趙崇宗十二歲便被冊封為太子,跟隨皇帝入內閣,學習處理政務,趙光旭給過他多次鍛煉的機會,這孩子皆可謂是完美的完成了。
趙崇宗賢名在外,那時候……人人皆道:「國必興!」
可是啊……趙光瑜在塞外的第三年,十六歲的趙崇宗——在去徐州賑災的路上,得急症而死。
每每想到這裡,趙光瑜便忍不住心中那滔天的怒火。
他雙目泛紅,他的好侄兒究竟是得急症而死,還是死於有心人的安排,天知、地知、他趙光瑜,如今也知了!
趙光瑜也似乎忙碌了起來,算起來,白露也已經有一個多月不曾見到他了……真是讓人懷念啊,想看他為自己動情不已卻要死死按耐住的模樣了、還想撩他……
白露咽下了一口剛剛被自己的色彩斑斕的遐想所刺激得分泌出來的唾液,努力地讓自己回神。
可惡!——男/色誤人!她咬牙切齒地暗暗警醒自己,惹來998給她發了一堆翻白眼的表情包。
「如茵。」白露拉了拉手邊的繩子。
「哎!姑娘,奴婢這就來。」如茵聽到了鈴鐺聲以及白露隱隱約約的叫喚,她趕緊放下了手頭的綉活,很快地進入了屋內。
白露問她:「先前我讓你曬的紅豆,如今如何了?」
「奴婢現在就去瞧上一眼,今日日頭不錯,方才奴婢才將這些紅豆曬了出去呢……」如茵邊說邊往外走。
白露見她出去了,拿起自己一隻簪子,對著窗戶便開始敲打了起來——三下長、兩下短、三下長、兩下短。
隱藏在暗處的阿丁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現身了,「不知白姑娘有何吩咐?」
白露將自己整理好的書籍以及寫好的書信都仔細地捆綁好了,裝入了一個小小的木箱裡面。
她其實並不認識這個時刻在觀察自己的女人,白露只知道她就是那個易容成自己的模樣讓自己可以出去放風的人,也知道這個人是趙光瑜派來的,其他的……那真是一概不知了。
「不知姑娘今日可能安排人為我給東臨府的阿娘送上幾本書冊?」白露很是客氣地問她。
阿丁自然不敢推辭的,況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要知道白露這個女人,第一次使用他們的暗號的時候,阿丁真的是大吃一驚了,而後她肯定是那日阿甲來找王爺的時候讓這個女人發現了!所以……那一天這個女人肯定是沒有昏迷的!
阿丁那時候很是氣憤,覺得這個女人當真是表裡不一的很,在王爺面前表現得單純無辜,實際上恐怕是頗有心計!
而白露第一次主動讓這個蒙面的女人現身,同樣還是為了給東臨府的白家夫婦送書過去。
「自然是可以的,白姑娘便將書籍交給在下吧!」阿丁伸手去接。
她從來不會隱瞞王爺任何事情,更何況是有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情。所以第一次這個女人讓她送書的時候,阿丁接了過來,卻沒有馬上去做,反而是先回到了逍遙王府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