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徹夜未眠他好可憐
顧陌年深吸一口氣，就像是釋然了什麽，吐出一句：“我有一句話要告訴你。”
程淺言此刻心情十分壓抑，聽到顧陌年這麽說也沒有什麽情緒波動，隻是冷冰冰的問：“你要說什麽？”
她的漫不經心讓顧陌年沉默了一下，這才出了聲：“我不怪你。”
“什麽？”程淺言疑惑，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什麽叫不怪她？
又不怪她什麽？
“時間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過馬路小心一些。”顧陌年並沒有解釋其中意思，自己則是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程淺言佇立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不明所以。
程淺言回到了別墅，沙雄和石水秀已經收拾完畢，恩恩也上了樓去，程深諾在院子裏等她。
“怎麽在這裏站著？”程淺言走過去。
程深諾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在，這才出聲相問：“姐，你和這些年重新結婚了嗎？”
“怎麽這麽問？”
程深諾道：“恩恩說，你一直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也挺好的。”程淺言微微一笑，不以為意，也算是回答了程深諾的問題。
“恩恩口中那個漠爸爸，是不是追求你的男人？”程深諾繼續問。
程淺言搖頭：“隻是一個朋友而已。”
“姐，你是打算要一個人逞強一輩子嗎？”程深諾問。
“姐不是還有你嗎？”程淺言拍了拍程深諾的肩膀，不願再繼續這樣的話題，“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姐！”見她要走程深諾立刻將她喊住。
隻是程淺言並沒有停下腳步，隻是回了一句：“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我要去陪恩恩了。”
“姐，顧陌年其實也挺好的。”程深諾脫口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驚得程淺言一下就停下了腳步。
程深諾見狀，立即上前一步站到她的麵前，出聲道：“我以前的確是不喜歡顧陌年，但是姐姐你走了七年你都是隻身一人，我知道你當初是有多喜歡他，既然除了他你無法在喜歡並接納別的男人，那就選擇自己喜歡的，至少不要再是一個人。”
“況且，恩恩看起來也很喜歡顧陌年，我剛剛有問恩恩，如果顧陌年做她的爸爸她願不願意，她當時並沒有第一時間抗拒，我想，她也是願意的。”
程淺言靜靜的聽著，直到程深諾的聲音停下許久，她才回過神來，臉上早就不見了笑意，她問：“阿諾，你是不是還是以為這個孩子是顧陌年的？”
“姐，喜歡一個人沒有錯。”程深諾道。
“阿諾，你不懂。”
程深諾卻是搖頭：“或許我是不懂，但是姐，你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顧陌年並不介意，你也應該給他機會。”
聞言，程淺言扯了扯嘴角，卻是沒有笑出來，最後還是逃似的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晚，她摟著恩恩睡覺，卻是久歸故地徹夜無眠，直到次日天亮，程恩賜一睜眼就看到程淺言盯著她瞧，她眯著眼睛一笑：“媽媽早安。”
“恩恩早安。”
“媽媽，這會兒幾點了？”恩恩忽然發問。
程淺言拿起手機一看：“八點半。”
“啊，不早了，我要打個電話。”程恩賜一咕嚕從床上坐起，程淺言也起了床，直接去衛生間洗漱。
等她洗漱完畢回到臥室，程恩賜便是衝進了衛生間，程淺言沒有在意，拿出衣服在床邊穿戴，穿好後就開始準備收拾床鋪，卻在這個時候發現那個立在床頭櫃以上的平板，平板上麵是一個人頭像，那張臉……
竟然是顧陌年！
程淺言將平板拿起，而平板上的顧陌年卻開口說話：“你穿好了？”
聽到這話，程淺言隻是覺得大腦“翁”的一陣子響。
程恩賜這是在和顧陌年打視頻電話，而且那丫頭去衛生間的時候，並沒有掛斷電話，不僅如此，她還將平板立在了床頭櫃上。
這樣一來，剛剛她穿衣服的畫麵豈不是全都被顧陌年全看到了？
程淺言怒：“顧陌年你偷窺狂是不是？”
說著就要掛斷電話，卻不想顧陌年出聲：“是恩恩說讓我等她的，我不知道你要換衣服！”
“你要不要臉？”程淺言咬牙切齒，說不出的生氣。
顧陌年卻是笑得格外欠揍：“又不是沒有看過。”
“顧陌年你給我滾！”程淺言一下將電話掛斷，並且將平板直接關機。
一想到自己竟然直播換衣服，還被顧陌年從頭看到尾，程淺言便懊惱得不行。
大清早的，程恩賜簡直就是一個坑貨。
程恩賜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自己的媽媽坐在床沿，很生氣的樣子，她跑過去關心的問：“媽媽媽媽，你怎麽了？”
“恩恩……”程淺言開了口卻不知道怎麽說，總不能責備恩恩，隻得換了一套說法，“剛剛不小心在床沿碰了一下，媽媽就坐著緩和一下。”
“嚴重不媽媽？”程恩賜說著，就開始對程淺言檢查，“我看看，不行我們去醫院吧？”
“媽媽沒事，一下就好了。”程淺言搖搖頭，故意問，“剛剛恩恩你說要打電話，是打給誰呢？”
“打給年年呀。”程恩賜一下想起自己的電話還通著，馬上去查看，卻發現平板關機了，“誒，怎麽關機了？”
說著，又自顧開了機。
“恩恩，你打電話給顧叔叔是為什麽呀？”程淺言又問。
“監督他吃藥。”程恩賜道，還吐槽起來，“年年吃藥跟媽媽一樣不聽話，不提醒就會忘記，對了媽媽，年年今天要去醫院換藥，我們帶他去好不好？”
程淺言不能認同：“可是他已經是大人了，自己去醫院就可以了。”
卻不想程恩賜的滿腦子都是顧陌年：“媽媽，年年就一個人，他好可憐。”
“他也有自己的親人，他還有一個親弟弟，你昨天也見過那個叔叔的，當時和大舅舅站在一起的那個長胡子的帥叔叔就是他的弟弟，他是可以找自己的弟弟幫忙的。”程淺言企圖說通程恩賜，至少不能讓程恩賜這樣離不開顧陌年。
否則最後失望受傷的，將不是程恩賜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