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誰在當家作主

  還好鳳清羽反應快了些，堪堪躲過了，但是那東西是擦著身過去的，免不了濺了些落在衣服上。


  鳳清羽也不辯解，隻是就在原地跪了下來，看著屋裏餘怒未消的鳳墨滄，一旁安撫的韓姨娘和鳳裳如鳳裳衣兩姐妹，心下也就了然了。


  但她卻仍是麵露疑色，低聲輕問：“孩兒今日才從外祖家回來不久，不知犯了何事竟值得父親動怒至此？”


  “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回來後未經允許做了那些個事情，眼裏可曾有過父親？”鳳裳如質問著，眼神中透著輕蔑的光。


  但是鳳清羽卻是全然未將鳳裳如放在眼裏，隻是冷冷的回道：“嫡庶有別，長幼有序，妹妹如此問話，這般僭越，沒大沒小的又成何體統！我與父親對話，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完事，卻是不再看鳳裳如一眼，哪怕她眼裏的光都快要將自己戳成篩子了。


  鳳清羽起身，走到父親麵前，靜靜地說起：“今日我自外祖家歸來，淩霄表哥親送，並給了女兒一些傍身的東西和伺候的人，原本是想著先來秉明父親，但是您並不在府中，一切皆是按照規矩來的。女兒自問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那些都是外祖與舅舅的好意，長者賜不敢辭，清羽收的問心無愧，請問父親，清羽何錯之有？”


  鳳墨滄一時也愣了，丞相府和將軍府交好是他樂見其成的事情，而如今鳳清羽說的有理有據，他倒也無法反駁，一時之間也是氣惱自己剛剛如此衝動，定是傷了女兒的心。歎了口氣，就叫鳳清羽坐著說說話。


  乍見自己剛剛吹的耳邊風竟然沒用，韓姨娘也是有些手足無措，至於鳳裳如和鳳裳衣兩個草寶就更不用說了，她們要是有那個腦子，也不用被沈姨娘母女倆玩的團團轉了。


  算是說曹操曹操到，剛想著沈姨娘，沈姨娘就來了。


  這半月不見，沈姨娘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看來是從陰影裏走出來了。鳳清羽也隻是瞥了兩眼就看向了別處，不再理會沈姨娘。但是沈姨娘看著鳳清羽的眼神，確是幾預噴火。


  短短數日不見，鳳清羽出落得愈發精致，還有這渾身上下也是穿戴一新，有些更是她平日都不敢想的好東西，而自己的玲瓏卻……


  收斂收斂情緒，沈姨娘換了副嘴臉，笑盈盈的前去給鳳墨滄請了安，然後驚訝的打量起鳳清羽來了：“嘖嘖，清羽這次去外祖家看來收獲不小啊，瞧瞧這穿戴的，還有這氣勢，難怪今日又是遣散下人又是漲月例銀子的，現在府裏可數清羽的清荷園最好過了……”


  一邊說著還一邊止不住的朝著韓姨娘她們使眼色。


  “是啊，聽說好像月錢五百文，這一年多少花銷啊。”韓姨娘忍不住附和著，語氣裏盡是酸意。


  “還不止呢，聽說還有換季衣物，那好東西可不少呢。這年頭一個下人都快比趕上主子了，我這一個月月錢也不過十兩而已，都不夠看的。”


  沈姨娘開了個好頭，幾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聽的鳳墨滄臉色都變了，厲聲詢問鳳清羽這些事情的真假，而鳳清羽點頭，無疑是認了。


  鳳墨滄剛想要說些什麽，就被鳳清羽給打斷了“父親，這些人都是女兒的人，再往前，他們可都是外祖的人，而且多餘的月錢也都是女兒自掏腰包，兩位姨娘和妹妹們怕是捕風捉影，冤枉清羽了。


  更何況，父親您親自給女兒的掌家之權，那麽清羽隻要在一天，這相府內的事務就盡數由我負責，敢問還有何異議？”


  這一下，再也沒有人說什麽了，鳳墨滄確是挑不出刺兒，而韓姨娘和鳳裳如鳳裳衣是直接噤聲了，沈姨娘還想要說些什麽，卻突然被鳳清羽點了名。


  “沈姨娘，在這兒當著父親的麵，清羽想向您討些東西，父親你覺得如何。”


  鳳墨滄沒有說話，隻說管家權給了鳳清羽，他也不便再多說什麽，一切注意分寸，隻要不捅出簍子，什麽都好。說完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