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遇見一夥痞子
第二日的晌午,丁煦羽正在地裏幹活,俊眉微蹙,突感眼前昏天黑地,便倒在了地上,沒有了任何知覺,等到白瑾瑜下地給他送飯的時候,丁煦羽已經暈了足有半個時辰了,烈陽映地,將他的嘴唇都曬的有些發裂了。
白瑾瑜心中大駭,忙在他身體內輸入了一些內力,她內力輸入的太多,心中猛地刺痛,觸動了傷口,唇角便流出了一道鮮血,白瑾瑜等到丁煦羽的呼吸稍平穩了一些,才鬆了口氣,將丁煦羽背在背上,帶回了家。
到家之後,杜萍又是一陣的哭嚎,責罵白瑾瑜為什麽不早點過去給丁煦羽送飯,非要耽擱那麽久,問她是不是成心人,白瑾瑜隻低頭不語。
“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去找大夫,給我兒子抓點藥!你是不是盼著我兒子早死呢?是不是覺得隻要我兒子死了,你就能恢複自由身?你在做夢!若是我兒子有了三長兩短,我便將你給變賣了!”
杜萍一邊哭嚎著,一邊將旁邊的凳子抬了起來,朝著白瑾瑜的身上砸了過去!
白瑾瑜並未躲閃,右邊胳膊被砸出了淤青,疼的微皺了皺眉:“娘,不必尋大夫,我知道煦羽是什麽病,去給他抓些藥便能治好。”
“那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
白瑾瑜深深地望了丁煦羽一眼,神色深沉,便轉頭離開了此處。
丁煦羽這病已經發作了很多次,但是從未像今日這般嚴重過,這種病像是受傷過重的後遺症,若想要徹底根除,必須要用上三味珍稀藥材,這藥材賣價極貴,且一時半會兒弄不來,隻有鎮主府上的藏庫裏才有幾株。
她不能用內力打鬥,又來不及去通知部下,此去九死一生。她必須在半個時辰之內,將其熬煮成藥,給丁煦羽喝下去,丁煦羽這病,萬萬不能再拖下去了。
丁煦羽,等我回來!
杜青被王員外押到鎮主府邸之後,鎮主問清了杜青的罪名,便先是打了他二十大板,又讓衙役將他押入了牢房,擇日判罪,杜苓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到處托關係找人,來回費了足足幾百兩銀子,才將他兒子從鎮子上的牢房裏扒拉了出來。
杜青剛剛到家不久,便整日罵罵咧咧的著要尋杜萍他們家裏人報仇,杜家人好不容易才摁住了杜青,等到杜青情緒穩定了一些,皮肉傷好了大半以後,才肯他出門自由活動,舒展舒展筋骨。
杜青身後帶著幾個痞子,被一個痞子攙扶著往前走,走兩步一踉蹌,嘴裏麵還不肯閑著。
“該死的半奴,丁煦羽你這個廢物,別讓老子遇見你們!嘶……你能不能小心著點,疼死我了!”
“咦,老大,你看前頭那女人,不是白瑾瑜嗎?”
他身邊的一個名喚張三的痞子伸出了手,驚奇的朝著前頭指了過去,杜青正色一看,見果真是白瑾瑜,雙掌一拍,麵上浮現了一抹得意來:“嗬,可算讓老子逮到她了!老子現在身子不方便,你們幾個過去把她逮過來,給我好好揍她一頓!別讓她身上有一塊好皮肉!”
杜青話罷,張三眸中掠過了一抹深意,冷笑道:“就是她們家的人,將老大害到牢房裏的吧?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半奴!”
他摩拳擦掌,將袖子朝上捋了起來,揚了揚右手,便帶著一夥人,前去堵白瑾瑜的路了。
另有兩個痞子留在了杜青身邊,在攙扶著他,杜青為了更舒服一些,便鬆開了他們的手,便倚在了一棵大樹上麵,斜著一雙眼睛,一副傲然模樣,等著他們將白瑾瑜押過來。
“今天老子若不把你揍到哭,老子就不姓杜!”
杜青剛剛磨牙說罷,張三便押著一個身著褐色麻衫,頭發淩亂,一直低著頭的女子,帶到了杜青的麵前。
此處乃是洪村盡頭的小河灘,河灘內卻隻有少量水源,其中布滿了綠苔,河灘旁雜草叢生,乃是人煙稀少之處,除了這些無所事事,到處亂逛的痞子們,很少有人會來此處,方圓三裏之內,除了白瑾瑜他們幾人,再也沒有旁人在了。
白瑾瑜的一雙手被張三押在背後,額邊和唇角帶著血跡,衣角上沾了灰塵,看起來像是已經被張三他們摁著揍了一頓,才帶到這裏的。
白瑾瑜的唇緊緊抿著,低下的眸中帶著一抹焦灼。如今距離丁煦羽暈倒,已經有一刻鍾時間了,若是半個時辰內,她沒有給他拿到那三味藥材,那丁煦羽的性命便岌岌可危了,但是……
她身上的武功雖然能用,但以前身體受創太大,若是要打倒這麽多的痞子們,一定會吐血不止,性命垂危。且她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會武功的事,不然這三年來所策劃的一切,便全都白費了!
不!加上杜青在內,這些痞子們一共也就隻有十一人,她若是使出五成功力,便能夠將他們一擊斃命!若他們死了,便沒有人知道,自己會武功的事了,自己也能拚勁最後的力氣,將那三味藥材,給丁煦羽取來了!
白瑾瑜垂下的眸子中,掠過了一抹冰冷和殺意。
“喲,你們已經揍過她了?這女人剛剛有沒有反抗?”
杜青雙手環胸,倚在一棵大樹上,微微挑眉,一臉揶揄嘲諷的朝白瑾瑜瞧著,他想要往前去,仔細看看白瑾瑜那張雖髒汙不堪,但仍容貌姣好的臉龐,但一想身上的傷,杜青隻好冷著臉作罷。
哼,這女人不就憑著這一張容顏,將王員外勾的神魂顛倒的嗎?除了這張臉,她還有什麽?他今日就要把她這張臉給毀了!看這半奴還拿什麽勾引別人!
“老大,她膽子小的很,我們堵住了她之後,她根本就不敢反抗,隻是低著頭不言語,我見她這副悶葫蘆的模樣,著實是煩的慌,就讓兄弟們扇了她幾巴掌,揍了幾拳,才給您帶過來了。”
“是啊,老大,兄弟們怕把她打個半死,老大再教訓她的時候,她再跟個死魚一樣,就沒什麽意思了,就沒有使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