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隻是地位下降了一大截。”
禾苗略微想了一下，但這樣一個人，為何要殺公主，他又怎會有河陽大的膽子。
禾苗想不明白，不過既然有了一個人選，他們就走得更遠些，畢竟他們還有一個死屍。
這類人絕不會憑空出現。
禾苗向賀嬤嬤點點頭。
“賀嬤嬤，你和我也是老朋友了，既然你說出萬光，恐怕你也有你的疑慮，說出你該說的話，我不會虧待你！“
禾苗的眼睛裏閃著一絲好奇的神色，不過賀嬤嬤是個多麽聰明的人，她雖然不見了兔子不撒鷹，卻笑著說“大人說要許嬤嬤有一段前程，不知大人該如何安排嬤嬤，好讓嬤嬤心裏有個數啊！”
禾苗冷哼了一聲，她知道這個賀嬤嬤絕對不是什麽好男人，她一直都想往上爬，若不是為了這個，也不會和玉圓宮的公公結伴而行，隻是這件事，畢竟是紙包不住火。
禾苗的聲音帶著些許冷淡，看著她也有些不悅，不過她知道賀嬤嬤的心意，也就不會再去寫這件事了。
“賀嬤嬤，我將推薦你進慎刑司，不知你是否滿意？“
禾苗一說了這話，賀嬤嬤就立刻睜大了眼睛，慎刑司那地方雖然不算最好。
但比她現在的地位實在不知好到哪裏去了，雖然上麵都是女官，但慎刑司卻是陛下最寵愛的地方，那好處自然就多了。
賀嬤嬤聽了禾苗的話，便連連點頭。
“媽咪，多謝大人栽培，媽咪…”賀媽咪想要恭維一番，禾苗卻還沒有說出口，禾苗就伸手去打斷了她，接著說“可是話到前麵，你和章公公的關係，本官希望你到那時，想當陛下的人，就不能有這樣的把柄，不但落人口實，而且會影響前程！”
香晚說完就站了起來！“明天你就到慎刑司去找許弋大人，她會給你安排的！賀嬤嬤一向都很聰明，今日怎麽會這樣呢？”禾苗這番話剛說完，賀嬤嬤就立即接過話來。
媽咪什麽都不知道，禾苗大人從來沒有來過浣衣局，這件事，浣衣局裏也不會有人胡說八道，大人盡管放心！
禾苗聽了，便點頭示意，賀嬤嬤也十分乖覺，馬上走近，說“大人還真找對人了，這宮裏雖然說認識萬光的人不少，但真正認識萬光的人，卻不多，以前章公公……”
賀嬤嬤說到這裏早已是眉飛色舞，得意得很，可是見禾苗淡淡的喝茶，卻也是突然平息下來，隻輕輕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接著說“章公公原是萬光萬公公的徒弟，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那麽輕易地爬上玉圓宮主管的位子。”
前幾章公公總是以此為榮，偶爾還會說起前幾章的某些事，有些事在他看來似乎神秘而又有著無限向往。
禾苗也感興趣，她不知章公公和萬光之間有何千絲萬縷的關係，卻也想不到今天見到賀嬤嬤竟有這麽大的收獲。
“賀嬤嬤，有話就說，長夜雖然漫長，但終會過去，本官不宜久留！”
香晚這麽一說，賀嬤嬤就點頭答應了。
“大人所說的是，章公公說，那萬公公在當上宮中第一個太監之前，曾在宮中做過許多買賣，不過這些買賣章公公也不知是什麽買賣，不過隻要主子想要，他就可以得到，隻要主子看不慣，他就會讓她消失。“
“這位萬公公真是心狠手辣，太後在世時，也十分寵愛他，不過這位萬公公一向好財，而且還貪圖顏色！“
“聽說他在外宮裏住了一所私宅，養了許多美人，藏了無數寶物，沒有出宮的時間，他就會回去看美人，更有傳言說萬公公是不會淨身入宮的！“
賀嬤嬤越說越小聲，禾苗聽了，卻是一怔，萬光若真如此，那不過是事關太後清譽的事，這件事可不好說。
禾苗的眉頭緊鎖，若說萬光根本沒有淨身，她真不敢相信。
可是別的事若真的話，還真是無風不起浪啊，這後宮裏雖然有不少以訛傳訛之人，但有些事，特別是這樣的事，大部分還是有根據的。
然而這件事她也隻是放在心上轉了一圈，卻也並不太在意這些深宮秘聞。
便望著賀嬤嬤說“那章公公跟著萬公公多久了？”
賀嬤嬤想了想說“章公公入宮時，長得還算漂亮，又挺機靈，便由萬光一手提拔伺候太後，後來貴妃進宮，便將章公公送去伺候貴妃，想來也有七八年。”
禾苗想了想，卻也點頭說“除了章公公之外，那萬公公和那位嬤嬤的關係還好嗎？”
禾苗這樣問，賀嬤嬤卻搖了搖頭，說“如果說親密無間的話，他們兩個年紀差不了多少，一個伺候太後，一個服侍皇帝，原來也是有事相待，這萬公公也是盡了力，沒把蘇公公葬在這裏。”
“別再說了，大人你對那些事還不清楚嗎？做得好大太監的那人不多，人多得很，那些人爭寵爭破頭，卻又怎能不與太後身邊的公公爭辯呢，特別是萬公公最是長袖善舞呢！”褚雲霄不耐煩地搖了搖頭，看著禾苗更是有些歉意。
“雲大人，都是本官去晚了一步，又怕他們還有同夥，所以未立即追出去，就又讓那刺客跑了，可是我的飛刀打斷了他的刀，雖然力道有些差，但也傷到了他的身體，有這個線索也好找些！“
禾苗聽他說沒事，便也放下了心。
許大人是肖景國的第一高手，也是國家的棟梁，禾苗隻盼大人時時刻刻照顧自己，這幾天還要辛勞大人呢，光靠著禾苗和許大人恐怕抓不住那刺客。
禾苗本是見了褚雲霄臉色不好，加上他的一身戎裝，卻是看著有些破爛不堪，還以為自己和對方打了一架，所以才會有這一問。
聽他說無話可說，便拉著許弋的袖子說“許大人可曾聽說過萬光，萬公？”
許弋聽到禾苗提到萬光，先是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名字，當真如賀嬤嬤所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
許弋點點頭，又說“你懷疑他？”
禾苗點頭，隨即把賀嬤嬤說的話，說給許弋和褚雲霄聽。
褚雲霄不管這些，他隻是照樣帶著禁軍照樣尋找傷員一宮一宮，然後帶走。
但許弋卻是和她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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