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幻羽當即跪下,卻是不敢再多說什麽,便緩緩地下去。
衛子殷站起來卻是跟著出去,幻羽把婆子帶到了側廳,衛子殷便望了過去,原來衛子殷就是剛才和眾人向陛下請罪的那個女人。
衛子殷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裏,又看了那婦人一眼,又看向幻羽說:“施了多少刑?”
幻羽看了那婆子一眼,卻說:“就這樣!”
衛子殷點頭,隻是看著那婆娘。
“你們都做了什麽?”
但婆子還是顫抖著,看著幻羽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
但不久就平靜了一些,聲音顫抖著,開口說:“他們給我一口湯藥鍋,隻讓老奴用那口藥鍋給娘娘煮藥,旁邊沒有人!”
幻羽卻是上前踢了她一腳,說道:“陛下這人口裏沒有一句真話,剛才奴婢受刑時,她還說自己買了孫丫頭當她沒看見,就把那苦杏仁換成了桃仁,再加上麝香,這藥對女子極為不利,若是孕中服下,卻有滑胎的危險,甚者危及生命!”
“若非素問覺得那藥味怪異,娘娘此時此刻並不多用,怕是無法挽回!
幻羽的話聽到那婆子耳邊卻是一團惡氣,她頹然坐在地上,卻是片刻後,起身跪拜起來。
“陛下,這並不怪奴婢,奴婢隻是聽了那劉嬤嬤的話,照她的話去做的,她對奴婢說那些藥是貴重的,如果換些便宜的藥,效果稍差,就不會有多大效果。”
“陛下,奴婢雖然貪心,卻不敢謀害娘娘,也不敢謀害王妃!”
那個婆子到頭來就算是能說會道,隻是幻羽卻是想要接二連三的發問,衛子殷卻是揮揮手說:“不敢謀害娘娘,好一個偷梁換柱,看來朕是養不起你這蛀蟲的,也罷,拖出去打個棍子,三代人全罰,家裏錢全充公!”
“所有和她一起生活的人,一旦確定,就和她同罪!“
衛子殷起身,幻羽卻有話要說,隻是衛子殷有些不耐煩。
“幻羽還有什麽?“
夢羽站在衛子殷身旁,卻是沉默不語許久地說:“陛下難道不問背後的人嗎?”
而衛子殷卻是望向幻羽,目光深邃,開口道:“難道不是貪財?你看後麵有沒有有人在策劃?”
幻羽看了衛子殷這麽說卻是不敢說話,此刻卻是聽了連帶三代的話,立即爬到衛子殷的身旁說:“陛下開恩,這事全是奴婢一人幹的,還請請陛下開恩啊!”
而衛子殷卻是一腳踢在她胸前,轉身拂袖而去。
衛子殷回到禾苗的房間裏,禾苗還在睡夢中,他便可以放慢腳步,躡手躡腳地進到房間裏,望了望正在睡熟的禾苗,卻是幽幽地歎息。
禾苗此刻卻真的睡著了,不過她心裏大概也有了計較。
“難道還沒放下嗎?“
禾苗卻是慢慢地轉過身來,衛子殷隻是笑了笑,卻是沒有碰她,可過了一會兒,流蘇忽然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禾苗忽然醒了,卻是眼中帶著一絲慌亂。
“陛下怎麽啦?“
衛子殷看了一眼匆忙的流蘇,隻是斜視著她,才開口道:“沒事,流蘇這丫頭有什麽冒失的!”
站在流蘇身旁,卻是揉指不知如何開口,禾苗卻是攔住了衛子殷,隨即問道:“流蘇可是有事,不必擔心,就說吧!”
禾苗緩緩地起了身,望著衛子殷卻是說:“若不是大事,她還算穩重,怎麽會如此冒失,聽她怎麽說!
流蘇聽了這話便立刻跪下看向衛子殷,“稟告陛下,剛才幻羽帶著那婆子還有那一群人出去,原來是幻羽覺得娘娘身上有孕不能聞血的味道,可是出了門卻是見了二公主的人,那婆子竟發了瘋,傷了二公主,還把二公主的公公說……”
禾苗看了衛子殷一眼,卻是開口道:“還沒有把二公主接過來先診治,如今當班的侍衛愈加無能為力,竟讓幾個婆子傷了公主,把她們都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禾苗說完,衛子殷也是點頭,秀兒便立刻去請素問,衛子殷扶禾苗起身,卻是說:“你的身體還不舒服,不如不去,朕獨自去看一看吧!”
禾苗卻是拉住了他,說:“臣妾無礙,那二公主沒有母妃就可憐了,再說現在柔嬪身子太重,臨盆在即,但又不能給她添堵,隻是孩子生病哭鬧是難免的,陛下去了恐怕也哄不好,臣妾還是先去看看吧!”
禾苗說完,流蘇就為禾苗穿好衣服,衛子殷就陪她去看容芳,隻是把剛剛流蘇為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香晚此刻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不過小孩的心卻是第一。
一個孩子一多歲的能耐,不過是大人的罪過。
香遲歎了口氣,便起身,那藥力本來就是一陣,如今卻又又是一陣,隻是兩副湯藥下去卻又是差不多了。
倒不如去走一趟好。
走出房去,隻見那孩子在哭,容荊快步走了兩步,香遲便趕了過去,容荊進了門,卻看見素問正在給小公主包紮手傷。
這件事發生在素問宮門外,倒也奇怪,小公主此刻難道不是早該睡覺的嗎?為什麽還要站起來?香遲也不多問,隻望著向素問說:“小公主傷的怎麽樣?”
素問望向容荊,微微靠過來說:“陛下,娘娘,公主隻是受了傷,微臣早已替她上了藥,早已沒有什麽事了,隻是孩子有點害怕!”
容荊點頭,卻是抱起了容芳,在懷中好生安慰,隻是香遲卻是看著旁邊的那兩個婆娘,隻是抓住了奶娘的腿,卻是說著什麽也不放,香遲看著卻是奇怪。
“什麽情況?”
幻羽走上前來,請罪道:“陛下,這全是奴婢的罪過,隻因小公主忽然在外麵遇上了,卻是一個不留心,竟被那賤婢弄傷公主,還請陛下責罰!”
容荊看了一眼那個抱著二公主奶娘死去的女人,卻是想反抗,卻是不敢在陛下麵前造次。
“婆子都不能解決?”
容荊剛處置了那個人,此刻卻是被容荊帶回,卻是看著容荊頭痛,香遲隻是掃了一眼,卻也是明白了容荊不想處理此事,香遲卻是看了容荊一眼,隨即說道:“陛下擔心公主的傷勢,怎有心思管閑事呢?
但香晚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不過覺得這件事一定有隱情,而那婆子又是自己的宮中之人,香遲自然知道她早已經被人收買了,隻是此刻抱著公主奶娘的大腿,卻是讓香遲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