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廢城
“你率本部五千騎虛攻一下廢城，試探一下其虛實。記住，心些，尤其是廢城之下。”胡一沉聲下令道。“喏，末將領命。”灌嬰縱馬而去。
看著灌嬰遠去的背影，胡一心中的情感有些複雜:“不知道放過這灌氏一族到底是對是錯，可能需要曆史來檢驗了。但秦茂材收了灌嬰，終在垓下擊殺謝勇毅，成就大業;就連曹操亦曾過‘舉賢勿拘品行令’，惟才是用，相信我的選擇也是沒有錯的。”
不一會兒，戰鼓擂動處，胡一背後鐵蹄隆隆作響，一股又高又急的煙塵急速卷來，從丘下倏忽卷過。馳向廢城。馬上，廢城之上的戰鼓、警鍾先後響聲大作，無數噬旭軍兵士奔上城來，劍戟林立、弓弩皆張，準備應戰。
很快，奔馳的騎隊馳近廢城，城頭上一聲鼓響處，箭矢大作，如雨般射來。飛鳳軍騎兵突箭冒矢，繼續逼近。不時有中箭者掉落馬下，被鐵蹄所淹沒。漸近一百七十步時，灌嬰一聲令下，飛鳳軍紛紛取弩、裝矢，在一百五十步時完成裝填工作，隨即弩矢如蝗，精準的向城上射去。
“撲撲”作響處，不少噬旭軍士兵被飛鳳軍精確的流矢射倒，綻放出朵朵血花，不時有慘叫著的噬旭軍士兵一頭栽下城來。摔得是腦漿迸裂、骨斷筋折。
眼看逼近護城河，忽然間前方戰馬一陣慘嘶、紛紛傾倒在地，馬腿斷折。馬上的飛鳳軍騎兵也是紛紛收不住勢、向前猛跌出去，多有收不住勢、頸骨折斷而死者。灌嬰大驚。仔細一看:卻見地麵上到處都是一個個拳頭大地洞窟，戰馬的馬蹄一踏進去，被前衝的巨大慣性一帶便會立即折斷、栽倒。
灌嬰眉頭一皺，大叫道:“注意腳下的洞孔。馬蹄不要踏進去。”吃了虧的飛鳳軍騎兵不敢大意，隻得勒馬注意地上的洞窟，注意躲避。但這樣一來，衝鋒的速度立即減慢。而且也難以再張弩和城頭上對射，顧下顧不了上，立時又被噬旭軍乘機射倒不少。等到飛鳳軍騎兵靠近了窄窄的護城河，正打算縱馬跳躍時，便猛感腳下泥土一陣浮動，連人帶馬慘叫著陷了下去，被陷坑內的尖樁刺穿。
灌嬰大驚，見已經基本探明虛實，連忙下令道:“快，撤退。回軍。”“嗚——”軍號大作處，飛鳳軍來得快，去得也快，像一陣驟起的旋風般與廢城脫離，奔向胡一所立地丘而來。
“列陣。”灌嬰大喝一聲，留下騎兵在丘下列陣，自己奔上丘而來。“陛下。”灌嬰甩鐙下馬，拜伏在地:“末將試探過了，城下果然看似平靜，實有埋伏。噬旭軍在城下挖了很多拳頭大的洞孔，我軍戰馬馬蹄陷進去後往往蹄骨折斷、失去戰力;靠近護城河時，噬旭軍還布置了一道陷坑，裏麵都是尖樁、竹刺。”
“灌將軍辛苦了，損失大嗎?”胡一問道。“回陛下，死傷約五百騎，隻是一般。”灌嬰初陷戰陣，卻也毫不怯場。
“行了，既然知對方虛實，回去設計破敵便是，走吧，回營。”胡一笑道。“喏。”眾將應了聲，縱馬相隨，同歸大營。
回到營中，胡一便集諸將商議如何攻打廢城之事。
英布道:“陛下，還是依您昔日之計吧，先取鳳凰山，取得了居高臨下的地理優勢。然後一邊在山頂監視噬旭軍兵力調動和城內情況，一邊還可以派‘狼牙’潛入越中進行破壞，甚至在山頂上裝上投石機、居高臨下猛轟廢城。”
趙佗道:“對的，陛下，取了鳳凰山，我們就相當於獲勝了一半，後麵的仗就好打了。”羌隗道:“隻是那鳳凰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據探報有五千噬旭軍在此據守，恐怕不易攻克啊。以前陛下取此山用的是山前正兵相誘、山後‘狼牙’出奇兵相攻這一招，但現在那噬旭軍一定防著我們故計重施，十分難辦啊。”
“嗯，羌將軍所言甚是。鳳凰山十分重要，但強取此山卻非智者所為，各位將軍好好想一想，看看能否再出奇謀?”胡一也有些頭疼:打下廢城肯定是沒問題的，隻是如何打、費多少時間，這才是大問題。
眾將一時陷入沉思之中，帳中迅速安靜下來。
忽地，灌嬰道:“陛下，臣有一計不知當不當講?”“噢，灌將軍有何良謀，且管來?”胡一麵有喜色。
灌嬰笑道:“凡用計破敵者，其中心之謀便是使敵無備而入毀鄭今噬旭軍有備於鳳凰山，我軍強取不得、奇襲亦難成，不如以瞞過海之計誘之，使敵無備。臣是這樣想的，將陛下昔日之計反用之:以‘虛明之兵’佯攻後山，吸引敵注意力並將敵軍主力誘向山後，暗地裏卻另遣精銳偷襲前山，前後夾攻之，必可取勝。何謂‘虛明之兵’。就是表麵上這是支偷襲之兵。卻由於暗地裏將行蹤泄露與敵使其變成了一支正兵。具體可以如此……如此……”灌嬰將自己的構想細述一番。
胡一眼睛一亮，笑道:“妙啊，奇正結合，虛虛實實，又能聲東擊西，那趙愷不過一勇夫而已，何能識此妙計。?各位愛卿以為如何?”
諸將互相看了看，覺得是條好計，衛宏峻笑道:“灌將軍果然年少有為，此計甚好。足可一試。”胡一點頭道:“好，若能依此計攻取鳳凰山，灌將軍當計首功。軍師，此次戰役便由你來安排吧。”“喏。”衛宏峻領命。
鳳凰山，噬旭軍大營。
近午時分，趙愷全裝貫束，正帶著十餘名親兵繞寨巡視，每到一個哨點都要囑咐一番，分外的盡責。看看太陽已經漸近正中，親兵隊長道:“將軍。氣不早了，還是先回帳吧，飛鳳軍這兩在忙著打造攻城器械。應該不會來攻我鳳凰山地。”
趙愷搖了搖頭道:“不能大意啊，這飛鳳帝詭計多端。麾下文武也沒一個好惹的，一個不好就會丟了鳳凰山，待再去後山巡視一番便回去。”“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