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愛!求婚!

  “看!”周薇安驚訝地指著高樓上原本是巨幅廣告的屏幕。鍾未央眯了眯眼,一個又一個的屏幕此時和諧一致地閃現著六個大字“鍾未央,我愛你。”


  這時,附近出來巨響。鍾未央順著人群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一艘直升飛機緩緩降低,放下一副長長的橫幅,上麵同樣是寫著“鍾未央,我愛你。”


  “天呐!”身邊的周薇安驚訝地雙手捂嘴,事實上,身邊的人大部分也是這種反應。


  “這個叫‘鍾未央’的,到底是誰啊?前幾天在報紙上,就有人向她求愛,現在還在這裏播放,真是一擲千金,隻為博佳人回應啊!”路人裏,已經有女生發出羨慕的感歎。


  直升飛機慢慢降落,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在萬眾期待中走了出來,他手裏拿著一大束玫瑰,堅定地向她走來。


  “天哪!他向你過來了!”周薇安手肘橫向鍾未央的腰,激動地說。


  沒多久,那個男人已經站在鍾未央麵前,他看著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地單膝跪地,雙手把花遞到她的麵前,說:“答應我,和我在一起,好嗎?”


  “答應!答應!答應!”一大堆路人圍繞在他們身邊,有節奏地拍手起哄。


  鍾未央從來沒有被那麽多人關注過,她有些不自在,羞赧地說:“你先起來。”


  單膝跪在她麵前的男人並沒有聽她的話,立刻起來,他抿嘴,深情款款地看著她,說:“可能你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你是誰。”他的聲音低沉而好聽,即使周圍那麽多人起哄,鍾未央也能清楚地聽到他說的動人的情話。


  “你就是那位秦先生?”鍾未央遲疑地問。


  “是的,我是秦皓,第一次遇見你,你穿紅色旗袍,頭發梳成個簪,溫婉動人。”


  他不說“我叫秦皓”,也不說“我的名字是秦皓”,而是說“我是秦皓”,說明他本身就是一個自信的人。他眼裏全是勢在必得,定定地看著她,嘴裏訴說著醉人的情話,動人的情意。


  “那次啊是你啊”原來他是秦氏總裁,在年會上碰見過自己鍾未央低聲說:“那你現在可以起來了嗎?”


  “那你答應我嗎?”他跪在那裏,仿佛有著世界上最堅定的耐心,眼裏隻有她,絲毫不被身邊圍繞的人打擾。


  “你先起來吧畢竟我也是剛認識你”她還沒有被驚喜衝暈頭腦,沒有忘記這是他們第一次說話。秦氏總裁這麽大的名頭,難道真的對她這個小兵小將有了興趣?她並不確定


  秦皓並沒有勉強她,在她接過他手裏的花後,秦皓便站了起來。因為跪的有些久了,腳發麻,他還晃了晃。身邊的助理阿成立馬上前扶住他,不敢怠慢。秦皓不動聲色地甩開阿成的手,不願在鍾未央麵前示弱。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秦皓衝鍾未央說。隨後,他對阿成私語了幾句,便往早就在一旁等待的黑色豪車走去。


  阿成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鍾未央,說:“鍾小姐,這是手機,裏麵有兩個號碼,一個是總裁的,一個是我的,如果有事要吩咐,你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我不要,這個我不能要。”鍾未央慌張地把眼前的盒子推了回去。


  “鍾小姐,如果你不要,我很難回去跟總裁交差,總裁會辭退我的”助理阿成為難地說,執意要她收下。


  鍾未央這才接過手機。


  等到阿成跟著坐上車,離開後,周薇安還呆呆地站在原地。


  “喂,回魂了。”鍾未央用空出來的手在周薇安眼前晃了晃。


  “真的是太浪漫了!”周薇安突然一回頭,一臉向往對鍾未央說:“你一定會答應這位秦先生的,對吧?”


  “好好好,我會跟秦先生說,你答應他了。”鍾未央哭笑不得。


  “好啊你個鍾未央,不想要小命了是吧,膽敢取笑我。這位秦先生喜歡的是你,又不是我。”


  “那是你你就答應了?”鍾未央好奇地問。


  “那當然。”周薇安一口應承,說:“你還記得以前曆史書上,有一個典故,叫‘烽火戲諸侯’嗎?我看這位秦先生啊,手段也不下於周幽王。對了,他說你身穿旗袍與他第一次相遇,那是什麽時候?我怎麽沒有見過你穿旗袍?”


  “喔,那是公司年會的時候”鍾未央一五一十地向周薇安交代完。


  回到家後,鍾未央恨不得立馬撲到大床上好好地睡一覺。陪周薇安逛街真累,一提起逛街,周薇安就跟“美少女戰士”一樣,滿血滿狀態複活,完全不會累。可憐的是她,既要幫周薇安照看包包,又要打起精神幫周薇安試穿的衣服提意見。


  她舒舒服服地到浴室洗了個澡,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目光突然轉向剛才阿成給她的盒子,拆開後,是市麵上目前最昂貴的手機,機身用鑽石鑲嵌。開機後,果然如阿成所說,聯係人上隻有空蕩蕩的兩個名字。而且,‘阿成’兩個字的前麵還特地打上‘助理’,排在秦皓的下麵,大概是不敢在老板頭上作威作福的意思。


  這時,手機裏收到一條短信。鍾未央笨手笨腳地找了半天,才打開短信,是秦皓:“我親愛的未央小姐,睡著了嗎?”


  “沒有喔。”她不太習慣輸入方式,打了半天,才打出三個字,發送出去。


  “我也睡不著。”很快,機身就再次震動。


  “為什麽?”


  “因為你不是我的。”


  鍾未央輕咬下唇,怔怔地看著這條短信。這幾天她就像活在城堡裏的公主一樣,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特別夢幻。她突然想起今天晚上在大街上,秦皓從直升飛機裏出來,一身剪裁得當的西裝襯托著他全身流暢的線條,臉龐俊朗,眼睛深邃,看向她時滿是愛慕。


  想到他的告白與這幾天給她的驚喜,鍾未央心裏泛起一陣甜蜜。她突然被打動了,為什麽不試一試呢?她一字一句地回複電話那頭緊張地拿著手機,盯著屏幕看的秦皓:“那你現在可以安心睡了。”


  她不等他回複,便偷笑著關機,然後關掉床頭櫃上的燈,睡下了。


  之後的日子,過得如同想象中甜蜜,鍾未央與秦皓迅速地墮入愛河,如膠似膝。她毫不懷疑秦皓是她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沒有之一。


  沒有多久,她就被秦皓的軟磨硬泡說服,拖著行李箱在周薇安的祝福下,搬進秦皓的別墅。


  秦皓名下的房產無數。有辦公大樓的頂層,有市中心的頂級公寓,也有郊外別墅等等。鍾未央搬進的,便是秦皓的這處郊外別墅,是他近年來的住所。


  別墅內修飾得如同皇室殿堂,流光溢彩,無數不彰顯著別墅主人的財力。怪不得他可以砸錢買下所有雜誌報社的頭版頭條,包下江邊的巨幅屏幕

  女仆手腳麻利地接過鍾未央手裏的行李,給她一雙棉絨鞋。鍾未央本能地環顧四周,家具豪華而沒有人情味,廚房內沒有半點油煙的跡象,可見女傭打掃得有多勤快。


  “怎麽樣?我這棟別墅的布置可入了央央的法眼?”秦皓陪在她旁邊,一身手工定製的西裝下,他身姿挺拔。


  “嗯其它都還行,就是看起來沒有‘家’的感覺,太冰冷了”鍾未央評價道。


  秦皓環抱她的腰,頭抵上她的肩頭,在她耳旁低低地笑,“那是因為以前沒有央央,當然就沒有‘家’的感覺了,既然你來了,這裏就隨你處置了。”他遞給她幾張信用卡,“你隨便刷,有不喜歡的都換下來。”


  鍾未央對拿人錢財,特別是男人的,一點都不習慣,她搖頭擺手道:“我不要這些。你若是有什麽需要添置的,我可以幫你挑選,但是我喜歡拿你的錢。”


  他強硬地塞到她手裏,說:“再說我可不高興了,我是養老婆,又不是養外人,我賺那麽多錢,不給你花給誰花?”他湊近她的臉,好笑地問:“難道你想讓我把錢給別的女人花?”


  “你敢?”她急了,立馬吊起眼瞪他,一反之前溫柔的姿態。


  “跟被踩了尾巴的野獸一樣。”他低笑,用食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


  她這才知道中計,但也總算心甘情願收下他的信用卡,隻不過從來不亂花,每次要買必需品,刷過他的卡後,都列下單子。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你這麽生疏幹什麽呢?你這樣我不喜歡。”秦皓皺眉看著眼前這個筆記本,連買菜用過幾角錢都算在內,頭都大了。


  她可憐兮兮地回他:“我不想讓你覺得我亂花錢,也不想你有一天覺得我大手大腳,不要我,丟下我。我不想到時候欠著你。”


  他詫異,“央央,你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我怎麽會因為你花我錢,不要你呢?這些都是我自願給你的。”如果是別的女人,看到昂貴的珠寶與房車,還有永遠也刷不暴的信用卡,早就舔上臉來了,偏偏他捧在手心的央央,不願欠他一分錢,讓他沒辦法。


  她扁嘴,怯怯地說:“有一個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朋友,閃婚後感覺與夫家相處不來,到了離婚的時候,那個男人讓她把他們熱戀時,他送給她的名表還給他,還要兌現,而且,她為了那個男人辭職,他還要她刷卡用的錢還回去,即使是花在家用上。”她看了秦皓一眼,又添了一句:“男人都是嘴上讓女人使勁花錢,實際上,隻要女人花了錢,這段關係就不平衡了。”


  “男人都是?”他的眼睛危險地眯起,隨即想到自己是未央第一次的愛戀,才好笑地說:“你隻有過我一個男人,從哪裏得出來這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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