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素問說著,卻是開口道:“何家娘娘死後,微臣為娘娘診脈已有三個月身孕,恭喜陛下!”
衛子殷微微一笑,卻是將禾苗抱了起來,睡夢中的禾苗,卻是嬰寧一聲,不過不久便又像小貓一樣趴在衛子殷的身上,不動如山。
衛子殷立刻微笑著說:“您的醫術,朕很放心,以後禾苗就有素問請您全心全意照顧!那她腹中的孩子,朕也完全交給你了,別讓朕失望了。”
素問微微躬身,衛子殷便抱著禾苗走進房中。
素問歎了口氣,但還是說不下去了。
衛子殷寬衣,卻是緊緊的抱著禾苗的眼睛,心裏卻是有些思索。
“香晚?你怎麽看我呀!”
衛子殷有些頭痛,但嘴角卻是無法掩飾的笑容,他心中煩惱的是,此時此刻朝野動蕩不安,時局混亂他心疼香晚,卻是想把她帶在身邊。
衛子殷早已知道他的心意,雖然麵無表情,但隻要禾苗在他身邊走走,他就會放心,不然他的心總會牽掛著她。
但是她已經有了身孕,他卻不知道讓母親和孩子們在身邊擔心吃苦。
心中還在糾結著。
禾苗聽見衛子殷輕聲呢喃,卻是轉過身來,揉了揉眼睛,輕輕吸了口氣,衛子殷那熟悉的味道讓她感到安心。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聲溫柔的呢喃:“陛下忙完了?睡得早一點!”
那個可愛的模樣就像一隻小花貓正在打盹,衛子殷聽到了她的聲音,心裏大定,但還是把禾苗緊緊地抱在懷裏。
“知道了,晚睡的香兒!”
禾苗聽了這話,便沉沉睡去,衛子殷單手撫上了禾苗的小腹,心中算計著日子,卻是忽然一笑。
“朕當天就來看你,何曾想是命中注定,皇兒當真是上帝賜予我們的禮物!”
衛子殷算了一會,就知道禾苗有孕,應該是那天他快馬趕來承恩山莊下與她相見,偶爾還會反叛一下,但從未想到會有這樣的巧合。
微笑一下,就更甜了。
宮中沒有不透風的牆,而此地更是荒野,除了飛龍的精銳外,還有許多宮女侍從,若有人故意打聽,便有些秘密根本藏不住。
衛子殷知知宮中總有一個幕後黑手,操縱著一切,讓他一直保持著憂慮。
禾苗被衛子殷抱再懷中,久違的安全感,讓她也是笑了一聲香甜。
衛子殷看見她的微笑卻心裏坦然,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掙紮,難道都是為了她的快樂?實際上她一直想要的東西並不多。
禾苗的家人也像她一樣,心地赤誠,當天他看見禾苗留給她的一張白紙,便想起那天禾苗的父親來看他時送給他的東西。
到了那時,他才明白,祖宗留給他的巨額財富,還有禾苗對他的重要性。
次日清晨,禾苗仍未醒來,衛子殷便見了一個久違的人物。
摘星閣中的天師秋衛。
秋衛道昨夜就已在門外等候,他這次來就是要來請安,因為當日衛子殷曾許諾,隻要他們摘星的天師能探到尋龍嶺的秘密,就一定要重開。
衛子殷早起見過此人,卻隻是眯著眼睛,並未見有怒氣。
秋衛道不敢再多看衛子殷的臉,但卻是一掃拂塵,乖乖地站在一旁等候,衛子殷自他進來便早已早已知道,處理好了手中的事,便抬頭看了他一眼,本來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諾言,他也該信守自己的諾言,“秋師辛苦了。”
衛子殷開了口,等了許久的秋衛道也不敢作個長揖。
“回陛下,不敢勞苦,本是摘星閣的罪過!“
衛子殷瞧了他一眼,眉開眼笑,便吩咐:“來人看茶。”
衛子殷說完,蘇公便走出去,不消片刻便端著紫砂壺,兩個茶杯走了進來,因來日趕路,剛到宮中,倒缺了人手,不過蘇公卻常年跟隨在陛下身邊,做事情自然穩當。
衛子殷看見蘇公進來,便起身走向茶室。
“擺到這兒,大家下去!“
衛子殷隨手一指,蘇公公便明白了衛子殷的意思,領著一個丫頭太監也就是恭恭敬敬地走了,自己站在門口仔細把門把守。
衛子殷坐在椅子上,此刻已是春天了,年節已過,這雲陽的雪景更是不曾見過,天氣也是一天天地暖和起來,雖然比不上承恩那裏春暖花開,一年四季都是那麽的溫和,到了冬天也算不上冷。
衛子殷伸手,客氣地讓座,就是先喝了一口茶,然後說:“秋師,接任摘星閣首輔多久了!”
衛子殷心不在焉,然秋衛道卻不敢大意,低眉順眼地看了看衛子殷的模樣。
衛子殷見他這樣,就笑了,接著說:“天師不必這麽拘謹,朕對天師的星象很好奇,想和天師詳談一下!”秋衛道聽了這番話便把心放進了肚子裏,便微微挺身,又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衛子殷倒也好奇,這個人長得算中上,隻是拿起道長的風度,倒還真有幾分味道。
衛子殷微笑。
“天師請坐!”
秋衛道聽衛子殷這麽說,便開口笑道:“多謝陛下,觀星不過是摘星閣中最好的一道,隻因摘星閣近幾年來敗壞風氣,使陛下心寒,老道這番出山,正是想重振摘星閣,一雪前恥啊!”
衛子殷微微一笑,也是點頭,望著手中的茶杯卻是說道:“我早年聽父皇說過,道長秋道長的本領極高,星辰布陣最是一絕,星辰布陣的厲害朕早已看得出,惟獨這星辰朕倒是很感興趣!”
衛子殷剛一說完,秋衛道就明白了衛子殷的意思,接著就是微笑著說:“陛下希望那老道怎麽做?”
衛子殷聽了心裏一樂,這老道真是個老頭子,倒還真是個上道的。
“我聽說過觀星術,講究的是推天、卜吉凶,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秋衛道點點頭,卻是恭維道:“不想陛下也知道觀星一道了,陛下說得對,老道跟著師傅天機老人學了幾十年的觀星之術,倒也隻是略知一二,畢竟天機深沉,不可輕易泄露!”
衛子殷聽到他的同意,便笑著繼續說:“那朕可不可以讓天師觀星一次,朕心中還有一個期待,隻是希望道長解惑!”
衛子殷說完,秋衛道便望向衛子殷的臉,卻笑著說:“老道膽怯了,不知陛下要問的可不可以有皇嗣呢?”
衛子殷倒也有些好奇,眉頭一挑,看著秋衛道,不由感歎,這秋衛道倒還真有幾分本事,衛子殷卻也沒有隱瞞,便點頭道:“皇嗣事關國事,朕雖未到而立,朕膝下隻有兩女,倒也未免憂慮,畢竟大戰即將來臨,朕正準備禦駕親征,戰場凶險,朕必須及早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