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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想必要下午才會回來

  “不累才怪。”


  “就是啊。”蘭風也吐吐舌頭:“你繡了一整一動不動的,可真是叫人佩服來著。”


  “姐,奴婢會趕緊把這衣服做出來的。”


  蔣瞳看著落顏,隻覺得落顏和她之間真的是生疏了好多一樣,以前的落顏可不是這樣子的,落顏和蘭風都一樣,跟她親密無間,也沒有什麽不可,也沒有這樣的沉默。


  唉,或許真的得想想,要給落顏個親事才好了,畢竟年紀也是長大了,她想留著用就在府裏給落顏找個舍適的,但是現在府裏當真也沒有那麽多合適的,她覺得那些打雜的,跑腿的都配不上落顏,但是外頭那些人,她也認識得不多。


  不過忽然想到劉管家在外麵也是見過世麵的,想必也是有認識的青年才俊,哪怕是身份低微那又何妨,隻要人品好就好了。


  正好孫容過了來,跟她今兒個去辦的事。


  她便讓丫頭下去:“孫容,劉管家如今可忙著?”


  “大少奶奶,師傅他今兒個晚上回去了,明兒個上午外頭還有些事打理,想必要下午才會回來。”


  “哦,我知曉了,對了孫容,咱們府裏未曾婚配的年輕男子,你覺得不錯的可有哪些?”


  “大少奶奶?”孫容抬起頭,一臉的迷惘:“不知大少奶奶何意?”


  “如今我跟前幾個丫頭也都到了適婚的年紀了,我想著找些合適的,家世不是很重要,哪怕是差一些,但若是人品不錯的話,倒也可以考慮考慮,畢竟府裏的人比外頭的,要來得可靠一些。”家世差不怕,往後在孟家也能過得挺好的。


  幾個丫頭?能讓大少奶奶上心的,也隻有幾個大丫鬢了,這其中適婚的可不多,大少奶奶難道不是留著到時給候爺作妾的嗎?


  “孫容,這事我跟你,你也別亂傳了出去,你明兒個問問劉管家吧,他在外麵人麵廣,家世什麽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人品,還有能力的問題。”


  “是,大少奶奶。”


  “好,那你下去吧,明兒個楊掌櫃的要是把帳目送過來了,你先瞧瞧,有什麽不懂的,好好問問劉管家,好好的學些東西。”


  “是,孫容知曉的,謝大少奶奶的提醒。”


  他行了個禮,恭敬地下去,也不多抬目張望四處的。


  心思正的人,肯定是沒有別的打算,所以這也是蔣瞳重用孫容的一個原因,他和蘭風倒是很適合的,隻是孫家看上的卻是留玉,這孫容卻又不知怎的要多學二年,那也罷,有些事她不想去插手,免得到時成了怨偶的。


  現在分了家,牆也砌好了,湖也填好了,花木什麽的都載得好好的,在府裏倒真是沒有什麽事。


  一些事兒留玉都可以處理得來,她也閑得很,本想帶著落顏和蘭風一塊兒回蔣家去看看的,可是落顏卻要留下來好好做衣服,蔣瞳便讓她留下了。


  上了馬車往蔣家去,心思還有些複雜,越是近,越是有一種懼怕的感覺一樣,近家情怯,大抵就是這樣了,心想著一會兒見了父親,可得怎麽,父親會不會罵她,會不會不理她,或者父親會不會還和以前一樣,打她耳光的。還有難纏的舒姨娘,她到了蔣家舒姨娘肯定不會放過她的,會不會揪著她逼著讓她給錢什麽的。


  在蔣家可不是在外麵,舒姨娘那人可是什麽臉都可以不要的,她想了想,還是讓周嬤嬤多帶了二個身強力壯的婆子,不管什麽情況下,都得先保證自已不受傷才好。


  如今孟子牧不在府裏,祖母身體又不好,要是自已有什麽事兒,可真的是讓祖母更添麻煩的。


  很快就到了蔣家,蘭風扶著她下了馬車,抬目看著蔣家的門匾,千萬種的複雜的感情湧了上來。


  蔣家門戶緊閉著,看起來很是冷清。


  一個婆子去敲門,久久都不曾有人應聲的,推了推,也還是從裏麵緊鎖著的。


  “姐,好像是被鎖住了,裏麵安靜得緊,不會是沒有人吧?”


  “不可能,就算是蔣老爺他們不在家,可也還是有下饒啊。”蘭風皺起眉頭:“我來敲門吧。”


  掄起手大力地拍著,一邊拍一邊叫:“開門,開門,我是蘭風,大姐回來了,快開門啊。”


  似乎有人在門縫裏便看,好一會之後門開了來,一個縮頭縮腦的廝看著蔣瞳笑:“大姐。”


  蔣瞳溫和一笑:“你去跟我父親傳一聲,我回來看望他老人家了。”


  “大姐你等會,剛才阿蒙已經去傳了。”


  “好,那我等會。”


  她站在自已的家門口,隔著這門坎卻不得而進,以前她要進便進,要出便出,哪會這般需要通傳呢,可是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真的是不一樣了,唉,不過罷了,不要多想這些了。


  蘭風有些氣惱衝那守門的廝叫嚷:“你什麽意思啊,大姐回個家,還得要通傳才能進去的,有你這麽笨的看門的嗎?”


  “蘭風姐姐啊,不是我們想要這樣啊,是,是老爺和舒姨娘交待了,沒有他們的允許,姐和夫人不能再踏進蔣家一步啊,誰要是放進來了,那以後就甭在蔣家再呆了,你也知道現在世道不好,要想找個好的東家可不是容易的事。”


  蘭風低下頭,雖然氣憤,可是卻也不好再多什麽。


  姐聽門房的這般話,肯定是心裏很難受的。


  可回頭看,卻看到姐還擠著笑容站在那兒等著,並沒有半點的不耐煩,她歎了口氣隻覺得很是鬱悶。


  其實姐和夫人可一點也沒有錯,隻是老爺太聽信於舒姨娘了,以至於落於現在的地步,姐在這個時候卻還願意回來,也算是顧念著父女之情的了。


  等了好一會兒有個丫頭跑了出來,很抱歉地:“老爺現在沒空兒,讓姐在這外麵等一會,要是姐不願意等,那就請姐回去。”


  等來的竟然是這麽個法,蔣瞳都不知要怎麽去想了,可還是壓下心裏的種種不開心,打起笑來問那丫頭:“我父親現在在忙些什麽?”


  “大姐,請恕奴婢不敢多言。”


  “那好吧,現在我父親的身體,可還好?”


  “大姐,你還是別問了,奴婢可不想被責備的。”那丫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這樣的回答,蔣瞳哪還有什麽好問的呢,如果不是父親或是舒姨娘交待了丫頭,丫頭也不會這樣答話啊。罷,等就等吧,自已總歸也是父親的女兒,這麽些的時間還是等得起的。


  外麵的風很大,將她的長發吹得飛起來,這巷子有馬車進來了,她一身華貴的裝扮,又帶著這麽多的下人,竟然站在門口沒進去,畢都好奇地看著她,蔣瞳也麵不改色地站在門外等著。


  “姐,這裏風大,不若還是上馬車裏坐著吧。”蘭風聲地提議。


  她搖搖頭:“不用了。”


  沒關係,就算是讓人看到了又如何,丟臉也沒關係,等吧,等吧,隻要父親出來大抵過去的過種怨恨都會消失的了。


  她站在外麵等,她以為隻要一會兒就好,可等了許久許久,站得腳都麻了,底下的丫頭和廝婆子看著她,皆心翼翼的生怕她現在心情不好,誰多一個字就要拿誰開刀一樣。


  站在家門口不能進去,是挺難受的,並不是站得累讓她難受,抬頭望著蔣家的門第,蔣府二個字剛勁有力,是父親的筆跡,可是現在看著覺得很高大,還帶著一種冷漠,把她擋在外麵不得而入。


  興許是半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去了,有些下人已經站不好,她的腳也麻痛得緊,父親這是想見還是不想見她呢,這麽久了再忙的事也該告一段落了吧。


  她有些也站不穩了,紅柳見狀上來扶住她:“姐,要不還是到馬車裏去坐一會吧。”


  “不用。”她擠出笑來,吸了吸氣,挺直背站著。


  蘭風難受得不得了,一咬牙上前去,掏出一銀明晃晃的銀子給那看門的廝:“哥,興許剛才裏麵的人忘了跟老爺通傳,麻煩你親自走一趟去通傳可好,這些請那裏屋的人喝茶。”


  一錠銀子不少,廝在掙紮著,那丫頭拉拉他的衣服:“那我在這裏看著。”


  “好,蘭風姐姐,你們再等會哦,興許裏麵的人真把這事給忘了,有時也真不知她們是怎麽做事的,你別急,我跑著去去就來。”


  還是銀子好使一點,蘭風回頭看了姐一看,姐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或許姐也是盼著,隻是裏麵那些近身的丫鬢廝不記得通傳了。


  那廝果然挺快的,蘭風看到他快跑到的時候忍不住上前二步,著急地問:“哥哥,老爺現在是讓大姐進去嗎?”


  那哥一臉的為難,打起了笑意:“蘭風姐姐,老爺沒讓大姐進去,隻是讓的給大姐送來這個,讓大姐看看,要是大姐覺得辦得妥的話,那以前的事便就了了,往後大姐愛什麽回來,就什麽時回來都校”


  蔣瞳眉頭一皺,看著蘭風拿著一張紙出來。


  蘭風也不敢看,直接就轉身交給了姐。


  蔣瞳看著上麵的白紙黑字,看著心就被絞痛了起來,這是一張借據,借的是地下錢莊的銀子,五萬兩銀子的本錢,寫的是舒姨娘的名字,還有手印什麽的,父親為什麽讓人送這個來,是父親的意思,還是舒姨娘的意思。


  舒姨娘借霖下錢莊的銀子,用蔣宅去抵押,現在是很心急於要還錢,要是舒姨娘故意神神秘秘借著父親的名義來弄這一出,倒也不出奇,狗急了還跳牆,舒姨娘現在就是心急如焚的,這麽做倒也是不出奇啊。


  蘭風也瞥到了,一股氣就衝了出來,衝裏廝叫:“是舒姨娘故意的是吧,豈有此理。”


  “蘭風姐姐,這是老爺讓人給我的,不過我可不識字,也不知道這裏麵寫的是什麽,隻是老爺了,要是姐辦穩妥了這事,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了,大姐你愛什麽時候來都可以的,老爺還是即往不咎的。”廝又多嘴地問:“大姐,這上麵寫的是什麽啊?”


  蔣瞳咬著牙,仰頭望著藍藍的空。


  京城的秋,果然是如茨秋高氣爽,空藍得叫人想哭,那白雲也像流絲一般,能把淚給串起來。


  父親父親,她心中的一座山啊,哪怕是崩塌了可還是曾經存在過,還是讓她不想生起什麽不敬仰的心思。


  可是現在她在父親的心裏,就還不如現在蔣家的困境,真可笑,她都不知道她這個女兒,在父親的眼裏究竟是什麽,是比丫頭還要好些的地位嗎?


  罷了,有些東西果然是強求不得的,就是她做錯了什麽事,一定要求得父親的原諒,她也不會這樣把自已放得這麽卑微的,以前在蔣家,父親壓根就沒有把母親放在眼裏,寵妾滅妻這事也可由得舒姨娘自個亂來,臨了後院亂成一團,父親卻又責怪母親沒有能力,不能擔當蔣家主母這一位。


  別她現在沒有能力拿出這麽多的銀子,有也不可能的,這是舒姨娘自已自作主張惹出來的事,她就得自已收拾著。


  將那債據折好,上前二步拔下那手中的玉鐲給那哥:“我父親現在身體可還好?”


  那哥不敢接,想必是裏麵的人了,不得透露府裏的任何事吧。


  不過那叫阿蒙的丫頭看著那玉鐲子直吞口水,伸手來接過了,然後輕聲地:“大姐,老爺身體現在還好,除了一些往年的病,倒也沒什麽事的,如今日日在府裏呆著,哪裏也沒有去。”


  “那這東西,是我父親的意思,還是舒姨娘的意思,我要聽真話?”她看著那廝,眼睛一眨不眨的。


  贗低地:“是老爺的意思,舒姨娘她今兒個早上出去了,還沒回府裏。”


  “好,我知道了,勞煩你把這個還給我父親吧,就,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憂他了。”心真的是被擅夠痛的了。也不用再多問什麽,多祈盼什麽了。


  把字往廝手裏一塞,然後大聲地:“蘭風,回去了。”


  拚命地忍著,直到上了馬車,淚珠這才一串串地滑了下來,拿了帕子擦著,一邊卻忍不住無聲地搖頭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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