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幹杯
“鐵哥。兄弟這次來看你,沒帶什麽,隻帶了一壺禦酒和幾個平時你愛吃的菜,這可都是禦廚地手藝。兄弟我可沒委屈了你。”著,胡一微笑著將腳下的食盒打開,將四個玉碗端了出來,擺在墓碑前。裏麵是正宗的現代菜:紅燒魚、紅燒肉、糖醋排骨、香酥雞,另外還有一壺上好的關中烈酒。
“來,鐵哥,為我們十幾年來的再次相逢,幹一杯,兄弟我先敬你。”著,胡一將一爵酒輕輕在灑在趙鐵的墓碑前,看著那淋淋瀝瀝的酒水胡一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滄海變桑田,短短十數年間已是物是人非啊。
“來,趙哥,幹了。”胡一又為自己倒了一爵,和墓碑碰了碰,便直著脖子一飲而盡。辛辣的烈酒湧入咽喉,胡一的胸膛似乎開始燃燒起來,眼眶也有些濕潤了。
“鐵哥,還記得我們昔年我們最愛唱地那首‘精忠報國’嗎?”淚水朦朧中,胡一開始低低唱起,豪邁而悲壯的歌聲頓時回蕩在樹林之鄭
我願守土複開疆
堂堂中國
要讓四方來賀
勉強唱完一曲,胡一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悲傷,淚水從雙頰黯然而下。這麽從年來經曆地一幕幕艱難險阻從眼前一一閃過,想著逝去的‘中隱老人’、帝皇、皇後、荊軻、高漸離……”胡一地心一時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良久,胡一從遙想中醒來,強笑著拍了拍墓碑:“鐵哥,讓你見笑了,我是不是有些多愁善感了。?可是,做為一個帝王,一個要力挽狂瀾於既倒的英主,我無論什麽時候,就是再苦、再累也得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但是心中的那些心裏話跟誰啊。?皇帝也是人啊,也是有自己地悲歡與喜樂的,鐵哥,你能理解嗎?”
忽地,胡一笑了:“嗬嗬,鐵哥一定在笑話我吧。你放心,我也隻是而已,可沒想撂挑子不幹,否則這一輩子肯定要給後人罵死了,我還想以後遠絕大漠、縱橫草原,將華夏的威名遠傳萬邦呢。要是能混上一個‘千秋霸主’、‘一代名君’的稱號那就再好不過了。哈哈,你瞧,鐵哥,我倒得有些遠了。”胡一拍了拍趙鐵地墓碑,有些自嘲之意。
“嘎——嘎——”兩聲老鳩的聲音從林中傳來,胡一抬頭看了看,已經漸漸黑下來了,想了想道:“鐵哥,已經晚了,恐怕我不能多陪你一會了。否則樹林外麵無心他們一定等急了。你不知道,我現在想微服出巡那可是不容易啦,規矩太多,奈何啊。走之前,我為你舞上一劍吧,讓你看看我威武的飛鳳風。”
著,胡一解下腰旁的英雄劍,緩緩平舉至眉前。“錚——”寒光閃閃的劍身隨著一聲長長的龍吟脫鞘而出,頓時林中殺氣騰騰、精光四射,竟有一種‘一劍光寒十四州’的感覺。
胡一緩緩擺了個起身後。隨即大喝一聲,三十六路雄渾‘王者劍’頓時施出,霎時間剛正渾厚的內息催動痛飲萬人血地一代魔兵——英劍雄,開始了一場風華絕代的不世劍舞。
劍絲急閃、風查聲動,矯健的身影在林症墓前縱橫騰挪,卷起一地風沙。那澎湃湧出的王者威嚴和英劍雄散發出的噬血霸氣霎那間充斥樹林,龐大的壓力驚得歸來的夜鳥驚恐不安、紛紛離巢而起。一時間,空中充滿了驚飛的鳥雀,忽啦啦四處亂飛,但就是沒有一隻敢靠近林中那飛騰的光影。
‘劍影光寒。一劍威震十四州’,莫非就是這種境界。?
忽然間,胡一一聲長嘯處。那漫的光芒倏地化成了一道無匹地赤練飛向空鄭“哧”一蓬血雨在空中炸裂,一隻慌不擇路的夜鳥在英雄劍下殞命、魂歸國。“錚——”英雄劍飲血而回。尖嘯聲大作,似一條殺氣正酣的怒龍般從空中直撲而下。“倉啷——”一聲激烈的顫音處,那漫森寒的光華頓時湮滅於那古樸的劍鞘之鄭
“鐵哥,我走了。下次如有機會再來之時。我必然已經稱雄下。”一劍舞畢,那個叱吒風雲的一代英豪又重新歸來,變得傲氣萬丈。
胡一彎腰向趙鐵拜了一拜,然後毅然轉身。走向那血雨腥風的戰場,為華夏民族而戰。
廢城。
清晨,溫暖的霞光從東方的地平線上灑過,將大地鋪上了一層燦爛地金裝,的廢城也像一隻黃金猛獸一般靜臥在安支山和鳳凰山之間,多少年如一日的拖守著通往大梁地咽喉要道。
胡一和諸將在數百精騎的護衛下在離廢城不遠處地一座丘山靜靜地觀察著廢城的近況:與廢城一別十數年了,似乎沒有多少區別,仍然是一個由黃土夯成的城池,而且由於近年來諸侯在魏地的混戰,隨處可見廢城地城頭上有被摧毀後又重新加固的痕跡;東邊的鳳凰山依然仍舊是那般的高聳、險峻,與廢城緊密相連,山頭旌旗飄搖,隨風獵獵,看來也布置了相當多地軍隊。
胡一微微一笑,回視諸將道:“看來,這彭越的布置也沒有什麽新奇之處嗎,遠比當年吳昊月鎮守的廢城來得稀鬆。”英布笑道:“聽當年陛下打廢城的時候,那吳昊月和其子吳鐵將廢城四周都布置了大量的壕溝和陷坑,還有武剛車、投石機等隨後掩護,這等嚴密的防禦都被陛下破了,現在這等稀鬆平常的防守更是不在話下。”
趙佗笑道:“你以為彭越不想這樣做?隻不過他沒時間罷了,在城外布置好這樣一條防線估計要花一個月的時間,而彭越趕到廢城不過六七的時間,他能將噬旭軍不久前攻打廢城時留下的殘局收拾幹淨就不錯了。”
“嗬嗬,趙將軍所言不錯,彭越他沒有時間。嗯,不過,彭越不是一般人,應該不止就這兩下子的。灌嬰。”胡一突然喚道。灌嬰連忙縱騎而來:“陛下,有何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