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我們隻是朋友
付予安輕輕揉著她腦袋,輕哼一聲,“那時候就沒猜到?”
“沒有。”
那時哪裏知道杜蘭跟珈藍之間的聯係,自然也就沒往他身上想。
“你需要我的時候我都在。”
他在她額上一吻,真的累極了,就這麽擁著她睡著了。
薑望舒也睡了個踏實覺,雖然車內空間狹小,盡管被他抱著沒法兒翻身,哪怕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她這一晚仍舊睡得很香。
早上六點的鬧鍾,鬧鍾響一遍薑望舒就醒了,付予安比她醒的還早,側身支著腦袋正看著她,眼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揉揉眼睛,又賴著躺了一會兒,終於坐起來,“我得去場館,好多東西得安排呢。”
“我送你過去。”
她低頭看看自己,“不行,我得先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昨天出了一身的汗。”
“我送你。”
“我媽一會兒該上班了,我還是打車回去把,離的也不遠。”
他沒說什麽,下去幫她攔了輛車,等她走了,他自己開車找了家酒店,讓人去幫他買了套西裝,泡在浴缸裏,回想著昨晚,絕味氣喘。
他昨天晚上睡了統共也不到兩個小時吧,睡不著了,她頭發鋪掃在他懷裏,低頭就能聞到淡淡發香,那香味兒若有似無,不仔細聞就不明顯,他被這香味兒弄得睡不著,就那麽看著她,一直看著,好像怎麽也看不夠。
水溫很低,甚至可以說是涼的,但他卻像是在泡溫泉,故意漸促,水麵開始翻騰。
洗完澡出來,酒店的工作人員也把衣服送來了,他重新打理了自己,換上衣服,去找陸寧。
薑望舒飛快洗了個澡,頭發昨天才洗的,看著也不是很油,一想連洗帶吹又要耽誤一個小時,幹脆就不洗了,出門的時候畫了個口紅,看起來氣色還可以。
到場館外,粉絲人山人海,她差點兒沒擠進去,好不容易進去了,掛上工作證,放下包,又忙不迭跟同事一起確定各項流程。
主持人一男一女,在後台,女主持人穿著禮服裙,在休息室還好,一出去就直發抖。
薑望舒出門的時候看見家裏還有幾個暖寶寶,順手就帶來了,撕開兩個,往她裙子的內襯裏一貼,“這樣應該好一點兒。”
女主持笑笑,“謝謝你啊。”
白樾被人簇擁著進來,他頭發是金色,昨天看著還不是這個顏色,應該是今天剛染的,稍微打扮就足夠讓人挪不開眼,進來的時候打了個哈欠,對人又是一副溫暖和煦的樣子。
就是看見薑望舒,眼神變了變,變得不那麽友好。
薑望舒跟女主持對著流程,兩人低聲交談,白樾忽然翻開她胸前掛著的工作證,認認真真念出她的名字,“薑望舒?望舒?月亮的別稱,你叫薑月亮?”
她把工作證翻到背麵,笑了下,問他,“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嗎?離開始還有一會兒,你可以先休息一會兒。”
白樾覺得無聊了,坐在她麵前的椅子上,腿晃啊晃的,問她,“你多大了?”
“二十三。”
“比我大三歲。”
“是啊。”她並沒有多少想聊下去的意思,確定下了流程,把這邊的進展匯報給陸寧,發完消息一抬頭,白樾站在她麵前。
他雖然比薑望舒高一點兒,但畢竟年紀擺在那兒,薑望舒並不怕他,回視著他,那眼神,有點看不懂事的孩子的意思。
白樾最討厭別人把他當孩子,薑望舒的眼神不是很友好,至少他看起來不友好。
“方舟之前在你們公司做過一段時間的銷售吧,就是為了找那個女的?”
薑望舒好笑,“你為什麽總對方舟的事念念不忘?”
“我們是朋友。”
“就隻是朋友?”
白樾用一種很危險的眼神看著她,“你這麽問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好奇,隨便問問,照理說,你們是朋友,那麽多年的好朋友,你們倆關係那麽親近,這種事為什麽要來問我呢?”
她又不傻,女人對待感情似乎有一種天生的敏感,尤其是在看待別人感情的時候,直覺主導一切,她冥冥之中就是覺得這裏麵有事。
白樾不甘示弱,挑眉看著她,“你是付予安女朋友,那他為什麽還讓你來做這些,多辛苦啊,他舍得?”
“跟你沒關係。”
她臉色變了,那他也就高興了,笑起來的時候仍舊無懈可擊,“那我跟方舟之間的事又跟你有什麽關係?”
“沒關係啊,沒關係你幹什麽來問我他的事?”
薑望舒壓低了聲音,“你是公眾人物,很多事身不由己,有的事會毀了你自己你知道的吧?”
白樾惱羞成怒,“你知道個屁,我警告你別亂說。”
薑望舒心裏舒服了,安撫他,“你是我們公司的代言人,這件事傳出去了對我們公司影響也不好,而且,我無憑無據的,又怎麽會亂說呢?”
經紀人過來找白樾,商量一會兒上場要說的話,看白樾跟薑望舒之間的氣氛不大對,問了句怎麽了。
薑望舒笑著說沒事,“你們準備吧,一會兒該上場了。”
她不喜歡別人挑釁她,她這個人比較倔,脾氣也硬,白樾越是跟她過不去,她就越是想讓他不痛快。
陸寧安排付予安在“貴賓席”其實所謂的貴賓席,就是在對著幾台顯示器,在屋裏,遠程觀看一切。
當然,距離也不很遠。
透過監視器,薑望舒那充滿活力的小身影來回奔走,他目光透過監視器追隨著她,然後看見一個人一把抓住她,跟她說著什麽。
那個人昨天晚上見過,好像是送白樾的那個男人,叫什麽?方舟?好像是這個名字。
外麵人太多,太吵,麵對麵說話可能有點聽不清,他靠近了,在薑望舒耳邊說著什麽,薑望舒笑著點點頭,攏手在他耳邊也說了句什麽,然後前麵帶路,帶他去找坐的地方。
方舟走在她身後,不時替她擋掉擁擠人群,護花使者一樣,從這頭走到那頭,那隻手離她的腰不到一拳的距離,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