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醉之客
就在這時,店老板的正好弄完了幾道下酒菜,在推放到綱手附近後,又從櫃台下,提上來了十幾瓶裝清酒小酒壺。
對著三人說道:“幾位慢用,我這準備不足,酒水已然告竭,我趁著這段時間,再去進點。你們先吃著聊著,還勞煩各位,幫我看一下著小店。”
周助聞言,知道這店主是個聰明人,通過先前的對話,已經意識到他們是他開罪不起的人了。
事關木葉三忍,而哪位每日必來他小店買醉的豪客,更是木葉公主綱手姬。
顧客的對話聽多了,也是可能遭受殺身之禍的。所以這位店主,還是聰明的選擇找借口,先離開一會了。
所以周助直接衝他擺了拜擺手,順勢掏出一張萬兩鈔票,塞進了他手中說道:“店主順便多進一點,放心這店我們幫你先看著。”
店主接過錢來,連忙抱歉而去。
這時,周助才有閑心重新轉過頭來,對著滿臉不信的綱手說道:“你剛才的話,可是說差了呢。雖然我不知道木葉村內,千手一族的近況。但你有沒有妹妹,還需要我來幫你想起嗎?”
看著綱手依舊不信的麵容,周助最後隻得如實交底的說道:“我是千手草間的未婚夫,這回你總該聯想起點什麽東西來了吧!”
不說千手草間還好,待從周助口中,聽到千手草間的名字後,綱手立時想歪了。
“嗬嗬~小鬼,虧我先前還抱著,你真有可能與我千手一族,有什麽聯係,我卻因為離村太久,不知道的想法呢。現在看來,你完全是在胡謅而已啊!”
“草間的事,你是從大蛇丸哪裏聽來的吧!她失蹤時隻有六歲,虧你想的出,編出這麽個離奇的身世,來騙我呢!”
“就算我妹妹還活著,現在也四十多歲了,你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家夥,就敢說是她的未婚夫?”
“為了達成目的,你們這些步入歧途的人,還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呢!”
說到這裏,綱手已經有點出離憤怒了,如此編排已故之人,還是她幼時很親的妹妹,這樣綱手如何能不憤怒?
看著出離憤怒的綱手姬,周助卻一擺手說道,“哼~我說的是事實而已!我與草薰~嗯……也就是千手草間,我與她接觸時,她的化名還是飯田草薰。”
“你都能以陰封印的方式,維持年輕的麵貌,當然她也有自己的手段。”
“那時我還是個年少不羈的家夥,剛離開霧隱忍村,正式以曉組織的一員的身份,開始在忍界中活動。草薰則作為我在曉組織內的搭檔,一直與我形影不離。”
“她那時還是個小不點,相貌清秀,再加上蘿莉身高,頂天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應該是因為血神教的一些秘術,才導致她一直長不大的。所以一男一女,長期相伴,摩擦出點什麽愛情的火花,你也是可以理解的嘍?”
“嘭”的一身,隨著綱手一拍桌子,菜盤酒壺升空而起又原模原樣的落下。
綱手憤怒的說道:“瞎編什麽呢你!我妹妹失蹤時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她會跟你這種人混到一起?”
“再說了,這麽多年,如果她真的活著,她會不回木葉忍村?不回家族?不與我聯係?”
“還血神教?我看你是腦袋進水了,你以為你瞎編出來的這些東西,我會信嗎?”
麵對綱手的質疑,周助冷哼道,“哼~不信你也得信,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草薰的事,我與大蛇丸亦有猜測。她是在幼時,就被你們木葉的二代目火影安排出村,潛伏入血神教的!”
“而且,田之國現在這麽破敗,其流亡而出的血神教神庭勢力,卻一直與最大得利者木葉忍村,一直相安無事。這內裏的原因,你不會以為用血神教中的那些瘋子,個個都信奉真善美,還愛好和平來解釋吧!”
綱手依舊不聽周助的解釋,反而笑了起來道,“可笑的編排,草間可是我二爺爺的心頭肉,他怎麽可能會把草間送去什麽血神教?”
“當初亦是因為草間的失蹤,他才會性情大變,終日埋頭於政事之間。直到第一次忍界大戰中,才會心無留戀的,作出了一人斷後的選擇!”
聽著綱手信誓旦旦的話,周助卻不以為然道,“嗬~你還是太相信千手扉間那家夥的節操了!為了村子和千手一族的利益,他那種人,什麽事做不出來?”
“遠的不說,他是否因為千手一族的利益,故意在假打的情況下,殺死了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埋下了宇智波斑眾叛親離的誘因。”
“就說他將木葉警備部隊,交由宇智波一族掌管一事,就體現了他的狠辣手段。故意借住警備部招禍的能力,在忍村中讓宇智波一族被孤立,從而導致了不久前的宇智波一族被滅事件!”
“為了村子和家族的利益,千手扉間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對於當時如餓狼匍匐在木葉身側的血神教,他怎會沒有想法!”
“努力回想一下吧,你這個天真的傻瓜,想想是不是自千手草間失蹤之後,血神教就不再與木葉針鋒相對了?”
“甚至直至現在這麽多年裏,血神教一再逃竄改換門庭,也沒有主動招惹過你木葉忍村?你以為當初木葉的仇敵,淩駕於忍村之上的神官勢力組織,為什麽會與你木葉相安無事?這些都是老天爺安排的嗎?實際上你們木葉在一戰後,那岌岌可危的和平,全是草薰給你們換來的!”
“所以~你根本不了解千手扉間!所以~你那可笑的認知,完全是無知者的自以為是!”
說到這裏,綱手不得不對周助的話,產生幾分相信了。雖然木葉忍村的黑暗麵,她極力不想去了解,這也是她離開那個忍村的原因。但是,身處局中,怎麽可能會對身邊的事,一點都不了解?她本隻以為,血神教的麻煩,是被猿飛日斬與誌村團藏聯手,以什麽其他詭異未知的手段,給擺平的。
所以,她抱著些許相信的態度,出言問道:“你既然說你是草間的未婚夫,那你為何不帶草間來見我?你難道想要憑借幾句空口白牙的話,和沒有支撐的猜測論斷,就讓我相信你說的話嗎?”
聽到綱手為何不帶草間來見她的話,周助無言以對。
沉默良久,就在綱手以為,周助已經編不下去,這些話都是周助為了取信於她的惡意編撰之時,周助以苦澀的聲音,給她來了一記重磅炸彈。
“草薰已經死了~就在我覆滅土之國國都的那一役。為了救我,她被八岐大蛇給吞噬了。這些,你如果想求證的話,你可以去問大蛇丸,他當時也在場。”
“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你想通過其他渠道來求證的話,你也大可以去問問,你那貴為三代火影的老師猿飛日斬!”
“飯田草薰死了,對於你們這些不知情的親人來說,根本不知道意味著什麽。但對於猿飛日斬來說,可是莫大的喜訊呢!執行拉攏平民忍者政策的他,如此一來更可以肆無忌憚的來打壓千手一族的生存空間了!”
“如果這兩人你亦都不想見,你也大可回族中一趟。草薰的手下服部龍藏,自那一役後就無故失蹤。前幾年我已經通過手下勢力查到,他居然已經進入了木葉忍村,並被千手一族給保護起來了。”
“可想而知,當初千手草間的事,你們族中還有知情人存在。服部龍藏很可能就是,草薰與千手一族之間的信息傳遞者。隻要你回族中問一問,我所說的這一切,你都能得到佐證!”
周助以苦澀的話語,說的信誓旦旦,說的光明正大,不怕查證。無異於是佐證著,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但正因為是真的,綱手就更忍不了他了!
憤怒的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周助臉上,全力以赴夾雜著悲憤的狂怒,這一巴掌,足以將影級強者,扇出個幾十裏地去。
可是,這一巴掌,周助生生的受下了。硬挺挺的保持著坐立姿勢,沒有任何躲閃,甚至是泄力。所有的力量,完全宣泄在了周助體內,沒有一絲一毫外泄出去。
周助受了一巴掌的臉頰,瞬間腫脹而起。嘴角含血的周助,眼神中沒有一絲委屈、憤怒,隻有暢快。
那是逃離苦海的暢快,作為草間的至親,綱手這一巴掌,周助挨的暢快。因為這一巴掌,能減輕些許,周助身上的罪責。
“你個廢物!你還有臉來找我,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你還有臉大言不慚的把這些事說出來?先前你更是還有臉對我隱瞞這些事,來讓我幫你!”
周助暢快了,可綱手並沒有一點解脫之感。為族人作出了巨大犧牲的妹妹,居然一直被她認為,是早已死去的人。犧牲了童年,犧牲了自己,多年之後音訊傳來。卻發現,是她綱手這個姐姐,更不能接受,也無法接受的死訊!
綱手此時的心緒起伏,不亞於再把繩樹和斷複活過來,然後當著她麵殺死,所能帶來的痛苦。
綱手外表堅強,卻是木葉三忍中內心最脆弱的一個人。這些從她受不了繩樹與斷的死,而隻身離開木葉,在痛苦麵前選擇逃離,選擇躲避,就能看出。
恐血症?逃避的借口罷了!掩飾她脆弱內心的方法罷了!
如此,綱手在此時,再一次的承受不住,選擇了逃離。
“別想在我這裏得到任何幫助!是你害死了草間!是你這個家夥,你這個無恥的混蛋!別再來找我,也別讓我再看到你!因為下一次,我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
說著這樣的話,綱手卻怒氣衝衝的衝出了居酒屋。
“綱手大人!綱手大人等等我~”靜音連忙起身追去。
周助並沒有再起身阻攔,綱手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些信息。需要時間來再次確認信息的真假。並在承認真相後,再次從痛苦中走出來。
雖然她的逃避辦法,顯得懦弱,顯得無濟於事。但周助必須要給她一些時間,然後再說出,飯田草薰的現狀,以及那些複活的希望。
不然~那渺茫的複活希望,就連周助都無法確信,這時說出來,也無濟於事。還不如,等到綱手接受了這一事實後,再作為一個救命稻草般的信息說出來。
周助能堅持到現在,當初草薰死亡後,周助沒有徹底崩潰,還留下了後手。不就是以為徹底接受了殘忍的現實後,看到了這一絲渺茫的希望嗎?
雖說失憶讓周助得以理智的對待,關於飯田草薰的問題。但今天這場談話,也喚起了他心底對飯田草薰的愧疚之感。
今天~就算潛入木葉的事再著急,他都不想理會了!宇智波滅族的那份愧疚,正在猿飛日斬心中日益消亡。但他周助對飯田草薰的愧疚,卻從此日開始越加強烈!
今日,他隻想大醉一場!
後簾掀開,是店老板回來了,以這家夥的聰明勁和閱曆,肯定一直就在不遠處等待他們談完。
什麽沒酒了,居酒屋再小,怎麽可能會少了酒的庫存?這家夥是眼看著聽到他們談話,可能會遭受無妄之災,而耍小聰明的避開了。現在,他才敢進來收拾殘局。
進來看到周助,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店老板謹慎的出言問道:“貴客還再啊,還需要加點什麽嗎?”
周助隨手將一遝鈔票,拍在了櫃台上,對店老板道,“把你那聰明勁收一收吧,事已談完,我現在時來買醉的了。這幾天你的店不要對外開張,你就隨時做好供應我酒水和餐點的準備好了!”
說著手順勢一推,將那一遝大概有幾千萬兩的鈔票,全部推搡向居酒屋老板,周助又繼而強開玩笑道,“這裏的錢,足夠你把那些起爆符收起來了吧?”
看著有意買醉,還強開玩笑的周助,閱人無數的店老板,已經意識到周助此時,隻是一個無害的,被往事所傷的求醉客。
如此,他連忙配合的回身去收起爆符,並說道:“瞧貴客您說的,我這就馬上收起來。有什麽需要,您敲敲桌,我就一直在這,為您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