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章 你的chun像五方嫩牛肉
陳錫山壽宴過後的第二天,秦楚便得知那幅“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字畫是林溪寫的。
在秦楚看來林溪雖優秀,但說到底還是個小女生,她竟能寫出如此蒼勁有力,氣勢磅礴的字來。著實讓他感到驚訝。
不過他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林溪是雲中鶴的徒弟,而雲中鶴又是雲風清的徒弟。
她的書法像極雲風清完全在情理之中。
當晚,吃罷晚餐後,秦楚邀林溪跟他去書房一趟。
林溪不解的問“幹什麽去?”
秦楚態度誠懇的道“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林溪有些好奇他作為能夠呼風喚雨的“活閻王”,有什麽事情還需要她這個平民女子幫忙,而且還是去書房幫。
懷著對他提出的請求以及對他書房的好奇,林溪跟著秦楚走進了與客廳相連的書房。
秦楚的書房很大,林溪深以為在這裏打羽毛球完全沒問題。
這般想著時,她驚訝的發現書房裏擺著十多排長長的書架,而且每一排書架上都整整齊齊的放滿了書籍。
她估摸著這間書房裏的藏書量不下萬本,簡直可以稱作書店了。
“哎,秦楚,這些書你都看過嗎?”林溪隨口問道。
“大部分看過。”秦楚說。
“哦,那你可真是厲害。”林溪嘴上這般說,心裏卻不以為然。看過分很多種,翻開第一眼,瞄兩眼,合上也叫看過。
不過她從小在師父和八師兄的熏陶下,養成了愛看書的習慣。
是以麵對眼前這片書海,她便情不自禁的朝著書架走了過去。
林溪在各個書架之間轉悠的時候,發現每一排書架上的書都是按照分類擺放的,而且種類挺多的。
同時她還注意到有不少是珍藏版的,光看封皮就讓人覺得很上檔次。
“秦楚,你這裏的書我可以借閱嗎?”林溪站在一排書架跟前,望著一本深藍色封皮的線裝書問道。
問話的同時,她看到這本書名叫《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
林溪腦袋中立刻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秦楚也會看這類書嗎?卻聽秦楚認真而誠懇的說“當然可以,以後等我不在了,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林溪聞言,愕然的轉頭看向站在她所在的這排書架入口的秦楚。見他神情認真,她不由地蹙了蹙眉“什麽叫做你不在了?”
“跟我過來”秦楚卻是直接朝另一邊走去了。
林溪跟在秦楚身後,在書房裏轉悠了好幾分鍾後才走到了一張桌案跟前。
林溪不由地在心裏感歎了一句“在這書房裏打橄欖球都可以的”,接著看向麵前的桌案。
卻見長長的桌案上鋪著一大張上好的宣紙,旁邊放著筆墨硯台。
“這是?”林溪有些不解的看向秦楚。
秦楚望著桌案上的宣紙,緩緩的說道“我爺爺書房曾經掛著一幅字畫,那是雲風清大師寫的。然而多年前那幅字畫弄丟了,至今未曾找回。
這一直是我的一個心結,不過我也清楚找回來的可能性不大,而讓雲老重新寫更是癡人說夢。”
說到這兒秦楚目光灼灼的看向林溪。林溪挑眉“所以你打算讓我冒充我的祖師爺寫一幅字畫掛到你爺爺的書房去?”
“不是冒充,你和雲老的字跡很相似,而且你是雲老的徒孫。我相信我爺爺在天有靈看到你寫的書法字一定會欣慰的。”秦楚神情十分認真的說道。
林溪聽到這話,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秦楚的爺爺秦翰元是雲老的大徒弟。而她是雲老徒弟的徒弟。
那這樣算起來的話,她豈不是比秦楚大一輩。
秦楚應該怎麽稱呼她呢?
“林溪。”秦楚突然叫道。
林溪一時沒回過神來“啊,什麽?”
“我剛才說的事情,你答應了嗎?”秦楚眼中隱隱含著期待。
“沒問題啊,不就是寫幾個字嘛”林溪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不過你得先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秦楚看了林溪一眼“問吧,不過要是問我為什麽想娶你,那你還是別問了。”
林溪抿了抿唇,突然就不想問了。
因為她已經想到秦楚會怎麽回答了。
林溪於是便拿起了擱在一座墨綠色硯台上的毛筆,而後側頭問秦楚“寫什麽?”
“紅樓夢讀過嗎?”秦楚問道。
“當然讀過。”七歲的時候就開始讀了。
“那就好,你將紅樓夢中的《好了歌》在這張宣紙上寫下來。”
“啊?”林溪有些吃驚,祖師爺當年給他大徒弟秦翰元寫的竟是《好了歌》,這是為了勸誡他的大徒弟嗎。
“怎麽,不知道?”秦楚有些意外。
《紅樓夢》林溪讀過不下五遍,而且她記憶力很好。對跛足道長當著甄士隱麵說的那一段“好了歌”更是看的次數多。因此字字句句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看著秦楚意外的表情,她突然想故意刁難一下他;“我不知道,不如你來誦讀,我來寫。”
秦楚不加遲疑的點了下頭。
這次倒是讓林溪有些意外了。秦楚不像是喜歡讀紅樓的人啊,但轉念一想這“好了歌”曾經是掛在他爺爺書房的,他記得清楚也實屬正常。
林溪提筆,伏案道“你讀吧,我寫。”
秦楚站在林溪身旁,清清嗓子,而後用低沉悅耳的嗓音,緩緩的朗誦;“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金銀忘不了···”
若此時有外人在場,入眼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麵
桌案旁,俊逸非凡的男子朗聲而誦,眉目如畫的女子伏案而寫。頗有種“紅樓一夢”的意境。
隻聽秦楚繼續緩緩誦讀道“終朝隻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嬌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兒孫忘不了!
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良久後,宣紙上數十行跌岩遒麗的墨字躍然紙上。
林溪也終於放下了筆。
她邊活動腕關節,邊看向秦楚,想看看他親見她寫書法字是何種神情。
卻驀然發現他正用一種很深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望著她。
林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小聲咕弄道“你看什麽,難不成我臉上有東西嗎?”
秦楚緩緩的搖頭“你臉上缺點東西?”
林溪有點蒙,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缺什麽東西?”
秦楚突然用一隻手撐住桌案,將林溪圈在他與桌案之間。他的另外一隻手則伸向了擱在硯台上的毛筆。
林溪感覺溫熱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她心跳陡然加快,沒好氣的道“秦楚你這是幹什麽呢?”
說著用手推了他一下,可惜沒推動,卻觸摸到了他堅實的胸膛,並感受到他心髒強有力的跳動。她像是觸電般忙縮回了手。然後矮下身子,打算鑽過去。
然而他卻突然在她耳畔說道“別動。”
他的嗓音低沉,微帶了絲沙啞,卻充滿無盡的蠱惑。
林溪就像是被人突然點了穴道般,當真一動不動了。
秦楚一手繼續撐著桌案,一手拿起了毛筆。
林溪在恍惚之中,她的額頭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冰涼,還帶點微癢的感覺。
林溪猛然抬頭,卻見秦楚手中的毛筆正放在她的額頭上。
林溪這才反應過來,他那句“你臉上缺點東西”是什麽意思了。敢情這男人居然在她額頭上寫字了,而且還是毛筆字。
靠
她有些慍怒地伸手打算一掌將他連同筆劈飛。
這男人倒是躲得比閃電還快,她帶著風聲的掌落了個空。
秦楚退開數十步,看著林溪額頭上的“王”字,滿意的點點頭;“不錯。”
林溪怒道“秦楚,你這算是恩將仇報嗎?”她才幫他完成了他爺爺的遺願,他便拿她尋樂子,當真是可惡。
秦楚神情認真的道;“有些感情無法用言語來表達,隻好付諸行動。”
林溪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是嗎?我懂了。”
說完,林溪先將兩隻手塗滿墨汁,然後伸出兩隻黑熊般的爪子向秦楚撲去。
秦楚站在原地,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看著林溪步步逼近自己。
林溪很快便到了秦楚跟前,她將兩隻黑爪子直接向那如玉般白皙無暇的臉上抹去。
然而下一刻,她的兩隻手腕卻被他牢牢地抓住了。
“放手”林溪用力掙紮。
秦楚也不說話,就那樣抓著林溪的兩隻手腕,眉眼含笑的望著她。也不清楚他的神情是促狹還是寵溺。
林溪掙紮不開,更無法將手上的墨汁塗到他的臉上。但見他穿著白襯衫,而且看起來好貴的樣子,便想著將墨汁塗到他的襯衫上也是一樣的效果。
於是奮力將雙手摁向他的胸膛。
她的力氣大的驚人,他在她的力道下,挺拔的軀體逐漸向後彎曲。
突然一個重心不穩,他拉著她向後倒去。
刹那之間,隻聽砰的一聲響,二人摔在了一起。
林溪雙手抵在秦楚堅實的胸膛上。
唇則觸碰到了一片柔軟,還帶著絲清涼,不用想她也知道那是什麽。
林溪腦海中有瞬間的空白,為毛她寫了毛筆字事情就演變成這樣了?
然而還沒等林溪緩過神來,她突然感覺到了一處很明顯的那什麽。
林溪白皙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她如同上了彈簧的發條一般,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
林溪慌亂之間,根本沒有注意到被她撲到的某人耳根也泛起了一絲紅暈。
林溪隻看到秦楚很快也爬了起來,並且神情慵懶。仿佛剛才發生的那件事情,根本與他無關。
林溪見他這幅樣子,羞窘感頓時減輕了不少,但卻有些憤然。她的初吻沒了,而且他的小弟剛剛還對她耍流氓,他竟是一副局外人的樣子。
然而她心裏清楚是她硬生生將他撲倒的,她沒道理指責他。
可是不出口氣,心裏總覺得不舒坦。
林溪桃花眼眨了眨,而後帶著一臉意猶未盡的神情舔了舔唇,笑盈盈道“秦楚你的唇挺軟的,好像五方嫩牛肉。”
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秦楚望著林溪婀娜的背影,修長冷白的手指下意識地抹了一下方才被觸碰的嘴唇,目光一片幽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