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劍氣崢嶸
“蘇荷,你說世間會不會有至死不渝的愛情?”
蘇如是身穿一件鵝黃色底彩繡長裙,頭綰風流,雲鬢裏插著漢白玉釵,裙下**朦朧,整個人顯得清秀絕俗。
此刻她卻一臉茫然地站在窗前,凝望著天南的方向。
“大小姐,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一百次了。”
蘇荷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滴滴滴!
“大小姐,你手機響了。”
蘇如是皺了皺眉,卻沒有動作。
“你幫我接一下。”
蘇荷徑直拿起手機,一陣交談後。
“大小姐,周冠玉說他想賣一個玻璃珠子,類似這種。”
周冠玉?
聽到這個名字,蘇如是愣了一下,他居然會來叫自己賣什麽破珠子,昏頭了不成。
“別理他,就說知道了。”
蘇如是搖了搖頭,瞥了一眼手機中的照片,說道。
“等等!”蘇如是臉上若有所思,“這個珠子,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好像是在長安的身上啊,我在他睡覺的時候看見過。”
蘇如是一下子來了精神,猛地拿過手機一瞧,果然是一個係列的。
“睡覺?”
蘇荷目瞪口呆,不知想到了什麽,臉一下子紅了。
蘇如是瞪了她一眼,飛快地打了個手勢:“答應他。”
“周會長,我們約個時間,好好交易。”
……
第二天。
深山之中。
孤峰絕壁之上,楊長安雙腿盤坐,懷中一柄古劍憑空浮起,泛起淡金色的光彩。
“還是差了一點。”
楊長安突然睜開眼睛,眸中血色一閃而過。
“主人,禦劍術是上古劍仙之道,哪有那麽容易修成啊。”洪元珠圓滾滾一轉,飄然開口。
“可沒有禦劍術,應付真靈傳承,還真沒有好的辦法處理啊。”
楊長安緩緩閉上雙眼,再度以心神祭練古劍,一縷縷神念飛出,緩緩與長劍融合。
錚!
長劍發出一聲聲清脆的劍鳴聲,響徹空穀。
“劍本凡鐵,因執拿而通靈,因心而動,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禦劍之術,在於調息,抱元守一,令人劍五靈合一,往複循環,生生不息……”
楊長安口中喃喃,古劍驀然大放光明,一縷縷劍意浮沉,身旁的塵土皆詭異的漂浮起來。
方圓十裏的飛禽走獸,皆戰戰兢兢,不能自已。
“天地二元融合,化六界之冥息,集真元之氣於劍身,眼觀劍,劍映心,劍隨心走於乾坤之上,人與劍合而為一,劍指蒼穹則天崩,刃觸後土則地裂……”
嗡!
古劍忽然飛出,在半空中盤旋,劃出一道莫測的軌跡。
“凝!”
楊長安猛然吐出一口鮮血,眉心中的煞氣透體而出,凝聚成一把血色長劍,正是天罡地煞氣的具象化。
“去!”
楊長安並起劍指,血色長劍轟然爆射而出,與空中的古劍相互融合。
古劍得了天罡地煞氣的加持,已然生出了靈性,發出一道淡金色的劍光。
轟!
一道劍光猛然射出,在空氣留下一道白茫茫的痕跡,沿途的空氣被整齊的切開,飛禽走獸,心中戰栗,趕忙跪倒在地。
砰!
數百米外的一座山峰,猛然被射出了一個小洞,鋒銳無比,一直綿延千米,劍氣方才衰竭。
“禦劍術成!”
楊長安淡然一笑,灰塵猛然炸開!
他背負雙手,心神一轉,古劍已然落至手中。
“以自身之絕陰之力合至陽之力,運於人徑之陽,返而於陰,連於外釋之力,則運劍如風,舞劍如星芒。”
洪元珠一轉,發出一道道涼意:“若力量至時,即是禦劍飛行之時,若修煉日深,運此術至極至,則有毀天滅地之能。”
嗡嗡嗡!
楊長安拿出手機,看到號碼,臉色有些複雜。
“喂?”
電話那頭安安靜靜。
“我還沒走呢,沒必要這樣傷春悲秋吧。”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聲息。
“那我掛了啊?”楊長安挑了挑眉毛。
“你敢?!”蘇如是語氣冷漠:“你敢掛,我就把你的破珠子扔到東海裏去。”
楊長安臉色一變:“什麽珠子?”
“什麽珠子,你心裏明白。”
嘟嘟嘟……
手機裏傳來掛斷的聲音。
楊長安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引蛇出洞,算是成功了。
可蘇如是為何語焉不詳,難道她……
楊長安臉色驟變,再度點擊撥打。
手機裏傳來無人接聽的聲音,楊長安腳步一轉,急忙往莊園趕去。
將手機關機的蘇如是,看著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臉色冷漠。
“周冠玉呢?”
“他不在這。”黑衣男子神情愜意,似乎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蘇如是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距離,身旁的蘇荷已然將手槍上膛。
“沒什麽意思,楊長安既然想引蛇出洞,那我就遂了他的心願,就看他有沒有命拿。”
“你這話什麽意思?”蘇如是氣定神閑,說道:“你莫非以為你能殺得了長安?”
“殺不殺得了,不是靠嘴說的,要靠腦子。”黑衣男子談笑風生,說道:“周浩初那個莽夫,非要和人麵對麵硬剛,剛得過才有鬼了。”
“楊長安已然入神境!”
黑衣男子溫文爾雅,侃侃而談。
“你怎麽知道?”
“天元天海都在傳,我為什麽會不知道?”
“你……”
蘇如是還想說些什麽,不料黑衣男子神情淡漠,手指在桌上猛然一敲,場內的氣勢突然一變,陷入了一片黑暗,眼前無聲無光,好似天地初開,鴻蒙初辟。
砰!
在男子手指輕扣的瞬間,蘇荷拔槍射擊!
子彈爆射而出,空氣猛然炸開,留下一道長長的白痕,好似驚鴻一現。
黑衣男子一笑,手指輕飄飄一動,已然將子彈夾在了手指之中。
“這東西對我來說,沒有絲毫用處,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你到底什麽意思?”蘇如是鎮定自若,閉上眼睛,拿起酒杯淡淡抿了一口。
“不愧是商脈之主,泰山崩於前而麵不變色。”黑衣男子淡淡說道。
“隻是麻煩你和我走一趟了。”
蘇荷臉色蒼白,握著槍的手指不停地顫抖著,卻始終抬不起來。
她已然全身都被死死的壓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