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逼婚
到了沒人的地方,我問他:“現在他人呢?”
“不太清楚,我隻是看見他被人綁架了,其他的不知道。”
“那怎麽偏偏是摸了我的那隻手?”
“報應。”
“你不說實話。”
“說你愛我,我就告訴你。”
“我愛你!”
毫不猶豫的,我那樣對著寧致遠,但他卻說:“騙子!”
說完寧致遠轉身就走,一隻手端著杯子喝茶,一隻手插在口袋裏麵。
走起路悠然自得,我在後麵叫他:“你比流氓還要可怕!”
寧致遠停下,轉身看著我,他那樣的目光純潔如水,但是冷冰冰的,猶如無盡深淵,我想說什麽,竟然什麽都說不出來。
很久,我聽見他說:“我是審判者。”
“……”
說完寧致遠一笑走了,我站在那裏有些發呆,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跟著寧致遠過去,他已經把杯子放到了一顆蘋果樹上朝著山上走去了。
真是個不錯的周末,滿世界都處於惶恐不安之中,他這個布林州的州長,竟然穿梭在蘋果樹下,愜意的數著花瓣。
滿地都是白色的蘋果花的花瓣,踩在腳下猶如沾了一點粉紅的白雪,令人舍不得一腳踩下去。
寧致遠走了一會轉身看著我,竟然哼了一首曲子給我。
我仔細的聽,不像是我們這個國家的語言,但是……
是東方雲他們那個國家的語言。
寧致遠哼著歌,我在一邊點著頭,然後翻譯他唱出來的歌。
歌詞的大意是……
花凋謝了一地
遺落滿地記憶
望著你漸漸沒入人海的背影
仿佛隔著天與地
愛已離去
我願為你隱姓埋名
如果穿梭時空
回到過去以後
我們可以再次牽著手舊地重遊
等你親口告訴我
你的承諾
一起等到花開氣候
傷心已久
你的蘭花指
千年拈碎成往事
愛你依舊
讓你我再愛一次
我對著天發誓
……
我有些發呆的看著寧致遠,他也看著我,忽然他停止了哼唱,我假裝我什麽都沒聽懂,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他。
他轉身繼續朝著上麵走去,我才發現,今天他穿著灰白色的一套衣服,白色的運動鞋,好像要參加什麽重要的活動,反過來看我,像是搭配著他穿的,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最奇妙的是,裙子的下麵是一雙和他一樣的運動鞋。
他早上特意給我穿的,我那時候一點都沒有懷疑他的目的,竟然就聽他的穿上了。
此時我才發現,寧致遠是別有目的的。
寧致遠一路走了很遠,終於還是停下來了,等我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他看我:“翻譯出來了?”
我搖頭:“音樂雖然無國界,但你哼的好像不是我能懂的語言。”
“……”
寧致遠的臉色一陣難看:“那我要不要寫出來給你?”
“……”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寧致遠的手一把摟住我的腰身,把我摟在他懷裏,低頭看著我,他那雙眼睛,像是兩扇窗戶,在對我敞開著什麽,可惜,我怎麽看,裏麵也是空空如也。
“親我!”
我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寧致遠,他在和我說什麽?
踮起腳尖,親了一下寧致遠,等我離開,寧致遠舔了一下嘴唇:“除了我,你還親過誰?你發誓,不是和我說謊,用你弟弟的生命。”
我儼然沒有想到寧致遠會和我說出這種話,良久我才說:“冬兒。”
“男人……”
我搖了搖頭,寧致遠嘴角一翹:“還算你明白。”
轉身寧致遠拉著我朝著上麵走,我則是說:“不早了,回去可能要很晚了,我們先回去。”
寧致遠不同意,非要拉著我去了山上,結果我們去了瞭望塔的上麵。
到了那邊寧致遠走上去,到了上麵他很快把我安置到一個地方,走到一邊,打開箱子,從裏麵拿了一個盒子出來,看見那個東西,我就在奇怪,那不是戒指的盒子,看上去更大一些,是什麽?
等他走到我麵前,打開盒子,從裏麵拿出一枚戒指,拉起我的手給我的右手無名指戴上戒指。
“聽說,左手是我已結婚,右手是熱戀中,左手已經戴過一次,那麽現在的這個,是表示我們在熱戀中,我希望,永遠不要摘下來,戴到遲暮。”
給我戴上戒指,寧致遠從盒子裏拿了另外的一條腳鏈,戴在我的左腳上,我低頭看著,沒有很特別,但是很閃動。
寧致遠說:“這代表下輩子,我們也要在一起,來世也要找到你。”
“賣腳鏈的跟你說的?”
“閉嘴!”
寧致遠冷冷的打斷我,然後繼續拿出一個手鐲,白色的,裏麵鑲嵌了寶石,隨後他給我戴上,我想起之前他也曾給我帶過一個手鐲,但是被小弟給拿下去了。
沒想到這次他又來。
“這次隻要打開我就會死去,你大可以試試。”
寧致遠將手鐲扣好,裏麵的紅外線閃爍了一下,他看見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也閃爍了一下。
我就愣住了。
人類的心髒是很脆弱的,而人類的心髒有一根神經最為不堪一擊,而這根神經在左手的無名指上。
也因為如此,我們才會把結婚的戒指帶在那裏,是說明,最貼近心的地方。
沒想到寧致遠會這麽做。
如果我打開了手鐲,他的手會受到傷害,那樣的話,很可能他的心髒就會有所損傷,而他或許不會死,這一切隻是一個誇大的言論,但是他吃定了我,不會因為這一點的事情而傷害了他。
……
“你這……”
我要說什麽,寧致遠卻跟我說:“這是專門為了把我們連在一起準備的,你最好保護好這隻手鐲,一旦打開,還是被損壞,隻要傷到了那個紅色的發光體上,我就會死亡!”
“你別開這種玩笑。”
我和他說,這不是在求婚,是在逼婚。
在這個寂寞的夜裏,這種玩笑令人毛骨悚然,寧致遠不能這樣對我。
然而……
他就是這樣對我的,他是那樣輕狂自負,那樣的不可一世。
他憑什麽篤定我會答應他的求婚。
我可以留在他的身邊,但我為什麽要製作出最精良的枷鎖套在自己的身上?
他不覺得,這太荒唐了,對我也太苛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