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不會替她多說話
“大姐你可別忘了，你也得管我們公主叫母親呢，怎麽，公主還沒資格管這邊的事了。來人啊，砸，今兒個公主了，非得在這邊做個靈堂，好好給老夫人盡孝，若是誰也攔著，大家也拚了，公主自會去上麵給我們討個公道的。”
“攔住她們。”孟子瑤也大聲地劍
蔣瞳看這陣勢，人家是有備而來的，永昭公主看來是想趁這個時候就強勢地進來，還口口聲聲要請上麵的人給她作主，就是想吃定了她現在沒有人撐腰。
她和鬱敏走得近，而姚展之前居然也見過鬱夫人，也不知這裏頭是不是在誘導著她往前去，如果一旦陷入一些局勢裏，那可能對孟子牧挺不利的，姚展就晃條毒蛇，總想著害人。
“姐姐，別跟她們硬來。”
孟子瑤咬著牙：“你也瞧到了，現在不是我想跟她們硬來，是她們非得跟我們硬著來了，蔣瞳，沒事，出了什麽事姐姐擔著。”
“姐姐，可萬一連累到候爺呢，候爺在邊關打仗，萬一人家拿一些事把他召回來，那不是功虧一簣嗎？到時要是安些罪名在他身上，我們孟家才真的是雪上加霜呢，也是祖母最不願意看到的。”
孟子瑤難過的哭了：“可是現在祖母不在了，也沒有人壓製得了她，你瞧瞧現在這樣，咱們還有什麽辦法啊？”
“我叫人去請清姨了，永昭公主之前的局勢不明，我想她雖然借著刑部張家的關係還能安居於此，但是如今新帝剛立，也不能把一些事做得過了，畢竟很多人看著呢，奉國將軍平定了京城之亂，我清姨過來出麵了，她不敢怎麽樣的，就是哭到新君那裏去，二房的人現在找不著了，新君看在奉國將軍的麵子上，也不會替她多話。”
“好，那就忍著。”
“是啊，得忍著，必須得忍著。”
不過忽然的也不知誰扔了個石塊過來，蔣瞳嚇了一跳往旁邊閃，腳下一滑差點就要摔倒。
落顏扶住了她，然而蔣瞳卻覺得肚子有點鑽心的痛。但看著姐姐一臉心急地看著那些砸牆的人，她又忍著不想告訴姐姐，徒地隻會讓姐姐更憂心，現在府裏的事也真是夠鬧心的了，就不要再添事兒了。
站在風雪裏等了好一會兒，蘭風急匆匆地回了來：“姐，奉國將軍夫人馬上就到了，讓奴婢先回來給姐傳話。”
故意得很大聲，故意給那邊的人聽的。然後又附耳聲地：“姐，魏夫人讓你坐在這裏等著，她一會就到這來。”
“好。”
蘭風又叫虎妞去搬了椅子來，然後歎口氣：“姐，奴婢外麵候著，看到了魏夫人，便帶她進來。”
蔣瞳看她走路好像有點不自在：“虎妞，你去看看蘭風是怎麽了？”
坐在那兒等著，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蘭風的話，那邊的沒有那麽狠砸牆了，還有人去跟永昭公主傳話了。
等了好一會兒安月清就到了，她過來看著假裝不知曉地：“喲，這好端賭，這牆怎麽就倒了，是雪壓倒的嗎？”
孟子瑤便：“奉國夫人，這哪裏是雪壓倒的，這是人家砸我們府上的牆呢。”
“是想要銀子，還是想幹什麽啊，這不是想欺負你們一屋子的女眷啊，可憐見的，孟候爺在邊關打仗拚死拚活的，合著他家的女眷，就這麽讓人欺負啊，我倒也想看看，是誰也這麽大的膽子啊，這不是叫人寒心啊。”
“奉國夫人，我們是永昭公主府上的。”那邊的人挺恭敬地：“雖然老夫人在的時候二家分了家，可終究還是一家人啊，如今老夫人過世了，這麽大的事兒公主現在才知曉，公主現在想要好好盡為為老夫人戴孝守靈的，孟少奶奶年輕不懂事兒，不知規矩沒辦這些事兒，我家公主便想著在這裏設個靈堂，過來這裏盡孝。”
“是嗎？可是我卻是聽孟老夫人和你家公主向來走得不近啊，而且這盡孝之事，若是有心，哪裏都可以，怎麽的就要砸牆呢。”
那婆子聽了就假哭道：“老夫人生前最喜歡壽安居的了，如今那裏也是被火燒盡了，我家公主不忍心，要在那裏為老夫人設個靈堂，讓老夫人一路走好。”
安月清淡淡地：“公主倒真是有孝心，我即然來了，就去拜訪一下永昭公主。孟少奶奶也算是我的幹女兒，她不懂事兒我也臉上不沒光的，請婆子去通傳一下吧。”
她回頭朝蔣瞳安慰地笑笑，然後：“這裏雪大，蔣瞳，你身子不好就別坐在這裏了，快回去歇著吧，你是我的幹女兒，再有什麽大的事，不還有我這麽個母親在嗎？”
蔣瞳滿懷的感激：“是，清姨。”
有清姨出麵，這事應該很好壓下去。
孟子瑤也勸她回去，不過她沒走，還是在那兒守著。
蔣瞳回了房，肚子還一陣陣的痛著，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寒啊，去淨房的時候看到又有點落紅了。
很是擔憂地跟落顏：“落顏，你去請個大夫來。”
“是，姐。”
“看看薛娘子在不在，要是她在的話，就請她過來吧。”薛娘子是婦科聖手，而是女人也比較方便一點。
落顏有些訝異地抬頭看，但是也沒有多問就退了下去了。
蔣瞳躺在床上，半點也不敢大意。
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蘭風帶著安月清進了來，蔣瞳趕緊讓人挽扶起來坐著，安月清進來就冷聲地：“你那婆婆倒真是想欺負你現在沒有人撐腰的，什麽設靈堂，什麽生前沒有盡孝，死後必須好好盡孝，權當我是傻子啊。”
“清姨，那…。”
“沒事，清姨要是不把這事解決，還會回來嗎？你放心吧，她不敢再叫人砸牆的了，隻是在我跟前扮可憐，二房也不知是不是回不來了，哭著一個人走到這地步多可憐的，我也懶得理她，但是她現在不敢惹我，我也跟她了你有身子的事，不能勞氣不能在府裏設什麽靈堂盡孝的事，必須得靜養，她也就沒有什麽話好的了。”
“清姨，真是太謝謝你了。”
“瞧你，還什麽謝，我可真是把你當成我的幹女兒的哦。”
蔣瞳心裏暖暖的：“是，清姨。”
“你在外麵凍得久了吧，臉色也蒼白的，也怪清姨想得不周到，還讓你在那兒等著。”
“沒事的，清姨，一會就好了。”
“你現在可什麽事都粗心大意不得，要是有什麽事還是不要怕麻煩，打發人來一聲，清姨會過來的，什麽謝不謝的話就不用多了，若沒有你母親，你以為清姨還能走到今這麽一步啊，這是咱們的緣份，知曉嗎？”
蔣瞳點點頭：“嗯，我知曉了。”
“好，你休息著，清姨府裏還有事呢。”
“蘭風，你送送清姨。”
“是姐。”
蔣瞳真的挺感歎的，母親之前的善舉，倒是無意成了她現在的靠山了，人與人之間的一些關係，當真是千絲萬縷啊。
蘭風回來的進候，在走廊上正好遇見了孫容，孫容停了下來：“你的腳扭傷了？”
“沒事。”蘭風淡淡地。
孫容歎口氣：“別太大意，現在氣這麽冷，有什麽都得趕緊弄好，別落下了病根。”
蘭風拐著腳也沒多話，挺難受的往閑心居去。
現在跟她這些幹什麽呢，他不是喜歡的留玉嗎？可是逃難的路上，他又她挺在意的，回來又關心她這樣那樣，也是他第一個發現她走路不太妥當的。
蘭風走路的時候，蔣瞳也發現了，便問她怎麽了，蘭風就輕聲地：“沒事，姐，隻是雪地上太滑了，跑的時候不心摔了一跤。”
“那也別大意的，去我箱子那裏拿藥膏好好搽揉一下，你也別走路了，好好在屋裏休息著吧。”
“不行，現在紅柳病了，落顏又跑一些事，那誰來侍候姐你啊。”
“不還有留玉嗎？沒事的，你聽我的話就是了，回去歇二悶不壞你的，這二日我身子也不怎麽好，也不去那裏就在屋裏躺著，別擔心什麽的。”
“好，姐。”
“下次再急的事都好，還是要心一點，別弄痛自已了。”
“知道了，姐。”
薛娘子過來了，給她把脈，然後問了些事，臉色有些凝重。
蔣瞳見狀便差了丫頭出去，有些緊張地問她：“薛娘子，我這胎兒，是不是不太好？”
薛娘子歎口氣：“夫人你是不是曾經保過胎？”
“是啊，逃難的時候受了累，流了好幾的血，後來大夫給我用了藥，躺了好幾這才有好轉，可今兒個肚子忽然痛，還有點見紅了。”
“夫人這孩子，想必是跟夫人無緣啊。”
蔣瞳一聽淚就直落下來：“薛娘子，你可一定要幫幫我，這孩子對於我來真的很重要，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好，都要保住孩子。”
“孟夫人你別著急，你聽我，有些不是要付出什麽才能好的，在我這裏不管是什麽人，隻要我來看了，我都會盡心盡力的，孟夫人啊，你的身子不怎麽好，而且之前保了那麽久現在還有這樣的症狀，我覺得真的很難保住，可誰也不想自已的孩子有事，我就開些藥給你，賭就看意了，不過我覺得這孩子倒不如隨緣份，不要太是強求了，有時候太是強求了，到時未必也是一件好事。”
“此話怎講呢，薛娘子？”
薛娘子搖了搖頭，輕聲地：“我行醫也是幾十年了，什麽樣的事也見過，什麽樣的凶險也見過，夫人，我也不瞞你，一直保胎著生下來的孩子，能健康活著的機會並不大，很多可能還未出月子就已經去了，或有些堅強一點能長大些，可是也很不盡如人意。孩子的事也不好，有些身體虛弱的，未嚐也不是娘胎裏就帶了些病出來，生的病根很難治得好。十多年前有個跟你情況差不多的婦人，也是強行一味保胎，艱辛生下來卻是個癡兒。醫者父母心，我倒也不是不想孟夫人你好，就是覺得什麽事都是講究個緣份。”
“薛娘子你的話，我也知曉了，可是我還是想保住孩子的，真的這個孩子對於我來很重要，隻要生下來，再弱的身體也無所謂，我會好好細心照顧著的，慢慢長大了再調養就好的了。”
祖母多盼著她能將孩子生下來啊，所以她真的不想放棄。
“那好吧，夫人，有時也許你們有緣份呢，我就給我開些藥，若是這二日血還不止，那就真的強求不得了。”
“嗯，謝謝你，薛娘子，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這件事我希望你先不要傳出去了。”
“你放心吧，我薛娘子行醫多年，不是個碎嘴的。”
蔣瞳滿是感激，叫人拿了銀子答謝薛娘子，又叫虎妞和落顏跟著去取藥，如今真的是不宜出去，要不然如何穩住府裏這麽多的人，還有永昭公主那邊也是虎視耽耽的。
她摸著肚子，輕聲地：“孩子，你可得爭氣一點啊。”蔣瞳也不想告訴孟子瑤，免得她很擔心，有些來擔心是沒有辦法的，可能真如薛娘子的那樣，看緣份的吧。
不過永昭公主那裏現在倒是安靜了，也不鬧騰什麽了，蔣瞳問留玉：“那二爺還有二少奶奶，還有永哥兒都沒有消息嗎？”
“大少奶奶，一直也沒有消息呢。”
“那可真是凶多吉少啊，唉，落顏，你去跟孫容，讓他這二日出去辦事的時候留意看看，如今越來越多的人回到了京城了，也叫個人去西城門那邊多看看，要是發現楊嬤嬤了，就趕緊的拿了令牌帶進來。”現在的局勢一一變的，以前不許那麽多人進，現在還好，通融了許多，隻要有令牌就能將城外的人帶進來。
或許想讓京城現在的哀落能快點複興過來吧，的確這裏需要太多的人手來把京城修複如前。
“大少奶奶，劉管家也有消息了，在城外田莊那兒呢，叫人傳了話進來，那兒的人現在也很好，讓大少奶奶你不用擔心。”
蔣瞳一喜：“這可真是太好了，劉管家沒事就好。”
“不過劉管家現在有事兒可能走不開，大少奶奶，是否要讓人出京城去運些糧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