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報應來到!
杜青眼珠子微轉,小心的朝著躺在地上,渾身是傷的白瑾瑜望了一眼,便忙搖了搖頭,立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不可能!不過隻是巧合罷了!肯定和王員外出現的那次一樣,全都是巧合!這個賤人,她不過隻是一個半奴而已,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本事!
她連給牧家主提鞋的不配,牧家主又怎麽可能會為她出頭?
杜青見牧塵隻麵目陰沉的盯著他,連同他說話的心思都沒有,被嚇的心髒都快跳動出來了!
杜青突然想起了白瑾瑜之前說的那句話,說他今日不會有好下場的,頓時心中發怵,額上冒出了虛汗,心想這小賤人不會說的這麽準吧?牧家主的出現,莫非……和這小賤人有關係?
不可能!不過隻是巧合罷了!肯定和王員外出現的那次一樣,全都是巧合!這個賤人,她不過隻是一個半奴而已,怎麽會有這樣的本事!
張三他們身上的衣襟,早就被冷汗滲透,雙腿僵直,連逃跑都忘記了,更別提說話了!
牧塵不愧是一族之長,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強,強大到令人喘不過氣來,隻單單往那一站,便讓人忍不住俯首稱臣,毫不敢謀逆。
隻不過,他生性冷言少語,半響不去說話,也就因為如此,杜青才胡亂猜測,自己將自己嚇成了這番模樣。
牧塵現在恨不得將杜青千刀萬剮,他之所以還沒有殺杜青,便是不敢擅作主張,在等待著白瑾瑜下命令,白瑾瑜沒有下令,他便按兵不動。
白瑾瑜咳嗽了兩聲,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掙紮著坐起了身,瞳孔微微發亮,朝著牧塵望了過去,聲音微弱:“謝……謝謝……”
牧塵見白瑾瑜還在做戲,一時又心疼又惱怒。她何必這麽委屈自己?隻要她下達指令,他便將這些混賬們碎屍萬段!他們這些小魚小蝦,就算是死了,又能掀起什麽波瀾?
杜青望了白瑾瑜一眼,眸子微轉,忙伸出手,朝著白瑾瑜指了過去,聲音淒厲,幾乎是嘶吼出聲的:“牧家主,是她!她是我們杜家的兒媳婦,是她跟我父親出主意,讓我父親跟你們牧家作對的!一切都是她從中作梗,她暗地裏不定是什麽鬼身份呢!您要殺就殺她吧!”
杜青這般一說,張三他們雖不清楚什麽情況,但也忙跟著附和了起來!
“對對!牧家主,就是這個女人出的主意!”
白瑾瑜聽著杜青的話,簡直要被杜青給氣笑了!她咬著唇瓣,扶著樹木,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胸膛中一陣腥甜,唇角淌出了一道鮮血:“牧家主,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我一個半奴而已,整日裏在家中刷鍋做飯,又怎會懂這般多?
他們說的是什麽……我……我根本就聽不懂。”
牧塵縱然心疼至極,想要立即運起內力,為她療傷,可是為了長久打算,還是強忍著同白瑾瑜做了這一出戲。
“不必言謝,本家主並非是衝著你來的,同你沒有關係,而是衝著杜青來的。”
牧塵的麵上增了一抹冷笑。
他在白瑾瑜的身後跟了這麽久,自然知道杜青的姓名和這些年的作為,若非是怕影響到白瑾瑜的計劃,他早就想殺了杜青了!
“牧家主!我都說了,這件事同我沒有關係啊!我……”
牧塵眉頭緊鎖,急著為白瑾瑜療傷,沒空同他廢話,劍芒一閃,便不再廢話,直接砍斷了杜青的一隻大拇指!
杜青的右手拇指瞬間血流如注!他睚眥目裂,淒厲的慘叫了幾聲,癱在了地上,疼的在地上瘋狂的打起了滾!
“牧家主饒命!牧家主饒命啊!這事和我沒關係啊!全都是白瑾瑜做的!全都怪她!”
“你要殺殺她啊!別殺我!隻要你饒了我一條命,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杜青哭嚎不止,立即便求起了饒!其餘人也被牧塵的動作驚住,立即跪在了地上,瘋了一般的朝著牧塵磕頭,希望牧塵能夠饒他們一命!
“牧家主,我們連發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啊!”
“是啊,牧家主,我們也隻是跟著杜青出門一趟而已!此事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牧塵聞言,微挑俊眉,瞥了一眼白瑾瑜的眼色,見她神情不對勁,似是有什麽急事要同自己交代,便會了意,想要快些將此事給解決了。
“本家主近日拜佛,也不想輕易殺生,你若願意拿出上百兩錢財來,以本家主的名義,救濟洪村內最貧困的一家,幫本家主積攢一份好名聲,再日日誦經念佛,本家主今日,便饒了你一條狗命。”
牧塵聲音清冷,漆黑的眸中毫無感情,冷冽如冰。
洪村內最貧困的一家?這最貧困的一家,不就是杜萍他們家嗎?
杜青一邊疼的額頭上冷汗直冒,腦子一邊迅速旋轉了起來,半響,他睜大了一雙空洞的眼睛,死死地朝著白瑾瑜盯了過去!
這個賤人,怎麽會有這麽好的運氣?牧家主心生慈悲,想要饒了他一命,救濟窮人,居然讓他們家撿了個便宜!
杜青心中不爽,連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更想要將白瑾瑜碎屍萬段,讓她永世不得超生!杜青突然覺得,自己剛剛隻打她一頓,真是太便宜她了!他應該早點下手,將把她的臉給劃花的!
牧塵見杜青猶豫,麵色一冷,長劍倏忽抵在了杜青的脖頸上:“你不應?”
“應應應!小的應!小的等回去之後,就去洪村內最貧困的一家送一百兩銀子,給牧家主在洪村積個好名聲!”
杜青心中一緊,整個人都快被嚇癱了,麵色如紙般慘白。
牧塵轉眸瞥了張三他們一眼,聲音幽冷:“那你們呢?”
“牧家主,我們家裏沒有杜青家那般底蘊充實,隻……隻拿的出幾兩銀子……”
張三小心翼翼的朝牧塵望著,跪著朝後退了半步,咽了一口口水,生怕牧塵會一個不悅,像砍了杜清手指一樣,再砍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