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明天也不知還有誰呢
可是奴婢瞞不了姐,奴婢覺得要是幫著候爺瞞姐,那就是對姐的不忠。”
紅柳難受得淚都出來了:“姐,你責罰紅柳吧,紅柳真的做不到要欺瞞著姐。”
“我不罰你,紅柳,難得你這麽忠心,我挺高心,我也不想什麽事都覺得為我好,就瞞著我。”
“可是…。”
“沒事,要是候爺追問起來,我不會讓他你不是的,而且這事,他就是要瞞也瞞不住,是我讓你去盯著杜姨娘的,你總也是要跟我報杜姨娘出府之後的事,這件事你們二個在這裏聽著就算了,出了這裏就把這事忘了在這裏。”
“是,姐。”二個丫頭齊齊應聲。
“色也有些晚了,我還是去壽安居看看吧,免得祖母一回來,那裏冷漆漆的。”
孟子牧這樣一個花心的人,他的話終是不可再總信著啊,其實不管他對不對她好,她還是他的妻,他回來,她就得侍候他的,不是嗎?為什麽總要想著他的那句話呢?
他前些時候相中了青瑤,昨兒個又去找蕭二姐私會,明也不知還有誰呢。
如果自已是明月那多好,可以離開孟家就能離開,離開這個男人,重新去過自已的生活,哪怕是一個全也是快意自在沒有什麽束縛和牽絆的。
到了壽安居去,那裏的婆子看到她過來,趕緊過來行禮。
蔣瞳叫人將燈籠早早點上,壽安居裏裏外外都掛著,明明堂堂的很是溫暖。
祖母常坐的那張椅子,她也叫人換了柔軟暖和的墊子,又擺上了新茶,將瓶裏的花都換了新鮮的。
一個婆子過來問她:“大少奶奶,老夫人也不知什麽時候回來,可要用晚膳?”
“等著祖母回來再一塊用,叫灶房的人都候著,先燉些粥放著。”
“是,大少奶奶。”
“秋娘呢?”
“秋娘在耳房裏呆著呢。”
“好,叫她一會兒哪都別去了,叫人把這桌子再擦得亮一些,再找些我祖母穿的衣服出來,一會我祖母回來了要換衣服的,淨手的水也打上來,要暖和的。要是涼了馬上再換過。”
“是,奴婢這就都去辦,不過還有一事,還得大少奶奶作主才是,二少奶奶關了一整了,也沒吃沒喝的,剛才有人去看她,叫都叫不應,是否得送些水和吃的去,免得出了什麽事。”
“她被關在哪裏?”
“就在壽安居的一個耳房。”
“拿些水和包子送過去給她吃吧。”
“是,大少奶奶。”
容琛被關起來了,蔣瞳現在也沒有心思去猜想昨晚上的事,隻盼著祖母能快些回來。
那婆子去了一會一臉蒼白神色慌張地跑進來:“大少奶奶,大事不好了,奴婢送了飯菜去給二少奶奶,可是二少奶奶把碗給摔了,拿了瓷片就割了手腕要自盡的。”
蔣瞳趕緊站起來:“快過去看看,叫上秋娘。”
可千萬別出人命來著,不然對孟府可不是一件好事,就算是這個家能分得成,祖母平平安安出來,可是容琛一旦出事,那永昭公主肯定不依不饒的。
不管如何,總歸是人命,而且還是叫她嫂嫂的人,她哪能不管呢。
帶著人過了去,那的暗房放療亮照得亮堂,地上有打翻的食物,還有被摔破的瓷碗,容琛縮在牆角,頭發散亂狼狽得緊,一手拿著尖利的瓷片,一手卻是鮮紅鮮紅的直流著血,她一臉蒼白卻又冷狠,那眼神可怕得像是要吃人一樣,叫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
“容琛,你這是幹什麽啊?”蔣瞳進了來看到那般:“秋娘,快去給她止血,包紮好。”
“站住,誰過來我就殺了誰。”容琛喘著氣惡狠狠地看著蔣瞳。
蔣瞳從來沒有看容琛有這麽大的勇氣過,她一向挺膽的。
“容琛,你要是不止血可不行的,別做傻事。”她輕聲地勸:“快把瓷片扔了,讓秋娘給你止血。”
“都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這裏給你們看。”她將瓷片靠近脖子,隻要一用力,那鋒利的瓷片定能將她細嫩的脖子給劃破。
“容琛,你這何必呢。”
“嗬嗬。”容琛聽了就笑,笑得手直抖著,那瓷片碰到肌膚,瞬間就有血珠滑了下來,嚇得蔣瞳也是一臉冷汗的。
容琛笑出了眼淚,恨恨地看著她:“你們不就是想要逼死我麽,昨晚上的火,不是我放的,不是的。”
她越越是激動,手也抖著,蔣瞳生怕她不心傷了她自已,便聲地:“好,我知道,你先把瓷片放下來再好嗎,有話咱們慢慢。”
“慢慢,怎麽,你以為我是你嗎?她就是想整死我,我嫁在孟府心翼翼的,沒有過過一放鬆舒心的好日子,可是還是要這樣把我往死路上逼,那我就死給你們看,蕭氏死在綠湖裏,那我就死在這壽安居裏,往後我和蕭氏也能作個伴,也能一塊兒來找你們償還公道。”
“別瞎。”
“我沒瞎。”她淚一直流,雙眼紅腫得很,可是蔣瞳看到了她眼裏的決絕。
一個婆子勸她:“二少奶奶,大少奶奶是個公道的人,她不會為難你的,昨兒個晚上的事,大少奶奶會查明的,你就先放下吧,千萬別傷了你自個啊。”
“想我放下再綁著我是不是。”她搖頭哭笑:“讓你們逼成這樣子,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還有什麽盼頭啊,倒不如就死了幹淨來著。”
“那你就劃下去啊,劃下去了,你的永哥兒就再也沒有娘了。”蔣瞳抬起頭淡淡地看著她:“也罷,反正他現在病得糊塗的,你劃了我索性叫丫頭連今晚上的藥也不用煎了,讓你們母子到時在九泉之下也有個伴,他昨兒個可是病得厲害了,大夫萬萬不可停了藥。”
容琛眼裏的決絕,變得痛疼無比,然後無力地將瓷片扔在地讓,雙手抱著自已嗚嗚哭著。
蔣瞳鬆了一口氣,也很是心疼她這般。
婆子上前去撿走瓷片,秋娘也上前去替她止血上藥,容琛都沒有再掙紮的,隻任由秋娘給她包紮。
永哥兒是她的軟肋,為了孩子,連死都可以不怕的。
蔣瞳滿滿是心疼,叫人打了盆水來,擰了帕子給容琛:“擦把臉吧,把別這樣狼狽的回去,免得嚇著永哥兒。”
“你願意放我回去?”
“嗯,你回去就是了。”蔣瞳不忍心這般再關著容琛。
容琛又哭了起來:“我真的沒有想要害祖母的,真的沒有,昨晚上也許隻是無意走了水而已。”
“容琛,把頭發梳好,把衣服換了吧,這樣子真的會嚇著永哥兒的,他現在肯定很想你。”黑了,孩子都盼著母親能在身邊,就像她時候一樣,到黑總是很黏著母親的。
那時老祖宗剛走的時候,母親要去守夜,她特別的害怕母親會跟老祖宗一樣,那她該怎麽辦,她就坐在門坎那裏等著母親,誰勸也不回去,直到母親回來才肯跟母親回去的。
正這時有人匆匆跑了進來:“大少奶奶,候爺那邊有消息傳過來了。”
蔣瞳趕緊出了去,聲地問:“什麽消息。”
“候爺接了老夫人,正往府裏趕,讓的快馬加鞭回來給大少奶奶報個信,讓大少奶奶放心。”
蔣瞳又問他:“可有瞧到我祖母如何了?”
“的也沒有多看,看到楊嬤嬤扶著老夫人出來,老夫人雖然疲累不已,但是卻一臉笑意。”
那便是祖母想求的結果成了,蔣瞳回頭看看容琛,容琛很配合的任人給她梳洗著,想快些回去看永哥兒。
“好,我知道了。”
她站在門坎那兒,想了想:“容琛,你等一會再回去吧,祖母現在就回來了,你放心,祖母不會多為難你的,我向你保證。”
容琛臉上的笑褪了下去,有些失落。
蔣瞳擠出笑:“我不會騙你的,容琛,你換了衣服先,再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嫂子,我信你。”她柔弱地。
蔣瞳叫了幾個嬤嬤在這兒守著,又趕緊的叫人去準備吃的,祖母想必也是餓了,還有茶涼了也得換。
帶著丫頭在壽安居外麵翹首待著,晚風吹在身上很涼。
分家這事成了,那最不情願的正然是永昭公主了,就差那麽些時候,她再隱忍些日子就可以掌控著孟家了,她肯定會很不甘,很生氣的,她會將怒意發泄到容琛的身上去。
蔣瞳想容琛也是挺可憐的,她心侍候著永昭公主,其實也不得她的信任和寵護,那日永哥兒就一個孩子,下著那麽大的雨,可是永昭公主還是可以不聞不問由得他在外麵,也就能知曉永昭公主對容琛好不好了。
聲地跟蘭風:“蘭風,你拿些胭脂水粉去,跟二少奶奶臉色很不好看,讓她上上妝再回去,這樣永哥兒看到她也會很高興,剛才地上還有很多血跡,你沾點在她臉上別讓她發現了。”
“姐,這是為什麽啊?”
“永昭公主回來還會饒得了她嗎,她看起來可憐一點,或許能讓她少吃些苦頭。”
“奴婢明白了。”
等到色徹底黑透了,孟子牧和孟老夫人這才回到壽安居。
遠遠看到那燈火明亮,看到蔣瞳就站在門口笑著等著她,孟老夫人一顆心都暖和了
輕聲地:“子牧,你看,祖母給你挑的孫媳婦,看到她在這兒等著,這黑夜裏就這壽安居裏最亮,祖母看著就很暖心。”
孟子牧也輕聲地:“祖母,子牧也是這麽覺得。”不管多晚,不管發生什麽事,可她還是很溫暖一樣等著家人回來。
“祖母。”蔣瞳迎了上來。楊素便退身,讓蔣瞳扶著孟老夫饒左手。
“祖母,終於回來了,可餓了吧,我叫人給你準備了飯菜。”
“祖母不餓,這麽晚回來,可讓你給等急了。”
“沒有呢,祖母心腳上有坎。”
進了花廳裏麵,看著幹淨整齊的東西,還有插了好幾瓶新鮮的花,這肯定是蔣瞳的心思啊,孟老夫人心裏舒坦萬分的,坐在軟軟暖暖的椅子上,蔣瞳捧起茶水給她。
喝了一口,也是暖暖入心,真好。
不枉她費盡心思來給這孫媳婦鋪好平坦的路,有這麽個賢惠細心的當家主母,她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啊。容琛還沒有回到自個的院裏,就被守在門口的婆子叫到沁芳居去了,她很是不安,問那婆子:“二爺可回來了?”這個時候都黑透了,想必二爺他是回來了。有他在,她也心裏會踏實一些,她也知曉回來,母親肯定會叫自已過去問話的。
這一次壽安居的走火,她當真是什麽也不知道的,從壽安居被放出來的時候,看到主屋那裏燈火亮皇,大哥和大嫂侍候著祖母,和意融融的一片,她覺得那兒沒有自已的位置,也不想去做一個不討好的人,便黯然自已離去,從遊廊那兒走,聽到婆子們在議論著,左院右院要分家了,老夫人去進宮請太後娘娘作的主,馬上就要分家了。
她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呆楞楞的,聯想到今兒被關的事,頓時心如死灰般。
渾渾噩噩地往綠湖那兒走去,可那兒卻還有燈火照亮著,沒有往日的死沉與孤寂,好幾個婆子守在那兒,還有些家丁在堆著泥。
“二少奶奶,你怎麽過來了,這兒汙髒啊,別髒了你的鞋。”下人看到她一臉的狼狽,不過還是鎮定地沒問,隻這麽提醒她。
“我來看看。”容琛輕聲地:“這綠湖,都快填完了嗎?”想跳下去一了百了,都不可能了嗎?
婆子就笑:“二少奶奶,水早就放幹了,料必還差個十幾的就差不多都弄好了,大少爺了,大少奶奶甚喜花,在這裏種一年四季的各種花,這廂榭了,那邊正好又開著。”
容琛聽得心裏越發的苦澀,大哥對大嫂,是這般的用心啊,大嫂真的是命好,祖母這麽的疼愛她,護著她,舍不得她受一點點傷,受一點點委屈的,然而自已不管是出身還是怎麽,都不會比大嫂差,可卻沒有她那麽好的命。
二爺雖然是疼惜她,可是卻是極聽母親的,不管什麽事都從來不會為她出頭,他總今的一切,都是母親給他的,母親什麽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