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毒藥終究下不了手,如今又找不到,陛下既然要想辦法查明凝玉被誰所害,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禾苗說完,衛子殷的麵容難看極了,禾苗卻是跪著向前走了兩步,跪倒在衛子殷麵前。


  但又是揮了揮手,說:“陛下若不讓明查,臣妾也隻能暗查了,這樣卻要將孟奕廷怎麽樣?姐夫還是近臣?”


  禾苗說完衛子殷卻是看著孟奕廷說:“你怎麽打算?”


  孟奕廷看了一眼禾苗,卻是開口道:“陛下,臣願為公主守身,還請陛下成全,公主被奸人所害,此人能毒害公主便有朝一日,此人可能會毒害陛下,此人不可不防,雖然陛下和娘娘用了一個離間計,把何家的人全部拔出來,可是也不想有一條漏網之魚!”


  孟奕廷說完,衛子殷就搖頭了,但接著又轉過身去。


  “這件事明天再議,你先把公主好生送回承恩,等她死了,你就別管了。“


  衛子殷說完,便轉身離開,禾苗起身便慢慢跟上,孟奕廷拉著禾苗的衣角。


  禾苗一揮袖子,卻是點點頭道:“孟大人乃是陛下欽點的臣子,陛下怎能一直不重用您,您是國君,國家還是非常需要您這樣的人才,隻是現在公主已死,陛下實在傷心,不如隨公主先去承恩,您陪著公主吧!”


  孟奕廷聽禾苗這樣說,才鬆開他的胳膊。


  點了點頭。


  幻羽和柳醉也是站在一邊,看著衛子殷的麵容變色。


  禾苗走進房來,衛子殷卻也在梳洗,禾苗緩緩地走向近去,卻是衛子殷的手絹,便是放在盆裏。


  衛子殷微微點頭,便上了床。


  禾苗跟著他。


  衛子殷便也不攔阻,隻靠在床邊看書,隻是久久不言。


  香晚看了看衛子殷,卻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望了一眼旁邊的那本書,卻是指著幻羽說:“陛下,您們還沒有整理好陛下的東西,就已經耽擱了明天,您們又在忙什麽呢?”


  禾苗看了一眼旁邊的衛子殷,見他沒有反應,便又說:“還不去把本宮做的藥枕送來,送給陛下?”


  衛子殷還是不說話,禾苗稍稍想了想,便又是開口道:“事情做完了你們就都下去吧,明天早上起來,不過要把陛下的寶馬喂飽,那離玄卻是隻吃最好的黑豆!


  幻羽一口氣贏了下來,隻是衛子殷還是沒有反應,禾苗轉過身來看了一眼,便揮揮手:“下去吧,這裏不必你伺候!”


  禾苗回歸,坐在衛子殷麵前,卻是不敢多言,她的眼睛裏滿是疑惑,卻是受不了衛子殷此時的低氣壓。


  衛子殷望向禾苗,眼睛裏多了幾分凝視,隻是遺憾和禾苗錯過的目光卻是彼此都沒有注意到對方。


  禾苗心中略感惋惜,卻是又要起身,衛子殷卻是抱住她的胳膊說:“你還能做什麽?”


  禾苗聽了這話,便轉過身來看著衛子殷,“臣妾呢?陛下要讀書,臣妾也要提早做事!”


  衛子殷點點頭,卻是把書本放在床頭,便伸手將禾苗抱在懷裏。


  “你們隻要在朕的懷中乖乖就好了,不要跑出去就好了!“


  禾苗一笑卻是不甘心的說:“陛下這麽做,是為了金屋藏嬌嗎?隻在這裏,算不上金屋,最多也就是茅屋而已。”


  衛子殷揉著她的肩頭問道:“給你的豈是茅草屋,朕送你一座西翡宮,這宮裏有許多宮室,可是沒有哪個比得上西翡宮費時費力,朕讓他們事無巨細,卻是要一一追求完美,不僅為你小住幾天,更為你與愛妃的相貌廝守啊!”


  禾苗聽了,隻是輕輕點頭,望著衛子殷說:“陛下今日的事如何?”


  衛子殷束起一根手指,卻是擋在了禾苗的唇邊,是說:“我知道你的心意,就是那一句,朕還要去看看孟奕廷,他是不是可以做朕的心腹,還需要一個時日,不可讓他萬事俱備,否則就很難為我所用!”


  香晚聞言點頭。


  而衛子殷卻說:“禾苗,朕有話要對你說!”


  禾苗望向衛子殷,清澈的目光。


  “何簡不見了!“


  衛子殷說得很簡單,禾苗卻有點緊張。


  “陛下這幾天連番戰事,臣妾聽說陛下與雲陽的將士來到清江有了陛下的禦駕親征,振奮了精神,不過雲陽的將領們上下都很同情,一鼓作氣,就是要把那容雪國的大軍打得粉碎,而這場戰事就在船上,何簡隋並不熟悉水戰,水也是一般的,但卻不知如何脫險?”


  衛子殷拍拍他的肩膀說:“這件事也是我們突然之間,或者說根本沒有想過的一步!”


  禾苗倒是好奇起來,卻是不知道這個問題究竟出在哪裏,就是指著衛子殷的胸口輕輕點了點,“那禾苗是哪裏倏忽出現的?禾苗畢竟沒有經驗,陛下不過是過於信任禾苗罷了。”


  衛子殷聽了,卻是搖了搖頭,抱著禾苗的胳膊說:“這個世界上,大多是無巧不成書的那一天瑤花竟然刺殺了金昊,且輕而易舉地得手。


  逃出後,金將軍府的人便和何家的人對上了,加上後來何家人馬在雲陽損失慘重,雙方因失去了重要的情報能力而打紅了眼,何簡隋也看清了形勢,隻是事情早已無法挽回,唯有逃出!”


  香晚聽了,倒也覺得好笑。


  “那瑤的花呢?”


  衛子殷略微頓了一下,說道:“朕在雲陽內捉拿了他,他卻在慎刑司內被捉拿,還等著飛龍的人好好等著呢!”


  香晚看向衛子殷,卻是幽幽地歎息。


  “她當日背叛陛下,今日總也還了陛下,陛下若想如此處斷,豈非斷了她的性命?臣妾怎能去管呢,倒不必把這樣的事說給臣妾聽,臣妾如今隻想好生養育孩子,豈不做她想!“


  衛子殷扶住她的肩頭說:“我隻想說,何家在雲陽早已完全沒有根基了,別說承恩,哪裏收拾得更幹淨,謝家的人不傻,我隻想說,那丘嬤嬤不一定是何家的人,那麽孟奕廷的意思就再清楚不過了!”


  禾苗聽了這話,眉毛微微皺了起來,衛子殷早已知道了一切,他心裏很清楚,不過半分也騙不了他。


  禾苗歎了口氣,便說:“陛下是英明之人,若非陛下今日告知,臣妾就是聽了那孟奕廷的話,怕得要命!


  衛子殷抱著她輕吻她的額頭發上:“禾苗進來更加迷人,身上的香味也更加叫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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