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牧家家主突然來訪!
痞子們說罷,張三麵色一狠戾,猛地拽住了白瑾瑜的頭發,強迫她將臉給抬了起來,他用的力道極大,就連白瑾瑜的頭發,都被他給拽下來不少!
白瑾瑜的眸子一片漆黑,靜靜地朝著杜青和張三他們望著,也不見發怒,似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杜青麵色猙獰狠戾,朝著白瑾瑜的臉上啐了一口,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我就煩你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連句話都不會說,今日老子非要你開口求饒不可!”
杜青朝著張三使了個顏色,張三便會意,將白瑾瑜朝著杜青押了過來,使其距杜青不過十寸距離,杜青一伸手,便能夠觸到白瑾瑜的臉龐。
杜青猙獰一笑,高高揚起了右手,狠狠一掌,便朝著白瑾瑜的臉上抽了過去!
“你這個賤人!身份地位的半奴,老子碰你都都嫌髒,嫌掉身價!就連胡同裏的妓子都比你幹淨!”
杜青發現自己抽了白瑾瑜一巴掌,發泄之後,心情竟然莫名的好了起來,便又對白瑾瑜又打又罵,足足抽了白瑾瑜十幾巴掌,直到他的手開始發麻發疼,才停了下來。
而此時,白瑾瑜兩邊的臉龐,已經變得高高腫脹了起來,似是圓了一圈,唇角的血跡流到了衣服上,眸中卻仍無喜無悲,甚至連疼都不喊一疼,仿佛是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一般。
她微微揚起下巴,眸色突然變得冷戾了起來:“杜青,你若再這般對我,我日後定百倍奉還!”
杜青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些,聽了白瑾瑜的這番話,心中又怒了起來,他狠狠一腳,便朝著白瑾瑜的心口處踹了過去!狠狠咬牙道:“給我打,就算是打出血也別手軟!隻要人不死就行!張三,你出門可帶短刀了?”
他不會有好下場?哈哈哈哈哈,明明沒有好下場的會是這賤人!她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對他嘴硬!
“老大是不是想毀她這張臉?一個半奴生了這般模樣,著實是容易招惹是非!”
此時的白瑾瑜,正倒在地上,用雙手緊緊護著頭,一聲不吭,被痞子們拳腳相向,揍的衣襟內都滲出了血!這些痞子們見白瑾瑜身份低微,根本不將她當做人來看,沒有一個憐香惜玉的,一個比一個下手狠!
張三說罷,從腰間抽出短刀,遞到了杜青手裏,冷笑著道:“老大,這女人身份卑賤,渾身上下唯一能看的,就是這張臉了,我們這次把她的臉也給毀了,看她以後還怎麽生活!”
“哼,生活?保不準我那大姐和外甥,看見她這副被毀了容的模樣,會將她直接給攆出來!既然不會下蛋,放那當個擺設也就罷了,現在連個擺設都當不了了,還要她幹什麽?不是浪費糧食嗎?”
杜青滿臉輕蔑不屑,垂下了頭,便猛地將短刀從劍鞘內抽了出來!短刀被拔出來的一瞬間,在陽光的映射下發出的微芒,將白瑾瑜那雙透露著殺意的眸子,又襯的亮了幾分。
她的右手臂不小心撞在了一塊尖銳的大石上,流出了不少的鮮血,因為失血過多,唇色有些發白,白瑾瑜眯起眼眸,望著手中握著短刀的杜青,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運轉起了內力。
這些人看起來,並不像是揍過她一頓,就會將她給放了的模樣,既然如何,她也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所有事她都可以忍,但是事關丁煦羽的性命,她不能再忍下去了!
就在白瑾瑜準備出手之際,隻聽“咻咻!”幾聲響起,杜青便被一顆石子打中了手腕,整隻手臂一麻,不受控製,匕首便“砰!”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匕首掉落的地方,頓時塵土飛揚!
“什麽人?”
杜青額頭上青筋爆起,心中大駭,忙陰沉著一張臉,朝著四周掃視了過去!正在揍白瑾瑜的那幾個痞子見狀,也忙停了下來,彎著腰迅速跑到了杜青的身後,警惕的朝著四周望著。
“是誰?有膽子暗襲,就沒膽子出來嗎?”
張三剛剛冷喝了一聲,便有一個身著黑衣錦紋圓領袍,腰間佩戴著白銀麒麟革帶,足蹬銀履的年輕男子,陰沉著一張俊美的臉龐,從樹上一躍而下。男人的衣袍翻飛,修長的右手微微顫抖著,緊握著一把玄劍,玄劍透露著淡淡的寒芒,男人渾身盡是隱忍到了極致的薄怒氣息。
他一頭墨發半束,斜入著一根白玉簪,腦後係著一條暗金色發帶,在陽光爍爍生輝,隨著時間的推移,渾身的怒意越來越盛,就連空氣中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白瑾瑜躺在草地上,伸出了手,緊緊捂住了正在流血的胳膊,抬起眼眸,愕然朝著男人的背影望了許久,也怔神了許久,深沉的眸中,掠過了複雜的神色。
牧塵?他怎麽來了,自己不是給他分派了任務了嗎?他是將事情辦完了,還是……一直在跟著自己?
杜青原本囂張無比,但他看清了牧塵那張臉龐之後,腦海中頓時“嗡!”的一聲響,麵色泛青!
牧……牧塵?戎鎮四大家族之一,牧家新上任的家主!竟然是他!
他……他來洪村做什麽?而且看他的眼神……該不會是衝著他們來的吧?
杜青的腦子迅速轉動了起來,想著牧塵來此處的原因,拚命想著應對的措施,一時急的汗如雨下,他伸出手,剛準備擦一把汗,誰知道牧塵手中的長劍,便光影一閃,抵在了他的脖頸上麵!
杜青望著距離他不過數寸,眸底遍布著血絲,身上帶著一縷殺氣的牧塵,微微張大了嘴巴,被嚇的雙腿都軟了下來:“牧……牧家主,您這是做什麽?小的哪裏有得罪您的地方,您盡管跟小的說,若……若是您有什麽話要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您該不會是因為……”
杜青突然想起了白瑾瑜之前說的那句話,說他今日不會有好下場的,頓時心中發怵,額上冒出了虛汗,心想這小賤人不會說的這麽準吧?牧家主的出現,莫非……和這小賤人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