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你真的是冥頑不靈
停頓了一下，顧梓淵又繼續說：“二叔他不僅野心大，而且心眼兒還多，承諾的事情做不到，還想要黑吃黑，這種人真要是長久的居於首位，怕也帶領不了淩嶽博雅集團。”顧梓淵依舊是那幅漫不經心的模樣。
聽著顧梓淵說著那些話，顧行徽微微一笑，道：“三哥，我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一句話，大哥從來未曾針對過你，他一直在給你機會，可是一直都沒有明白，從程雯芸事件開始，你就失了本心。”
“嗬，原來是來坐顧陌年的說客。”顧梓淵輕笑，不屑至極。
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解釋。
將死之人，他已經什麽都不在乎。
“三哥，你從來都不了解大哥。”顧行徽站起身來，提前結束了探視。
A市的商界風雲也因為顧梓淵的最紅落網而慢慢平息，商界漸漸穩定下來，淩嶽博雅新的董事長已經重新被選出，是一名元老董事，高層一致都沒有任何意見。
顧陌年已經出院，被程淺言接到了北灣別墅修養。
這一日，顧宇初中午的時候過來，見到顧陌年披著大衣和程淺言在院子裏散步，不禁問：“醫生不是說並沒有多嚴重嗎？”
“你管我。”顧陌年淡淡的說，“年紀大了，骨頭老了，不能跟年輕的時候比，要多養著。”
聽著他近乎不要臉的說著這樣的話，顧宇初無可奈何，程淺言道：“你們閑聊，我去切點水果過來。”
程淺言走後，顧宇初靠近顧陌年，好奇問：“你就打算這樣一直賴在程家，做上門女婿不成？”
“你現在似乎很清閑，大中午的跑來關心我的事情？”顧陌年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現在公司正是忙的時候，你要是沒事，別來找我。”
“看起來你精神不錯，我覺得你養得差不多還是趕緊回你的Z市公司報道，哪有負責任幾個月都不在公司公裏的說法！”顧宇初說。
顧陌年聽後，沉默幾秒，出聲道：“我不打算再回A市了，那邊分公司你重新安排人過去吧。”
他說得嚴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顧宇初怔了一下，又說：“你要是想回總部我像個辦法把你調回來就可以了，隻是的確是偏遠了一些，走那麽元的確是不像話，再說了，你現在也是公司的股東，股份的額度小了一些，但是……”
“阿初！”顧陌年打斷了顧宇初，解釋道，“我不去Z市了，也不會再回公司了，你很清楚我是什麽意思。”
“你能有什麽意思？”顧宇初的臉色已經有些變化了，他斜身靠在柱子上，目光落在顧陌年的身，“難不成你還想著恨得徹底離開淩嶽博雅？”
“我正是這個意思。”顧陌年點頭，證實了這是自己的決定，“那日我也是當著媒體說得清楚，我不會再進入淩嶽博雅總部。”
“那就去就近的分公司或者總部。”顧宇初道，“A市下麵的城鎮上還有許多分公司和子公司，你就算是同時掌管幾家也是沒有問題的，距離家也近。”
“不進總公司，也不打算近分公司和子公司。”顧陌年淡淡的說，語調異常平靜，“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就去忙吧。”
“我真不懂你究竟在想什麽！”顧宇初卻是不悅了，他站直身體當在顧陌年的身前，“你回到總公司，或者接管分公司並不能阻礙你和程淺言在一起，為什麽你非要固執的徹底離開公司，徹底和顧家撇清關係，這些事情跟你和程淺言結婚在一起就衝突了嗎？”
事實是並不衝突，那些誓言不過是當年的權宜之計，如今一切都已經時過境遷，完全不用去理會，可是他卻這樣強，非要去遵守那些早已經沒有幾個人記得的誓言，又有什麽意義？
顧陌年麵色沉靜，他沉默了幾秒，悠然出聲：“阿初，我累了。”
“你當年執掌著整個淩嶽博雅也未曾說一個‘累’字，現在又有什麽好累得？這幾年你的休息還不夠嗎？”顧宇初厲聲質問。
顧陌年搖頭：“我已經做出決定，從今以後不再參和任何的紛爭和紛擾，阿初，我不奢求你理解我做的一切，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選擇。”
“你的選擇？這又叫什麽選擇？”顧宇初怒問，“你以後是打算讓程淺言養著你，還是打算以後去別的公司找工作？這要是讓別人知道，別人又該如何議論我們顧家？是要讓人戳著脊梁骨說顧家的大少爺成了別人家的上門女婿，還是讓別人說顧家的大少爺淪落到被女人養著，或者是被人說顧家大少爺在自己家的公司混不下去，所以需要到別處去應聘工作？”
聽著顧宇初一聲一聲的恐質問和不理解，顧陌年隻是微微的掉了小，等到顧宇初終於停下，等著他的答案的時候，顧陌年隻是平靜的說道：“別人怎麽議論，我不在乎，我已經在別人的眼光和議論之中活了半生，剩餘的半生，我想為我自己而活。”
“你真的是冥頑不靈！”顧宇初終究是沒有說動顧陌年，偏偏這時候手機響起，一看是顧行徽來了電話，他接聽了電話，“有什麽事？”
電話裏立即就傳來了顧行徽的聲音，他道：“二哥，我在麥香咖啡管，你有時間嗎，我請你喝一杯咖啡。”
“好，我馬上過來。”顧宇初掛了電話，又對顧陌年說，“你再好好想想，我會再來找你，我希望下一次你的答案能有所以改變。”
說完，顧宇初大步流星的離開。
顧宇初走後，程淺言才端著水果進來，他將水果放在顧陌年身旁的石桌上，出聲問：“你和顧宇初說什麽了，我看他走的氣衝衝的，是聊了不愉快的話題嗎？”
“也沒有什麽。”顧陌年搖頭說，將神前沿的餓瘦拉了過來，緊緊地握在手心，出聲詢問，“言言，要是未來有一天，我沒有了工作，你會不會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