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憶
我眯著眼睛,能說什麽呢?
不要麽?已經到了這份上了,何況前麵我都做的差不多了,現在說不要麽?
可要我說我要麽?
我做不到!
見我不回答,寧致遠繼續玩樂,咬住我的耳朵。
最害怕他這樣子,我的耳朵太敏感了。
“現在要不要?”
我咬住嘴唇,握住他的手,他立刻在我手背上麵扣住我的手,如洪水野獸辦的寧致遠,瘋狂的衝撞著,直到我再也承受不住,暈厥過去。
等我醒來,寧致遠已經洗了澡去躺著了,我還在沙發上蜷縮著。
我起來去洗了洗澡,而後收拾了沙發,已經半夜兩點了。
我有點發呆,想你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番歎息。
兩年,還要多久,兩年後,我會不會縱欲而亡了?
從樓下上去,我猶豫了一下,是去寧致遠的房間,還是回去我的房間?
這是寧致遠的私人別墅,我們結婚的時候就住在這裏。
房子不大,但是也夠用了。
幾百平,上下樓的。
院子夠大,而且周圍沒什麽人,足夠安靜。
樓下是互動區和日常區,樓上是休息區,臥房有兩大一小,一個大的書房。
結婚的時候沒布置婚房,也沒有婚紗照,一切從簡的。
而且我和寧致遠結婚的時候是分房住的,我住的還是小房間。
大的雖然有兩間,但是一間是寧致遠的,一間留了出來。
開始我還不知道,大的是給誰留的,後來才知道,是給寧致遠老情人冉素雪留的。
冉素雪還來住過,我記得是我和寧致遠結了婚半年的時候,冉素雪剛好從國外回來,她說沒地方住,家也不在這邊,寧致遠就要她來這邊住了。
住了大概一個月左右,開學了才回去。
而那間大房間就是給冉素雪的。
往事不堪回首,我那時候怎麽那麽傻,竟然一點沒發覺,自己是個第三者。
走到最裏麵的那間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才發現裏麵還是幹淨的,看來是有定期打掃的。
開了燈看了一眼,之後我就去休息了。
躺下,感覺怎麽都睡不著,快天亮了才睡,剛睡著了又聽見敲門的聲音。
我被嚇醒了,坐在床上眨了一下眼睛,差點忘了自己在寧致遠的家了。
“開門。”
我正發呆,聽見門口寧致遠的聲音,我才從床上下去去門口,給寧致遠開門。
看到我,寧致遠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我房間裏麵:“誰叫你過來睡的?”
“那我去樓下睡沙發。”
我拿了被子就打算出去,寧致遠站在門口,穿著他喜歡的睡衣,聽說還是冉素雪買的。
他穿著可真好看,乳白色的,祖母綠寶石的邊角,很昂貴的料子。
三年如一日的穿,一看他就很喜歡。
“別費事,睡這裏吧。”
寧致遠關門朝著床上走去,我抱著被子站在門口看他,他坐到床上看了一眼時間:“好好的一個周末,都被你毀了。”
說完躺著去了。
我站在一邊感覺像個傻子,更感覺寧致遠真會開玩笑,什麽叫被我毀了,我做什麽了?
我們……到底是誰毀了誰?
看著寧致遠一點不規矩的樣子,我有些抵觸,不願意和穿著破睡衣的寧致遠睡在一起。
我站了一會:“你是要和我一起睡在這裏?”
寧致遠吸了一口氣:“快點。”
我這才走回去,把被子給他蓋好,在一邊掀開被子上床。
躺下之後我一直睡不著,我記得寧致遠從來沒進來過這間房間的。
寧致遠很快就睡沉了,睡著後他就開始不老實,沒多久就把我摟在了懷裏。
他的手從我衣服下麵伸進去,一會在我小腹上麵撫摸,一會在我胸口撫摸,我起初不敢動,但後來發現他好像睡著了,這才把他的手從衣服裏麵握住,這樣他就不會亂來了。
結果,這麽一來,反而成了摟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要不是寧致遠的電話響了,我想我能睡到晚上。
寧致遠起來接電話,我也睜開了眼睛,這才看到,寧致遠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衣服都脫了,正光著身子,穿著睡褲背對著我。
“我這邊有事,和叔叔阿姨說聲抱歉。”
電話是冉素雪打過來的。
聊了幾句,寧致遠把手機放下,轉身看我:“睡好了?”
這聲音,怎麽都舉得涼颼颼的,好像他沒有去見未來的嶽父嶽母是我的錯,可我沒讓他留下來。
“我起來給你做飯。”
我打算躲開,剛走就被寧致遠叫住,我又坐了回來。
寧致遠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我隻好躺了過去。
這次寧致遠做的比較幹脆,上來就做,做完起身就去浴室衝洗。
後來後寧致遠說餓了,我本來想去洗澡的,要不就是去睡覺,我太累了。
但他說要吃飯,我就要起來卻給他做飯吃。
看我起來,寧致遠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叫住我。
“不吃了,睡覺吧。”
上了床寧致遠躺著去了,我站在門口出神,他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變化無常,前一秒說要吃飯,後一秒又不吃了。
他說不吃,我隻好回去躺下。
他把手臂展開:“過來。”
我還以為寧致遠睡著了,這時候才發現,他一直沒睡。
我朝著他懷裏靠了靠,靠在他的懷裏靠著,我竟然能聽見寧致遠強而有力的心跳,多奇怪。
想起那年,我還在大學讀書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寧致遠的哪天,那畫麵,至今都還記得。
因為家裏窮困,我和弟弟兩個人每天都騎腳踏車去學校,大概二十分鍾的路程。
一般的時候,都是弟弟帶著我,我不用出力,坐在後麵抱著他就行了。
但那天弟弟感冒在家,我隻能一個人騎腳踏車去學校,其實小弟說要我坐車的,是我覺得沒必要,騎著腳踏車去的學校。
我們學校本身有點偏僻,路過學校的一段有一片林子,我剛騎車到哪裏,被幾個人給攔住,他們把我的腳踏車扔下,拖著我進了林子裏麵。
我本以為我完了,結果卻給一個同樣騎腳踏車的人路過聽見了。
這個人就是寧致遠。
他救了我,一個人打了六七個人,打的那些人鼻青臉腫,甚至吐血。
轉身,寧致遠把手給了我,我坐在那裏發著呆,後來把手給了他,他拉了我一把。
帶著我離開了林子。
後來我一直跟他道謝,他騎上腳踏車直接走了,看也不看我一眼。
後來,再見麵的時候,他已經不記得我了。
……
“被子!”
寧致遠低低的聲音似有若無,卻把我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我抬頭很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心想著,不知道他記不記得,曾經救過一個女孩。
我伸手扯了扯被子,蓋在他和我的身上,因為是頭朝著門口,所以正好看到外麵的夕陽,我才知道,已經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