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不是冬天就要成親了嗎？
可莫要這麽想，那你對你父親，也末莫太狠心了，有空的時候，還是去看看他啊，他頂多也你幾句，給你點臉色看，這事慢慢過了，也就沒有什麽了，那是你自已的父親，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蔣瞳低下頭看著茶煙嫋嫋：“二嬸你來就是跟我這些話的嗎？那瞳瞳心裏有數了。”
“唉，也不是這些事，二嬸現在上門來，也是有求於你啊。”
“二嬸，是不是遇上了什麽麻煩的事？”
“也不算是什麽麻煩吧，隻是起來也還跟你們孟家有些關係來著。”
“什麽事啊？”蔣瞳納悶地問。蔣家現在跟孟家可是互不相往來的。
“你可知曉你子遊哥哥跟杜禦吏家的嫡女杜姐訂了親？”
“這略略也聽過，不是冬就要成親了嗎？難道出了什麽叉子？”要不然二嬸怎會這般愁容滿麵呢，但凡錢能辦得妥的事，二嬸向來不會放在心上的。
蔣二夫人搖頭，疲累地歎息：“也就是因為這事，才讓我現在頭痛得緊，本來早就訂下了，二家也開始著手置辦著冬的親事，可忽然永昭公主插了進入，為孟二爺求娶杜家姐。”
“啊？”蔣瞳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真的是萬萬想不到啊，擦了擦唇角的茶：“二嬸，我叔子可是有嫡妻的啊，還是容氏的容琛呢，前些時候與孟親王府剛分家，容琛可也好端賭，聽她和孟二爺也過得很和睦的，怎麽我母親會為他去求娶杜家姐呢？這事，我倒也沒有聽過。”
“可不是麽，明明孟二爺都有嫡妻了，容家在京城也算是大門大戶的，杜禦史家的千金可是早就訂了饒，她卻還這麽橫插一手，弄得現在杜家格外的為難，也不知要如何是好。”
“可是先訂了親啊，杜家想必也不想讓杜姐嫁給孟遠達的做續統弦的，而且現在他膝下還有個嫡長子永哥兒，雖然孟二爺當官是當得比較大，前途比子遊哥看起來要好，而且我母親是永昭公主，可是杜家也得想想，容琛這般出身的人，休就休，那我母親那兒是好呆的嗎？而且我現在也沒有聽容琛被休了呢，杜家不會這般糊塗就應下的。”
“是啊，杜家也是個明白人，可是有些進候，就怕身不由已啊，現在永昭公主開口了，還請了媒人上門去，隻要杜家一應下這親事，立馬就讓孟二爺把容琛送回容家去。杜家貪的也不是這些好看的聲名，可是就怕永昭公主請宮裏頭的人指婚啊，你想想，現在孟家分家了，可明裏都知曉永昭公主可是受了委屈，若是她去宮裏提什麽，那裏頭的人，能再讓她失望嗎？手肘還是往裏拐的呢，你是不是？現在我真的是急得滿嘴都是泡了。”
“二嬸，這事你急也急不來啊。”蔣瞳安慰她：“我覺得你和杜家，還是要從長計議的，有個好處就是，子遊哥哥和杜家姐是先訂了親的，就算是永昭公主進宮想請誰指婚都好，人家也要考慮這一個，而且還會傳杜家去問答，隻要杜家堅持自已的意願就好。”
蔣二夫人搖搖頭：“你以為這麽簡單啊，不願意就能避開這些麻煩事兒，可不是這樣子的，瞳姐兒，你還太年輕，你看到的東西和別人想的也不一樣。”
“那二嬸，這事你們打算怎麽辦呢，有沒有好好想過？”
“就是想不出什麽來，這不來找你了。”
“我？二嬸，我能幫你做些什麽啊，這事，我想我也是作不了什麽主的。”二嬸來找她幫忙的話，她想她真幫不上。
論身份雖然分家了，可人家永昭公主還是她名義上的母親呢。
蔣二夫人就急切地：“瞳姐兒，我知道你作不了什麽主，她畢竟是你的母親，可這不還有孟老夫人嗎？你就讓你祖母管管這事吧，你子遊哥哥的親事，可不能這麽黃了啊，要不是生了些事，早也就該成親的了，拖到今年冬也是不能再拖的了，不管是你子遊哥還是杜姐，都是拖不起的了。”
“倒也是。”子遊哥比她還虛長二歲，的確是拖不起的了，斟酌了下還是：“二嬸，實也不相瞞，如今孟家分家，也是我祖母不想和永昭公主有什麽關聯，二房的事，我想我祖母肯定不會想要去插手的，而且現在我祖母她靜心在壽安居裏修佛養身，也不宜拿這些事去打憂。二嬸，要不還是再另想別的法子吧。”
“瞳姐兒，你也知曉二嬸要不是真沒有辦法，都不會求饒，這一次你就幫幫二嬸吧，你去求求你祖母幫忙，要不你帶我過去見她老人家，我請她幫我，就這一次好嗎？”
回到閑心居裏，獨自一個人用晚膳，又掛念著祖母，便親自去灶房準備一些東西，給祖母做了翡翠涼果，讓灶房的人溫著，如果壽安居那邊的人過來取膳，就把這個也送上去。
祖母年紀大了，吃涼的不太好，想必也沒有什麽胃口，所以都吃不下什麽東西，她得多想想，挖空心思來給祖母準備養身又有胃口的食物才是。
蘭風給她打了水來洗臉洗手的，如今晚上可真的是涼了，非得多加件衣服才是。
“蘭風，那牆這二日能砌得好嗎？”
“應該是能的，姐，我看也就差那麽個口子了，昨兒個奴婢跟留玉過去看的時候，那婆子告訴奴婢那晚狗死的地方，也就在那缺口附近，可真是太巧了。”
“那邊守夜的婆子是怎麽的？”
“奴婢也問過她們，她們聽到狗叫的聲音，便提著燈籠過來了，誰知道右院那邊有人影，後來狗叫了幾聲就倒下了。結果她們發現狗吃了東西，牆邊一株連翹高零，那兒還有半個，裏麵盡是精肉餡，聞著也沒有餿味，肯定不是放得久的。那狗夠不著就沒吃到的，不過就那半隻狗子，也能把它給毒死。”
“是在咱們這邊？”
“是呢，姐。劉管家吩咐他們砌牆的時候，能不碰到種的花木就別弄到，那邊翹長得很好，齊人高來著。當她們發現狗不對勁的時候，就叫了人來，放地是右院那邊的人看著這高牆就要做好了，心裏還是不服氣，故意這般來惡心惡心人。”
蔣瞳挑了些香膏抹在臉上，手上，輕輕地揉開著：“昨早上我吃的，裏麵就是精肉餡的。右院的人會那麽巧拿個精肉餡的來毒狗麽，頂多拿些骨頭扔過來便是。”
蘭風給一提醒，仿若想到了什麽，一敲腦子：“姐，灶房習慣給你做精細的早膳，那早上吃了精肉做的湯包，餘下的精肉做成大，便給一等丫鬢吃，我都吃一個呢，二等丫鬢和作粗活打雜的，那壓根就不可能吃到，姐，奴婢去問問，看壽安居那日的早膳用的是什麽？”
蔣瞳搖搖頭：“不用去了，前幾祖母那邊就送了些清粥過去，楊嬤嬤等人，也都是吃的粥，還有一些糕點，饅頭的，倒沒有要。”
聽這般，蘭風嚇了一跳，吞吞口水：“姐，要是是咱們這閑心居裏的人，那就真是太可怕了，幹什麽無端賭要去毒死府裏的狗來著啊，那可是就為了守夜方便一點的。”
“你以為咱們閑心居裏麵，現在就都個個都是忠心到孟親王府的嗎？”那才奇了怪了呢，不過這狗死了也提醒了她，這個潛她身邊的人，可不是個隨便打雜的丫頭婆子。
“姐，那奴婢知曉是誰了，肯定是張魚，她就一直心懷怨恨來著，姐做什麽事，她都覺得姐做不好的，現在這樣子，肯定是故意給姐你添麻煩的。”
“沒有證據的事，就不要亂。”蔣瞳擰著眉細思：“有時會叫的狗是不會咬饒。”
“姐，這幾日看著她就像跳梁醜一樣，跳上跳下呢，還到處去那些灶房的人打交道，又跟一些婆子交好的，真不知她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好好防範著，她要是敢起什麽心思，姐你可不能手軟。”
“那你就叫人暗裏看著她，看她幹些什麽。”
“姐，要奴婢啊，她就是太閑了，姐你念著她以前侍候著老夫人，又是老夫人指派過來這邊侍候你的，哪怕她總是高高在上，姐你也沒有拿她怎麽樣，常常叫她做件事，她就推東推西的，好像她就是主子一樣，隻要管事，還不做事。應該要把她打發成跟所有幹粗活的丫頭一樣，讓她好好嚐嚐那些滋味，她就知道她現在的日子是多舒服，別沒事整事的。”
蔣瞳一笑：“你暗裏叫人看著，要是發現她真有什麽心思，跟這事也脫不開關係，我定是不會讓這樣的人留在我身邊的，可是也未必是她，好好查著，也不要驚動了誰，免得打草驚蛇，你明白嗎？”
蘭風點頭：“姐，奴婢明白的，姐，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早些歇著吧，今晚蘭風給你守夜。”
“守夜就不用了，還是讓素兒在外麵守著就行了，總歸也沒有什麽事，現在氣越發的涼了，明兒個早上，你把那洗好的衣服給姐送過去，就交給那邊的丫頭就成了。”
“是，姐。”
在她身邊現在也就一共五個一等丫鬢，紅柳，蘭風，落顏都是她帶過來的，她自是信任得很，那剩下的，也就是張魚和留玉了。
如果不是張魚，那就是留玉。
留玉在她身邊做事，一向細心聽話，十分乖巧，從不會自作主張做什麽，對她安排的事，也沒有多插嘴什麽的，將這閑心居打理得十分好。
張魚和留玉卻是恰恰相反，可，難道就真的是張魚嗎？還是等蘭風去好好查了再。
不管是誰，如果和右院那邊有相關的話，那是留不得的。
早上剛用了早膳，蘭風氣呼呼地跑了回來：“姐，你看，你一番好心好意，把自已好的衣料子拿出來做衣服給姐穿，可她卻是這般回報你的，當真是太過份了。”
蔣瞳看那衣服，被剪刀絞爛了多處，還有汙黑的腳印子。
“不是讓你交給那邊的丫頭嗎？”
“奴婢是想交給那邊的丫頭啊，可是姐她剛好出來看見了，冷笑地哼了幾聲，讓奴婢在那兒等著，去試試合不合適的，叫丫頭拿了衣服進去。奴婢也不敢走的，就在那兒等著。誰知道她拿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子了，當真是太過份了。”姐這麽有心思，還自已每夜做衣服做得晚，可這姐卻半點也不念情的。
姐當真不想要姐好，那姐何必管她呢，當初她得了花，姐可還親自去照顧著的，當真是一個沒良心的人。
蔣瞳看著那衣服絞得那麽爛，也是有些難過，隻是還是打起了笑：“罷了，絞爛了就絞爛了，不過這料子卻是很好的，又輕巧又保暖，你拿下去把這汙髒的地洗幹淨晾曬晾曬，我再改改，做個別的衣服都。”
“姐，絞成這樣了，真是太浪費了，也不知還能不能再做成衣服呢？”真是好可惜，孟藍兒那個祖宗，半點都不會珍惜。
“我有法子呢，定還能再做好的，對了，順哥兒和藍兒差不多大，如今秋越來越涼，唐家正忙著別的事兒，也不知有沒有人打理他現在細事，姐姐不在他的身邊，也照顧不了他，那我這個做舅母的，就給他送身衣服去也不為過的。”也替姐姐盡一些份吧。
絞爛的地方，可以做個精致的繡紋，隻是很耗心神才能做得盡善盡美，而且還要好好思劃一下，做些什麽好。
本是打算做給孟藍兒的，想著她年紀，不宜太華麗，就隨意隨了些淡淡的花朵。順哥兒是男的，這衣服絞爛的地方多，就得好好看看了，得繡的地方還多著呢。
正想著留玉上了來，溫和地：“大少奶奶，門房那邊送來張貼子，永親王妃請你過去月仙樓那喝喝茶，嚐嚐新來的廚子做的菜。”
“什麽時候？”
“月仙樓那裏要已時才開門迎客的。”
“好，我知道了。”
現在倒還早，要些時候才出門。
這永親王妃也是好笑，想必是有事想要跟她，不過卻是沒到她永親王府，而是到月仙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