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禾苗暗自笑了起來,隻是拉著衛子殷的手,撫摸著她的小腹,卻是麵紅耳赤,倚在衛子殷的耳邊低聲說:“臣妾……”
禾苗有些害羞地想把這個秘密說出來,隻是衛子殷的耳朵還在微微地動著,眼睛立刻冷冷地看著她。
“怎麽了?出來!”
衛子殷說完,便單手抱起禾苗,卻是身子微伏,警惕地望著旁邊的草地。
禾苗想說什麽也沒說就硬生生咽了回去。
就在衛子殷突然開口說話的時候,禾苗卻是立刻也是緊張起來,她的目光隨著衛子殷凝視著靜謐的草地。
過了一會兒,就是一陣沙啞的聲音。
衛子殷略有些緊張,但卻是環抱著禾苗的手臂也都收緊了些。
禾苗感覺到了衛子殷的緊張,便慢慢向衛子殷的背後靠去。
“是我,陛下!幻羽!”
幻羽立刻出現,禾苗和衛子殷也立刻放鬆了一下。
幻羽從草叢中走出來,卻是有些歉意地開口道:“幻羽求求陛下,求求娘娘!”
衛子殷看見是她才稍稍放下心來,卻是問:“怎麽啦?”
幻羽看向禾苗一眼,見她並未受重傷,便開口道:“何簡隋和一個黑袍女子一起逃跑,我們沒有追上,尋龍嶺金將軍的人馬公開叛變!
幻羽說完又這樣看了禾苗一眼,便說:“此地不宜久留,娘娘,隨飛龍人馬馬上就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金將軍的範圍,否則實在難以保全陛下的慰藉。”
幻羽說完,禾苗的眉頭緊鎖,衛子殷卻是沒有什麽意外的開口:“人在哪兒跟丟的?她們是進了寶藏,還是有別的秘密?”
幻羽立刻回答:“他們有秘密暗道,我們一攻上去,他們馬上就跑掉了,叛臣瑤花已經抓到了,還是她指出來的密道,我們發現得太晚,他們跑得太遠,我們跟著跑,卻找不到人!”
夢羽說著,衛子殷點點頭,又是一聲道:“好吧,朕知道,追擊不能結束,也不必冒進,想必是去投奔金將軍了,你們怎麽也追不上,隻要確定方向,我們立刻出發去雲陽!”
衛子殷說完,幻羽跪在地上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衛子殷的表情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溫柔了,他原以為還會有那麽一天,可看來老天不想給他這麽一個假期。
衛子殷看著禾苗卻是說:“禾苗剛想說什麽呢?你沒來聽我說話吧?”
衛子殷說完,禾苗卻是一愣,手指輕撫下,卻是望向衛子殷的眼睛,卻是瞬間頓住,她似乎找不到開口的理由。
隻是片刻的時間,她便收起了自己的心事,衛子殷見她半天不說一句話,便一揮手說:“禾苗了,咱們就該上路了,有事路上再說!”
衛子殷說完,便輕輕拍了一下禾苗的肩膀,下一刻禾苗便輕柔地倚著衛子殷身向兩人走去。
禾苗不知道那一刻為什麽要停下來,以至於後來也沒辦法說出口,隻是看著向衛子殷,很擔心自己的傷,更擔心何簡隋走了。
這位大小姐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呢!
禾苗隨衛子殷一路東行,到肖景國的國都雲陽去了,此時曹國公和楊瑾城正在雲陽上的清江上布放著調令,此時卻顯得格外明智,金將軍反叛,他決不會龜縮在滄州那片貧瘠荒蕪的土地上。
禾苗看了看衛子殷,卻是見他一直在看曹元帥送來的軍圖,指指偶爾跟禾苗說些話,禾苗也是同著自己的軍情,但卻是跟不上衛子殷的說話。
禾苗進來特別貪睡,以前是不知道為什麽的,此刻自己知道後卻也不在控製中,素問跟著,卻也一直小心的照顧著。
又過了一天,他們便進入瀾州,直奔雲陽。
此處雖已是安然無恙,但容成夜坐鎮承恩,衛子殷來此,倒也不致有非議。
禾苗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知道這場戰鬥對衛子殷來說意味著什麽,他幾乎是一心一意,禾苗從來沒有見過今天的衛子殷。
可是她卻很高興,禾苗穿上橙黃色的宮裝,卻是簡單隨意,此刻衛子殷正專心地思考剛剛討論的進攻或防守的方法。
禾苗攔住公公的呼喚,卻是緩緩地走了進去:“不必打擾陛下,蘇公公,您先休息一下,本宮在此伺候!”
蘇公一見禾苗,便眉飛色舞,伏下身來,將備好的百花果茶一飲而盡,禾苗卻是從善如流地接過,隨即便緩緩地走向衛子殷。
禾苗把茶水放在衛子殷的身邊,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衛子殷絲毫沒有覺察到禾苗的到來,就是隨意地端起,輕輕地放在唇邊輕抿。
禾苗靜靜地站在衛子殷的後麵看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禾苗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衛子殷看著地圖研究了許久,他對金將軍可謂是恨之入骨,這場戰鬥,雖然不說以少勝多,但金將軍最熟悉滄州與瀾州之間的地形,想來也最方便。
想起這樣的衛子殷,就更不敢大意馬虎,正因如此,禾苗也明白自己的顧慮,但又不敢多說什麽。
夜已深了,衛子殷沒有發現此時禾苗已經伏在案上睡著了,隻有素問從門外悄悄的走了進來,衛子殷卻一抬頭,撞到了她的身影。
“素問?您怎麽來這兒的?”
衛子殷望著她手上的白色鬥篷,卻是有些懷疑地問了一句,素問卻是有些茫然,但很快又鎮定下來,便答道:“娘娘在這裏睡覺,微臣怕娘娘受了風,她的身體現在可不能受風寒了。”
衛子殷聽了這話才回過神來,發現禾苗是伏在案上睡著了,點點頭說:“禾苗可是生了什麽病?為什麽幻羽不能服侍呢?”
素問眉頭微微一挑,卻是從容答道:“陛下贖罪,事關重大,陛下來滄州時,沒有太醫陪在身邊,娘娘懷有身孕,前日收了一些苦果,可是有些胎氣,微臣這幾天不敢藏拙,配上一些藥,娘娘的胎倒也安然!”
素問說完,衛子殷卻是一愣,禾苗已懷孕,可她為什麽一直沒告訴他。
衛子殷忽然想起那一天禾苗的欲言又止,想起這幾天基本上是忘了禾苗的事,不由有些不爽。
“她懷孕了?多長時間?”
衛子殷替禾苗蓋上衣服,卻是溫柔地撫摸著和好的頭發,隨即又問素問。
素問聽了衛子殷的話,卻是有些奇怪,隨即開口道:“微臣原以為,娘娘早就跟陛下說過,想來是娘娘見陛下近來操勞太多,不願陛下操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