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道友請留步
噗嗤!
阿緣看到楊長安的桌子上,放著幾顆大白兔奶糖不由得笑了出來。
“長安哥哥認真起來似乎更帥了。”
可她隻是安安靜靜地坐著,好奇地打量著眼前忙碌的身影。
阿緣暗自想到。
楊長安洗了個手,便坐在了床上,看著眼前的飯菜有些不好意思,“阿緣,你這是……”
“長安哥哥,這是我父親做的,特意感謝你上次幫我。”
阿緣有些害羞地低著頭,語氣鄭重地說道。
楊長安看著這幅情景,倒也沒有推辭,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看著楊長安歡快的動了筷子,一副大快朵頤的模樣,阿緣捂嘴輕笑。
“阿緣,你笑什麽啊?”楊長安有些納悶地擦了擦嘴,說道:“哥……嗝,好久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了。”
“沒什麽。”
阿緣搖了搖頭,默默收拾好碗筷,便轉身離開。
楊長安麵色紅潤,摸著肚子,目送阿緣離去。
阿緣既沒問他去哪,也沒說自己有多擔心,反而是用送飯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關心。
這樣挺好的,這樣的性格,哪怕他離開了這個世界,小阿緣也能活得很好。
楊長安站在窗前,摩挲著手中的寶珠,看上去和一般的透明玻璃珠子沒有任何區別。
隻是其上燙金紋路交錯,雖然質地光滑,這個珠子裏麵是一隻旋龜。
楊長安將珠子慢慢貼近眉心,腦海中浮現出一段文字。
“杻陽之山。怪水出焉,而東流注於憲翼之水。其中多玄龜,其狀如龜而鳥首虺尾,其名曰旋龜,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聾,可以為底。”
這旋龜應當是出自山海經,具體有什麽用,他暫時不得而知,或許要將所有珠子收集齊,才能一探究竟。
“我與春風皆過客,誰共明月赴長生?”
楊長安目光悠悠,凝視天際。
叮鈴鈴!
桌上的電話聲音響起,打破了小屋內的寧靜,楊長安將珠子收入識海之中。
“怎麽了?”
“明天和我去中央大廈看拳。”
“好。”
……
中央大廈。
“長安宗師~”
“楊哥!”
“長安!”
楊長安這一路走來,便有許多人和他打招呼,讓他有些不厭其煩。
到了最後,他隻有將自己的氣息,變得渺小一點,漸漸不露聲色。
不知不覺,到了36層,楊長安沒發現蘇如是,便找了個位置,做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台上的戰鬥。
赫然是許久未見的陳飛舟和一個不知名的西方人,手裏各自拿著武器。
“兵器鬥?”
楊長安有些驚訝,來這麽久了,他也是第一次看見兵器鬥,不免有些驚奇。
他和人交手還真沒有用過兵器,不是不會,而是沒有趁手的。
從場上的局勢來看,陳飛舟占了上風。
這也不出楊長安所料,從氣息來看,陳飛舟已經晉級宗師了。
宗師對未到宗師的人,基本就是碾壓局,可能還沒鞏固境界,陳飛舟一直都在防守,對麵那名西方人,似乎沒有預料到,反而不依不饒進攻,進攻,再進攻。
“小哥,旁邊有人麽?”
“沒有。”楊長安笑了笑,說道:“等會就有了。”
“那我先坐坐,有人了,我再讓給她。”
女人道了聲謝,便坐了下來,從包裏拿出一瓶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楊長安沒有說什麽,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眼前女子的氣息平平無奇,好似凡人,可直覺告訴她,眼前人絕對不簡單。
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梳著雙馬尾,隨身攜帶一瓶白酒的漂亮女人。
很惹人注目。
楊長安沒說話,女人也很安靜地看著台上的戰鬥,眉毛突然一挑。
楊長安以為是自己的傲慢,使她有些不快,往台上看去,才發現女子似乎很懂武道,台上小陳即將轉守為攻,腳步飛快地換了個幅度,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通臂拳聽起來名聲不顯,卻是中國傳統武術拳種之一,流派繁多,起源不一。
更有拳遇通臂完,神佑通臂為最高的美譽。
台上西方人的步伐簡潔,身手矯健,指虎的攻擊又快又凶,招招致命,看得人血脈噴張。
楊長安覺得有些好笑,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們都以為今天要爆冷了,隻有身旁這女子看得出來,勝負早已注定。
“神佑通背為最高,鬥門深鎖傳英豪。仙人立起朝天式,撒出抱月不相饒。陳飛舟手臂好像猿猴,猛的彈出,整條胳膊好像軟鞭,迅猛無比,快如閃電。”
“他的速度夠快,勁力靈活,又冷又脆又打得遠,冷彈脆快硬,沉長活柔巧,重猛輕靈抖,涵虛粘連隨,是個高手。”
雙馬尾女子喃喃自語,讓楊長安有些意外。
女子仰頭將白酒喝盡,砸了咂嘴,便要離開。
楊長安有些奇怪,能知道通臂拳的人本就不多,能清楚知曉通臂拳的特點的女人就更少了。
“道友,請留步。”
女子有些意外的頓了一下,“你是在跟我說話?”
“是啊。”楊長安目光坦然,說道:“隨便聊聊。”
雙馬尾女子的表情有些奇怪,突然一笑:“隨便聊聊?你還真是夠隨便的啊。”
楊長安沒有再說話,神情鎮定,似乎毫不意外,眼前的女子會留下來。
“小哥,你還蠻麵熟的,經常來這裏麽?”
“嗯,算是吧。”
楊長安這話倒是沒說錯,他天南去過的地方就屬這裏最多了。
“姑娘,你是武道中人?”
這話倒是激起了女子的痛點,她嘴角勾起,說道:“我曾經拜過太極拳宗師楊逯為師,算是太極的傳人。”
楊長安笑了笑,說道:“難怪,能一眼認出通臂拳,還能叫出冷脆勁的名字。”
女子沒有說話,淡淡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怡然自得。
“不知,姑娘對楊長安的形意拳怎麽看?”
“楊長安?我聽過,但是沒看過,不知道他打得怎麽樣,但他戰績煊赫,又是宗師,按理說來,應該比陳飛舟要強。”女子放下酒杯,眉鋒一勾,說道。
“他在這麽?不如你指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