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哼哼
我見他這個樣子,十分敏捷地拿雙手抱住胸,快步地往後退,害怕地說道:“你,你……”
“我怎麽了?”
容易貓捉老鼠似的欺近我,我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直到我的腳跟抵到了牆邊。還沒想換道,就被容易猛地來了個壁咚,嚇得我瞪圓了眼睛瞅他,捂胸的雙手瞬間改成捂臉。
“你,你要是這樣,我就走了。”我拿手蒙臉,有些尷尬地說著,想從他身邊走開,“我覺得我不適合在這借住。”
容易幹脆就將另一隻手也撐在牆上,把我徹底圍起來,別說走了,動我都不敢動。
“這麽晚了,你想走哪去?”容易壞笑著道,“莫非,我比鬼還可怕嗎?”
他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就噴在我指尖,我感覺跟被燙到了似的,臉都紅了,不由怒道:“你到底想做什麽?我以前可不知道你是這種人!”
“噗……”
容易忍不出噴笑,轉而將額頭抵在了我的肩上,笑的肩膀直抖,撐在牆上的手臂都差點掉了下來。
“喂!”我氣呼呼地推了他一下,沒推開,便惱羞成怒地罵道,“笑個卵啊,找打是不是!”
容易又一邊笑一邊伸手來揉我的頭,跟逗小狗似的,氣的我要咬牙切齒的。
“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呢。”容易輕而易舉地就攥住了我的手,朝我笑道,“你怎麽這麽蠢啊,看給你嚇的。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想撩你,犯得上把你帶到我家裏來嗎?”
我氣的跟雞頭白臉的,傻麅子似的瞪著他,咬著牙去擰他的臉,一邊狠狠打他一邊罵道:“叫你丫逗比,叫你丫撩賤,叫你丫不要臉!”
“你自己笨還怪我咯。”容易說著,嬉皮笑臉地跑開,“床那麽大,誰搶到是誰的,我洗完出來你要還沒睡……哼哼!”
容易說著,微眯了眯眼睛,刻意做出一副紈絝的樣子,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就睡在你身上……”
“呸!你敢!”我氣呼呼地呸了他一句,攏緊了衣服爬到中間那張大床上躺了下來。
容易見我老實了,也就沒有再逗我,咧著嘴傻笑了一下,轉身進了衛生間去。
躺在床上,想到剛才的場麵,我恨不得敲死自己——竟然讓一個比我還小的小孩給撩的麵紅心跳的,也真是夠夠的!
因為今天實在鬧得太狠了,我實在很累了,一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聞到了一股十分清冽的氣味,像是杏仁跟薄荷在一起的味道,還挺好聞的,但我太困了,也沒有分辨那是什麽,就直接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機鬧鍾驚的猛然從床上彈了起來,雖然意識到現在是該起床的時間,但我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所以就閉著眼睛下床洗漱,結果無意間踩到了一個什麽東西,不期然絆了個大馬趴。
“唔……”
耳邊傳來一陣悶哼聲,緊接著一雙長手就圈在了我的後背上。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像抱洋娃娃一樣緊緊摟在了懷裏!
這一下可把我嚇壞了,登時就瞪圓了眼,正要大叫,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就又拱到了我的懷裏,甚至還迷蒙著喟歎地蹭了蹭!
“大早上的,你怎麽這麽熱情啊?”容易帶著濃濃的鼻音,甕裏甕氣地說道,“還知道投懷送抱了。”
我又氣又羞,手腳並用地把他往外蹬,喝道:“你瞎了嗎?給我滾起來!”
“唉,輕點輕點,小爺的腰啊!”容易一邊順著我踹他的力道往旁邊滾,一邊張著手來擋我的腳,“明明是你自己撲到我身上的,說我瞎?對得起自己的視力嗎?!”
容易說著,也清醒了一些,又往後挪了挪,背靠著床吊兒郎當地看著我,流裏流氣地道:“怎麽著,昨兒聽我那麽說,今天還真想睡在我身上啊?”
“我懶得理你!”我連滾帶爬地從他的地鋪上起來,到底氣不過,又去踹他,“你小小年紀的,誰把你教的這麽不要臉?”
容易對我的指控滿不在乎,甚至還得意地朝我挑眉睒眼道:“姐姐你可知足吧,別人想讓我對她們耍流-氓我還嫌吃虧呢。”
“你也知道這是耍流-氓?”我朝他吹胡子瞪眼道,“你你你,你簡直不像話!”
容易讓我這跳腳的樣子逗笑了,盯著我瞧了好一會兒,笑的燦爛極了。
“不知道為什麽啊,我就喜歡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容易笑著說,“眼睛瞪得像銅鈴,耳朵豎的像天線,跟傳說中的黑貓警長似的,特別好玩。”
容易笑的眼睛彎彎的,嘴角也彎彎的,他穿著鬆垮的短袖睡衣和齊膝短褲,盤著長腿坐在地鋪上,顯得很瘦,但是看起來不像穿校服時那麽嫌小,給人一種格外青春的感覺。
“算了。”我在心了裏勸自己,“別跟他計較,畢竟他才十八歲。”
我實在找不出話說他,隻得無奈地耙耙頭發,轉身去洗漱了。
容易見我這樣,也不在意,反而在我身後大聲地唱歌,心情很好的樣子。
等我刷好牙,容易已經換好了校服,路也不好好走,見我出來,就刻意往我之前湊,彎下腰聳著鼻子嗅了嗅我的頭發。
“你幹嘛?”我擰眉看了他一眼,閃身躲開,瞪他道,“屬狗的啊,瞎聞什麽?”
容易笑的露出八顆整齊的牙齒,狡猾地道:“罵人之前不好好想想詞兒,不知道狗最喜歡聞什麽嗎?你這樣說我,不是把自己也算進去了?嗯?”
“你怎麽這麽煩人?”我白了他一眼,推開他就要往外走,“你能不能別耽誤事了,快點洗漱咱們上課去行嗎?要遲到了啊大哥!”
容易見我一個勁兒凶他,無辜地聳了聳肩,扁著嘴一臉可憐地晃進了衛生間去洗漱,我就在外麵幫他把被子整理好。
“誒,我被拘的這幾天,學校有沒有發生什麽新鮮事?”從大帥府出來,我們在路上走著,容易雙手交叉著擱在腦後,歪著頭問我說,“趕緊給我科普一下,省的到時候我跟不上話題。”
我無語地白了他一眼,略想了想,便把顏朔在食堂飯菜裏吃到手指的事情說了,當然,還將幾天後的國外秋遊也說告訴了他。
“呦!這事大發了啊。”容易玩味地道,“飯裏吃出了手指,明顯是出了命案,可學校師生卻每一個缺席的——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擰眉問他:“怎麽?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