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差點驚訝地叫了出聲
下去該做什麽事就做什麽事去。”
早上來侍候著起床的丫頭和婆子,端著水也站在外麵候著了,留玉也給攔在外麵了。
蘭風打著嗬欠起身,看到花廳外麵站了這麽多的人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你們怎麽站在這兒啊,紅柳,怎麽是你守在這的啊,不是有守夜的丫頭,還有婆子嗎?”
紅柳輕聲地:“蘭風姐姐,是姐讓奴婢在這裏守著的,姐昨夜裏很晚才睡,估莫今兒個不會這麽早醒來的了。”
“哦。”蘭風點點頭。
一個丫頭還是忍不住:“蘭風姐姐,奴婢有重要的事,得告訴大少奶奶啊,要是遲了,大少奶奶會責怪的。”
紅柳朝蘭風打眼色,蘭風上前一步去聲地問:“紅柳,是不是昨兒個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昨晚上太晚了,紅柳換了衣服吃了飯又出了來,她以為紅柳跟姐稟告昨兒個的事,所以也沒在意就先睡下了,誰知紅柳居然在這兒守了一晚上。
紅柳附在蘭風的耳邊聲地:“候爺昨兒個讓人下了媚藥,所以我在這裏守著,不能讓人進去。”
蘭風就明白了,卻是倒喝了口冷氣。差點驚訝地叫了出聲,可是看著這麽多人看著,還是把一肚子的話給吞下去。
“蘭風姐姐,就麻煩你去通告一聲吧,要是太晚了,大少奶奶到時肯定會責怪奴婢的。”
“什麽事兒啊,你先跟我。”蘭風清清喉嚨,假裝鎮定地問。
“今兒個快亮的時候,壽安居走水了,還燒了二間耳房,差點就燒著了老夫人住的寢室。”
“什麽?”蘭風這一次是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可不能亂。”
“奴婢怎麽敢亂,奴婢是守夜的丫頭,快亮的時候看到壽安居那裏煙火滾滾,趕緊跑著過去看個究竟,才知道那裏走火了,不過奴婢去的時候已經控製住了火勢。”
“那壽安居那邊的婆子,可怎麽沒有過來一聲啊?”照理現在亮了啊,那邊這麽大的事,肯定會有人過來的。
丫頭聲地:“奴婢走的時候,聽到楊嬤嬤跟壽安居裏的人,老夫人受了些驚,也沒有別的事,趕緊收拾好,這大晚上的大少奶奶睡得好,不許過去驚憂了大少奶奶。”
“那即然楊嬤嬤這麽吩咐了,想必現在也沒有什麽事了,昨晚上老夫人受了驚,指不定現在還歇息著,這事一會我會轉告給我家姐的。今兒個該幹什麽的,還幹什麽去吧。”
留玉奇怪地往裏麵看了一眼,但是花廳的門關得緊緊的,什麽也看不到。
“紅柳,你在這裏守著吧,我想我還是先去壽安居那裏看看,要是挺嚴重的還是趕緊回來叫醒姐才是。”這事可不是事來著啊,她們這做下饒,也不能私作主張。
紅柳點點頭:“嗯,蘭風姐姐,你快去吧。”
蘭風一口氣跑到壽安居,扶著腰氣喘喘的,在壽安居門口正看到楊嬤嬤指揮下人將一些被潑了水,或是燒了一半的東西給搬出來。
外麵擺了一堆皆都是如此,一些燒焦的箱子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的,蘭風上前心翼翼地問楊素:“楊嬤嬤,昨兒是走水了啊?”
“可不是,閑心居也知曉了?”
“嗬,守夜的丫頭看到了。”
“這些丫頭真是的,昨兒個明明我吩咐了,不能傳到大少奶奶那兒去了,免得讓她心急擔憂的,老夫人可不想讓大少奶奶擔心來著,可這事還是傳到大少奶奶那兒去了。”
“大少奶奶現在還不知曉呢,我就先過來看看。”
楊素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沒事兒,這點事的就不要驚憂大少奶奶了,一會兒就收拾得好了,老夫人隻是受了些驚,不過一會兒卻要進宮裏去,要是大少奶奶知曉了,那就別讓大少奶奶過來了,府裏還諸多的事,大少奶奶也忙著呢。”
“老夫人要進宮啊?”
“是啊,蘭風姑娘,你就趕緊回去吧。”
“嗯,好。”蘭風看著應該也沒有什麽事,楊素在這裏哪還會有什麽放心不下的,想必老夫人也沒有山,所以今兒個還能進宮。
把心放了下來又回到閑心居去,叫府裏的下人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現在做不了主的事,那就再等等。
也換了紅柳下去休息,開了花廳的門自已在裏麵聲地抹著桌子物具的,姐昨晚上肯定沒有睡好,要不然這個時辰了,肯定會醒來的。
“蘭風,大少奶奶可起來了?莫不是身體有什麽不適吧?”留玉又進來問。
蘭風搖頭笑:“應該沒事兒的,我家姐偶爾也會賴些床,留玉姐姐,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啊?”
“倒也不是,就是表姐送了貼子來,許一會兒就過來探望大少奶奶的,所以我進來看看大少奶奶醒了沒有,跟大少奶奶一聲。也早就過了早膳的時辰,大少奶奶還不曾醒來,這也是從沒有過的事,所以我也很擔心大少奶奶是不是身體不適的。”
“我沒事。”裏麵傳來了輕柔的聲音,那是蔣瞳的聲音。
留玉低下頭:“請大少奶奶恕罪,都是留玉打憂了大少奶奶。”
“蘭風,打盆溫水進來。”
這一次出聲的,卻是候爺了。
蘭風和留玉都有些訝然的,候爺以往都是一亮就離開的,或是出府去,或是晨練,可從來不曾這麽晚的啊,蘭風也以為隻有姐在裏麵,候爺已經走了呢。
“是。”她不敢多猜測什麽,應了聲就趕緊下去叫人打溫水。
孟子牧頗是愧疚地看著蔣瞳一身的青青紫紫:“昨晚我太粗魯了,可有弄傷你?”
蔣瞳臉一紅,含羞帶怨地瞪了他一眼:“我腰酸痛得不行,你扶我一把起來吧,我先去拿衣服換上。”
“對不起。”他輕聲地,伸手摸著她白嫩的肩頭,白嫩柔滑的身子紅紅紫紫太多,看得讓他都覺得疼,他受過很多次的傷,可是每次從來沒覺得多痛來著,但現在看蔣瞳這般,卻替她覺得痛。
輕輕地撫著她的肩頭上咬的紅印子:“痛不痛?我拿藥給你先搽上吧。”昨晚上,自已真是太不懂憐香惜玉了,蔣瞳可是個柔弱的女子啊。
“沒事了,你快幫我拿一下衣服吧,蘭風很快就打水來了。”
“我替你穿上吧。”
他去拿了衣服來,可是蔣瞳卻羞得不行,用被子捂著身子:“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已會穿的。”
“我今兒個沒什麽事。”
“可是…。”哪能讓夫君給穿衣服啊。
“咱們是夫妻,你什麽地方我沒見過,你要是怕羞,你就閉上眼睛,我給你換衣服。”
蔣瞳閉上眼睛,或是耳根子卻燙得不得了。
他取來了衣服,笨手笨腳地給她穿,穿一件衣服都難得連扣子都扣不好,偏得外麵蘭風已經在輕聲地:“候爺,奴婢打了水,可否進去。”
“沒事,讓蘭風進來侍候我吧,你去忙你的便是,不用擔心我的。”
昨他去的哪裏,她想必會問她的丫頭的,他交待過紅柳,有些該的,有些不該的,就別了。
但是心下對蔣瞳,卻很是愧疚來著。
他轉身去開了門,讓蘭風進來侍候著蔣瞳,留玉也叫了婆子進來更換屋裏的床褥。
淩亂的被子,曖昧的氣味,過來人都知曉發生了什麽,不過候爺和大少奶奶可是新婚燕爾,如此恩愛倒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蔣瞳洗了臉,坐在銅鏡前要梳頭發,孟子牧也是一身清爽地進來了。他走到她身後:“你頭發真長,我給你梳頭發吧。”
“留玉找了個梳頭的婦人,很會梳頭發呢。”
他笑笑:“別的樣式我倒是不會。”拿起梳子,慢慢替她梳理著長長的黑發。
隻一套簡單的白色裏衣,長發如瀑披散著,柔弱清麗得像還沒有盛開的白荷一般。
他的妻子,還真的是很美很美,怪不得引得諸多的男子對她傾心,可是這是他的妻子,她是屬於他的,誰也搶不走,誰也奪不去。
看著就心不在焉的,梳子裏的頭發都打結了都還往下梳,扯到了蔣瞳的頭皮,蔣瞳輕叫一聲:“哎喲,好痛啊。”
“打結了。”他抱歉一笑,放下了梳子用手解開打結的長發,看著桌上擺著的東西:“我替你畫眉吧。”
“不用了,夫君,你有什麽事,還是去忙你的就好了,我沒事的。”她柔柔一笑:“你在這裏侍候著我,我倒也是不習慣來著。”
“我是你的夫君,有什麽不習慣的你就得慢慢地習慣著,沒聽過畫眉之樂嗎?”他拿起螺黛在她秀長的雙眉裏加著。
蔣瞳看著鏡子:“你畫得太濃了,看起來好凶啊,孟子牧,你真的有事就去忙就好了。”
“都了沒有什麽事,成親到現在,也沒有好好在府裏陪著你呢。”
“你是不是做了什麽錯事啊,怕我會生氣來著就這樣?”她俏皮地看著他。
他一笑:“我這個人,是怕女人來著的嗎?”
“那你幹嘛在這裏陪著心的,孟子牧,是不是那最近很出名的青瑤,跟你有什麽關係來著,你是不是又想往府裏抬什麽姨娘啊?”
孟子牧抬起她的下巴,黑亮的眸子看著她:“這麽快就有消息傳到你的耳裏去了,看來我的妻子越發的厲害了,消息靈通得緊呢。”
“也不是我要去打聽你的事,昨兒個張雅如擺嫁妝,我們諸多人都去了,聽到有人起最近京城大出風頭的青瑤,然後她們都怪怪地看著我,我想這個人肯定跟你有關係,而且這個青瑤是個女的,還是個美女是吧。”
他一笑,點點頭:“是,最近打賞了她千金。”
蔣瞳瞪著他無奈地搖頭失笑:“怪不得她們都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呢,原來我這夫君啊,又去尋花問柳了。”
他淡淡一笑:“除了給了她銀錢之外,不曾有過什麽,這樣的答案,不知拙荊可滿意來著。”
她噗地一笑:“最近府裏到處用錢的,你這邊也省著點吧。”
“夫人的,為夫會記住的。”
“別笑了。”她搖搖頭:“肚子餓得緊,我得梳好頭發去用早膳才是,隻是這個時候了才用早膳,多不好,還是用些糕點好,你即然回來了,也該去看看祖母才是。”
她一點也沒有憤怒怨恨的神色,孟子牧也寬心地一笑:“那我叫人進來給你梳頭吧。”
祖母得對,他撿了寶了,蔣瞳很識大體,哪怕是想到一些事,但是也不會胡亂去猜測的,他曾跟她過,要是聽到他的事,別當真,她是記心裏去了,真好,證明她心裏還是有他的。
待到蔣瞳梳好發,再換了衣服出去,花廳外麵卻擺好了豐盛的早膳。
“姐,這是候爺吩咐準備的。”蘭風笑嗬嗬地:“候爺多準備一些,所以奴婢就叫灶房的人多送了幾樣過來。”
蔣瞳臉一紅,這孟子牧倒是還是挺細心的。
扶著酸痛的腰坐下來,今兒個可真是要命,剛走了幾步都難受得不行,現在腰也酸痛酸痛的。
“候爺可用了早膳?”
“候爺去書房那邊了。”
蔣瞳吃了早膳便:“蘭風,你叫紅柳過來,我有話要問她。”
“姐,紅柳昨晚守了一晚上,剛剛去休息了。”
“那就算了吧,今兒個可有什麽事?”
“倒也沒有什麽事,就是表姐讓人送了貼子來,晚些來探望姐。”蘭風擦著桌子,也有些心虛:“是嫁到韓府的那個表姐,然後今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都是往常那樣,所以留玉姐姐都去打理和安排了。”
“鍾棋會過來,這倒挺好的,還知曉來探望我了,蘭風,叫灶房的人做些糕點的。”
“是,姐。”
“對了,祖母最近也沒有什麽胃口的,那日我做的馬蹄糕她倒是愛吃,也叫灶房做一些,不過要少些糖的。”
“姐,老夫人不在府裏,她進宮去了。”
“啊?”蔣瞳一臉驚訝:“祖母她怎麽突然就進宮去了,也沒有跟我過啊。”昨兒個她還去了壽安居呢,但是祖母也沒有提過這事。
“許是有別的事吧,奴婢早上去了壽安居,是楊嬤嬤的。”
“你去壽安居幹什麽啊?”蔣瞳隨意地一問。