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禾苗這麽說,衛子殷卻笑了。
衛子殷點了禾苗的頭卻是問道:“究竟是什麽事?”
禾苗扶著衛子殷的手坐在對麵說:“剛才孟奕廷準了孟奕廷帶公主出去了,他說帶凝玉去看紅梨花火,臣妾沒有看,隻是聽他說它一定很美,臣妾想…”
衛子殷聽了這話,便伸手攔住她繼續說:“本來是賜婚,如今凝玉的身軀,我們大家都很清楚,雖然與規矩不符,但規矩雖不能無人管,算了吧,”凝玉就是高興了!
禾苗聽了這話,便微微點頭。
於是衛子殷便扶她進房休息。
而且此時凝玉正被孟奕廷領著到清江上去。
“孟奕廷你在幹什麽?“
孟奕廷牽著她的胳膊,卻是扶著她,上了船。
凝玉在船上。
而孟奕廷卻拿出了絲巾。
把它拿來,讓節目更神秘些!
如今日本的凝玉仍然是最後的力量,隻是點頭,便伸手去接。
“柳醉妹妹照素的法問,讓我有了最後三個時辰,但又不能讓我失望!“
孟奕廷點頭,便為她親自帶來,然後便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微臣出去片刻,叫那人前去點火,我們劃到清江之上,再去看那景象,才是最美的!
凝玉點頭,孟奕廷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隻覺得船身微微一晃,就輕柔地劃出一艘船,凝玉卻也不緊張,隻是很期待。
劃船過後,凝玉有些著急,便開口問道:“孟奕廷,你這段時間內要到這裏嗎?”
外邊聽了這話,就是掀開簾子進來,“這就到了。”
凝成玉石
凝玉聽到這個聲音便愣了一下,接著就是猛地扯掉臉上的紗巾,望向那個走到旁邊的人。
“楊瑾?“
麵如玉,溫潤如墨,這雲陽人中有的人的風華加起來也比不上他此時此刻的一絲神采俊逸。
楊瑾城走到近前,但凝玉並不著急。
“是的,就是我,這本是我想送給你的十六歲生日禮物,紅梨火,讓公主們提前看一看!“
楊瑾城扶著凝玉,卻是身後一聲巨響,接著又是巨大的煙火在空中炸裂。
凝玉轉身看去,楊瑾城也就是抱住了她:“我扶著你,凝玉,我就有了你的生命?
我為你們準備了這艘船,全是為你們而來的!“
天上猶如紅紅的牡丹花,卻是一一綻放,又是一一隕落,隻是那花火卻是從天而降,紛紛而落,仿佛一朵紅花火流星一般,營造出這艘船裏滿是凝玉的幸福。
“為什麽?在這兒嗎?”
凝玉不知怎麽說。
可是楊瑾城卻是抱著她的手臂,繞著她的身體,“到底是不舍得嗎?不舍你就這樣離開我,我楊瑾城不想一輩子後悔,這輩子我們都在王侯家裏度過,太多的事不得已,可是命運讓我們相遇,就是讓我楊瑾城記得你!
說著,楊瑾城便從腰間取出硬玉,放在凝玉的掌心。
這些玉石跟了我好多年,送你怎麽樣?
凝玉點頭,卻是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說:“多謝你,來送最後一份,讓我不再後悔!”
楊瑾城得知凝玉的消息後,心中先是震驚,然後就是無法抑製的悲傷,他不知道該把這一切歸咎於誰,但卻無法阻止心中蔓延的痛苦。
“楊瑾城謝謝您!“
而楊瑾城卻笑著說:“我也應該謝謝你,讓我這個敗家子做這些事,總有一個人會真正欣賞我!”
凝玉一笑,卻是靠在他身上,看著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模糊,但她卻很開心,笑得很燦爛。
“太好了,太好了……”
聽了她的話,楊瑾城隻覺得她的身體漸漸冷了下來,她的臉色本來就蒼白,此刻卻更加難看了。
隻是楊瑾城早知結局,他隻是無法抑製那份悲痛,湖邊傳來蕭瑟的琴聲,卻是怨恨與哀傷。
誰也不知道誰在演奏這首曲子,隻是他們都聽得很仔細。
凝玉的眼睛漸漸地閉上了,緩緩地吐出了自己最後一口氣,然後平靜地離開了。
“凝玉,這個陰謀詭計,這個深宮計策,哪個是你改過自新,隻願你我下一世,生在平凡的家庭,我與你相知少時,一起長大,一起老去!”
楊瑾城眼中湧出一滴淚,卻是落在凝玉畫好的額前妝上。
隻是不管他在說什麽,懷中的人睜開了眼睛。
船隊慢慢地靠岸了,楊瑾城抱著凝玉從船上回來了,旁邊的孟奕廷卻伸手去接。
“你現在後悔了嗎?“
而楊瑾城笑著說:“楊瑾城無愧天地,無愧良知,何必自責!”
孟奕廷微微點頭說:“雲嬪娘娘和陛下還在等,我親自送公主回去,你們就放心了!”
楊瑾城點頭,隻是望著被凝玉緊緊握住的玉佩說:“有勞孟兄!”
孟奕廷抱著凝玉轉身離去。
當夜幕降臨回到小院,卻是一口棺材,就是整所房子的白布。
禾苗卻是靠在衛子殷的懷中傷心而不哭。
幻羽和一眾人為凝玉收拾妥當,衛子殷看了兩眼,卻是合上棺槨,孟奕廷送了千裏,便偷偷往黃陵去。
隻是因為孟奕廷卻是把凝玉的最後一封詔書交給了陛下,衛子殷細看卻是奇怪地開口:“凝玉為何會留下這樣的遺言?”
孟奕廷磕頭,卻是恭恭敬敬地說:“啟稟陛下,公主這麽做,隻因她怕有人知道自己已死,便又會變本加厲地傷害雲嬪娘娘,所以才會選擇這樣的法子。”
“陛下,這件事盡管違反了禮法,但卻是在非常的時候做的非常的事情。
如果真能起作用,臣願以公主的名義,肝腦塗地,為陛下效勞
衛子殷看了孟奕廷一眼,卻對他的眼睛沒有多少信心。
禾苗卻是跪了下來,誠懇地說:“凝玉和臣妾商量了一二,臣妾覺得這件事可行嗎?殿下在下聽臣妾說定如何?”
要是孟奕廷一人之言,比較衛子殷就不會有道理,隻是禾苗跪倒在地磕頭,他卻也狠不下心,就這樣拒絕了。
於是點了點頭說:“愛妃有話說,朕早就說了,愛妃不必這麽拘謹!”
禾苗也不起身來,隻是直挺挺地看著衛子殷說:“陛下,凝玉的請求,看著最不合情合理,但卻符合她小孩子的心性!”
衛子殷一笑,卻也點頭,禾苗繼續說:“臣妾本以為這事也不妙,但細細想來,這事若這樣做,也確實是有用處的,這一次,公主無端被害卻會使朝野震動,無論怎樣都要瞞著,這樣說,與其瞞著眾人,不如直接瞞著她們,凝玉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