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奧雷璃一世女王！
在一行人從河穀左岸地區回到根夫城之時，小芳、利維亞已經從各自前往的大教堂歸來了。
他們除了成功說服那裏的主教發起支援澤拉坦的祈禱以外，還拉來了很多幫手。
和喬晨曦在介入賽維爾事件時所說的一樣——主教令、戰場牧師、審判者、聖騎士、教會財產，兩個大主教采邑都出了相當大的力。可以說，除了教會建築以外，喬晨曦最後還是爭取到了她一開始想要的東西。
根夫城的軍營已經人滿為患，這棟年久失修的建築，十年來第一次迎來如此多的戰鬥部隊。一些地方已經成了危房，暫時不能住人，根夫城的官員們隻好安排他們住進旅舍。
王爵主教在高興的同時卻無可奈何，因為整修兵營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
喬晨曦則沒有顧這麽多，她尋找著美鑫的身影，卻沒有看見。
王爵主教剛剛解釋，根據賽維爾法律，盡管前任藩王的子女或者所有賽維爾境內侯爵以上的貴族繼承王位都是“合法”的，但顯然，美鑫的順位在她的兩個哥哥之後。
當然，現在的情勢比較特殊，王冠帶來的詛咒使得一些以前不可能的繼承順位變得可能，但王爵主教還是主張，美鑫必須要在他的兩個哥哥都不願繼承王位的時候才能戴上這頂王冠。
然而，現在藩王已經搬到了佩科家族在北部上賽維爾的高地中的老家，這段時間沒有一直和審判者們保持聯係，所以他和他的兩個兒子的態度就成了謎。當然，喬晨曦也不怎麽熟悉他的兩個兒子，所以也不好輕舉妄動。
但至少，除了美鑫以外的其他人都成功在根夫城會合了。
“我來說一下我在羅克堡的見聞吧。”根夫城王宮內的聖約翰娜騎士團駐地，小芳先發言道，“羅克堡代理大主教是第一個發現河穀左岸地區的異動的。當然，這一切要歸功於狂信者們。”
“的確，狂信者可能對這種事件擁有著超乎尋常的敏感。”喬晨曦點頭認可。
“然而，一般的狂信者都是骨瘦如柴的，他們的體態特征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有一位看上去養尊處優的年輕男人似乎正在混於其中。”小芳描述道，“他的臉型和藩王有點相似，我懷疑他是其中一位王子。”
“現在是佩科侯爵了，小芳。”喬晨曦糾正道，“的確，如果他看上去養尊處優，的確很有可能是一名前去當狂信者的貴族。不過作為很可能繼承藩王王冠的繼承者，為什麽他要這麽做呢？”
“我去問了，但是眾所周知，如果他回答，他就不是一個狂信者了。”小芳聳肩道，“那些狂信者們，可是對大多數外界的事情充耳不聞的。”
“我明白了。”喬晨曦點頭道，“有關賽維爾領主們的詛咒的事情，小雅也告訴你了吧？”
“告訴我了。”小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在四年級，我們學習一些理論知識的時候，曾經講過頑石大陸各個地區的風俗和法律。”
“哦？有賽維爾地區相關的嗎？”喬晨曦來了興趣。
“我正要說呢。”小芳笑道，“眾所周知，一個地區往往對應一個王國領，當然賽維爾也不例外。一般，一個王國的習俗趨於相同，但各個公國之間也會有各自的區別。至於賽維爾，它的特殊之處是，它是一個從法律上就不設任何公國的王國領。”
“從法律上不設公國？”喬晨曦皺眉，“那為什麽會有南賽維爾河穀公爵的存在呢？”
“當時，還是河穀左岸侯爵的海因裏希·馮·佩科戰功赫赫，實在是封無可封，隻好給他一個公爵的位置。”小芳回答道，“我對此印象很深，去年我還就此事問過老師。當然，畢竟是學生時期的事情，讓我去在記憶裏一點一點找，還不一定能找到。”
“這種感受我能明白，有時當我想一個問題的時候，我會覺得很熟悉，但怎麽想也想不到答案。但當另外一個時候，我靈機一動就想出來了。”喬晨曦點頭，“這就和《讚科家族編年史》的內容對上了。”
“晨曦姐，你說，為什麽‘公爵’的頭銜一出現，賽維爾王國就走下坡路？”小芳問道。
“也不是一出現就走下坡路的。”喬晨曦搖頭，“至少經過了一個反攻邪惡教派的過程。”
“總之，這兩者顯然是相關的。”小芳指出，“可能真正被詛咒的，是‘公爵’這一整個等級吧。”
“在被頑石帝國征服之前，賽維爾王國的製度是公國選侯製。每一任國王死後，數個公國選出賽維爾下一任的國王。”喬晨曦指出，“公國的權力很大，我猜處死韋瑟的決策，和賽維爾地區的某個公爵關係比較大。”
“事實上，在賽維爾成為藩王國之後，公國被撤銷，並分割成了數個侯國，包括微風穀侯國、河穀左岸侯國等等在內。”小芳思索道，“在聖吉斯林升天後的一段時間，賽維爾曾經短暫複國，這些公國也複國成功，但很快就又被厄烏特人類征服了。”
“確實，公國似乎確實和賽維爾地區相性不符。”喬晨曦歎道。
“我還記得一件事情。”在打開了知識的閘門後，小芳回憶起了越來越多的細節，“賽維爾在成為藩王國之後，把公爵這個等級裁撤掉的原因，是‘公爵權力太大’。”
“恐怕隻是借口罷了。”喬晨曦搖頭，他指了指天空，“恐怕。戰神韋瑟這個存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賽維爾地區的傳統。”
突然，隨著三聲敲門聲，美鑫推門而入。她看上去很疲憊，但臉上卻掛著微笑。
“美鑫姐，你在學校圖書館裏有什麽發現嗎？”
“我泡了兩天圖書館，把找到的重要信息都摘錄下來了，可惜，我不是四年製學生，沒法把書借出來……”美鑫將背包放下，從裏麵拿出了整整三本筆記。
“恐怕，你們可能過一兩個月，就不能叫美鑫‘美鑫’或者‘美鑫姐’了。”喬晨曦神秘地笑了，“可能過一段時間，她就是‘奧雷璃一世女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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